“爱玛”钢琴学校一向都只有日班,而最近开设了一些夜班,主要招生对象是那些白天工作只有晚上有时间学琴的工薪阶层上班族钢琴爱好者。
由于工作需要,霍若宇把工作时间由白天改到了夜晚。第一个晚上,当回到高家时,已是夜晚十点多了。
人有点累,毕竟从未试过上夜班,她匆匆走进浴室,沐浴洗头,打算洁净完,就上床睡觉了。
当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准备进入睡房时,却意外地看见了高嘉伦正躺在小客厅的沙发上。
原来这张长沙发是一张沙发床,平铺下来几近有十五平尺左右宽度。
已经有好些天没有见到这个家伙了。他这时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床上,听见有动静,他把目光投了过来。
霍若宇忽然有些窘,她现在凌凌乱乱,湿湿的,只裹着一块半大不小的浴巾,露出了大截肩膀和腿,很······很······那个······
她的脸刹那间红了,于是不敢正视他,逃也似地冲进卧室,紧紧地把门锁了起来。
这家伙,怎么又出现在这儿呢?她想,他在这里干什么?干吗不消失个彻底?全屋的冷气,她依然觉得有些热,鼻尖沁出了汗。
缓缓地把头发吹干了,换上睡衣,正要躺到床上去,忽然,房门这个时候却有节奏地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问:“谁?”在高家住下一段时间了,但她仍然时不时会有些不安和警戒的感觉,只有躲到这间房间才感到有些安全感,而这时,这么晚了还有人敲门,她感觉······有些害怕。
“是我。”回答的声音低沉而冷谈。
啊,是高嘉伦!他找她做什么?霍若宇皱起眉头,问:“什么事?”
“你先出来,我有事情和你说。”声音冷漠依然。
“有什么事在房门说好了。”她说,依然是一动不动的。
“隔着门你叫我怎么说?”声音很不耐烦。
她终于无可奈何地下床,穿上拖鞋,打开房门。他已坐在椅子上。她慢吞吞地来到他面前。
“有什么话?说吧!”她冷着脸。
他看她一眼,说:“后天晚上有个慈善餐舞会,你需陪同我出席。”
“什么?”她怔一下,然后冷漠地回他:”对不起,后天晚上,我想我没有时间。”
“为什么?”他带着不解的目光看着她。
“因为我要回钢琴学校上课······”
“什么意思?”他问。
“我要授课,教学生学琴······”
“那么请假。”他很肯定地,带着没有得商量的口吻说。
“什么?”她十分的不高兴,且扬起眉,“凭什么我就要得听从你的吩咐和安排,高先生?”
他把手中的烟投进烟灰缸,然后把手臂环抱在胸前,定定地望着她,说:“别忘记了,在名分上你是我的太太,所有需要你配合的场合你都必须要出现,这只不过是第一次······”
“如果我说‘不’呢?”她挑起眉头,傲然地、毫不驯服地看着他。
“如果你想现在就一拍两散的话,你大可以说‘不’。”
“哼!你妄想!”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她不要再理睬这个不可理喻的讨厌的家伙!转身想要走,她偏不要,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你敢不去试试看!看我是否无奈你何?”他站了起来,定定地盯着她。
“你想怎么样?”她狠狠地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你猜我会干什么?”他嘴角忽地掠起一股不怀好意的笑,紧盯着她,说:“要对付你,方法实在太多了。例如······你这么聪明,不如猜猜看······”
他轻松地手臂环在胸前,笑着,仿佛她已在他的掌握中。
“你······”她死死盯着他大半天,从他的眼神中,她忽地读到了某些讯息——他难道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她气得牙关打战,“你要胁我?”
“你要这么说,也无不可。”他耸耸肩,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记住,你会有今天,都是自找的。”
她冷哼一声,气冲冲地走向卧室。
“还有,晚会场合要穿得体面一些,不要丢我的脸!”他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狠狠地甩上门,她坐在床沿上。这家伙!太可恶!太无赖了!她气得有点想哭。她发誓总有一天,定会好好地修理他!
她眼珠子转动着,该怎么办呢?得想个办法,总不能就这样让他给要挟兼得逞了!
忽地,一个意念涌入脑子里,一抹冷笑浮上她的唇边。有了,嘿,等着瞧好了!她后天晚上就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他不尊重她的后果。
她霍若宇长这么大还未被谁要挟过,他算哪根葱?!竟敢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