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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卫病已从营外巡视回来,直接走进自己的大帐,自他从东匈奴回来后,心里无时无刻不记挂着云罗的安危,心里充满焦躁,有时真的后悔为什么没把云罗强行拉回来。云罗与她约好七天为期,可这七天对他来说,比七年还要长久,对云罗的处境做着各种各样的猜想。

正在这时,卫勇兴奋地闯了进来,因激动语调都有些颤抖,“主帅,你看,谁回来了?”

卫病已转过身来,看到卫勇一脸欢喜,有些奇怪,因这些日子以来,卫勇和自己都是一样的心情,从没有像这样开心地笑过。

未等卫病已开口问,从卫勇的身后闪出一人,此人虽然一身男装,看上去却是娇俏玲珑。

卫病已错愕之后,喃喃自语:“云罗……你是云罗?”卫病已不管不顾地向这边冲过来,把桌案都撞向了一边,桌上的东西撒了一地。

卫病已抓住云罗的双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因激动语调都有些变,“云罗……你,回来了?”

云罗的眼睛也立时湿润起来,“是我,病已,你……还好吗?”声音哽咽,这几天对云罗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二人此时体会最深刻的,恐怕就是这一句话了。

“好,很好,云罗,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不是约好七天后我去接你吗?”卫病已边问边把云罗拉到椅中坐下,又把桌上沏好没有喝的茶水递给云罗。

云罗轻轻饮啜一口,看着卫病已满面含笑,“我的使命提前完成,自然就回来了,病已,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吧?”

卫病已深情地握住云罗的手,云罗忙慌乱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卫勇,脸上闪现一抹红霞。

卫勇这回可不傻了,笑着扮了一个鬼脸儿,识趣儿地退了出去。

卫病已见卫勇出去,就忘情地把云罗抱在怀中。云罗俯在卫病已的肩头,就像是靠在一座坚实的山峰上,所有在敌国的紧张、疲惫、恐慌都在这时得到休憩,她真想就这样靠下去,永远都不要起来,足足地睡上三天三夜。

过了好久,卫病已搂着云罗,把她带到床边,二人双双坐下,卫病已把飘在云罗脸颊上的一缕秀发,轻轻地拂到后面,关切地注视着云罗的面容,看她有什么变化,“阿罗,你说你的使命提前完成了,是什么意思?”

云罗深情的目光在卫病已的脸上游移,温柔地笑了一下,从怀中摸出木屠王交给云罗的降书,把它捧给卫病已,“将军,这是东匈奴木屠王让我带来的降书,请将军过目。”

卫病已看着云罗递过来的降书,竟然怔在那里,虽然他深信云罗的能力,但这么大的事,突然这么轻易地就出现在眼前,还是让他大吃了一惊,但这降书却是真真切切的……

卫病已又一次激动地把云罗抱在胸前,“阿罗,你让我说什么好?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福星,你的机智聪明是我前所未遇的,你知道吗?你此举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次东匈奴的归降,可谓意义重大呀。”

云罗也激动地点了点头,“我也没有想到这么顺利,他们相约寒食节率部来降,咱们要做好准备才是,大汉如何安置这些牧民,应该有所布置才行呀。”

卫病已听完云罗的话,点了点头,“对于匈奴的归降,汉天子早就有所预见,他已筹划好,准备在边境设置四个郡,给他们土地,让他们改游牧为农耕,从此过安定的生活。”

云罗听罢高兴地点了点头,心中欢喜不尽,不由想到被困匈奴的父亲,想把父亲的事对卫病已讲,但转念一想,还是留到东匈奴归顺之日再说吧。

时间一天天地飞逝,寒食节眼看就要来到,这一日,卫病已正坐在帐中,忽听一探子来报,说发现匈奴有近十五万兵马,正往木屠国集结。

卫病已听罢,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脑中轰然作响,跃上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中了敌人的缓兵之计!自己太低估木屠国了,哪怕有一线希望,他们就会垂死挣扎,匈奴人向来崇武尚战,以战死为荣以病死为耻,哪里会那么容易投降?云罗显然也是中了木屠王的奸计,被木屠王利用,敌人的援兵浩大,凭自己带来的十万兵马,显然力量不够,这可如何是好?卫病已的心一刹时陷入焦灼之中。

正在这个时候,又见探子进来禀报,说抓到一可疑之人,从他身上搜出一封信件,探子把这封信给卫病已呈上,卫病已急急地打开信件观看,等他把信件看完,呆呆地坐在那里半晌没有讲话。

这封信显然是写给云罗的,告诉她援兵已到,大功告成,让她六月十日这天混出军营,有人在青木崖接应她。

卫病已呆坐在椅中一动也不动,整个人沉入深不见底的悲伤,他发现自己竟然连愤恨的力气都没有了,情绪消沉到了极点。他万万没有想到,仅仅二十天的时间,云罗竟然反水,投到匈奴的一边,难怪自己去接她,她都不肯回来,难怪她在匈奴会住那么豪华的居室,原来……

卫病已痛苦得不想再想下去,是那个贡曼逼迫的吗?一个弱女子,怎么禁得住虎狼之人的逼迫与摧残?如果是这样,应该怪不得云罗,但无论何种原因,他都要接受一个现实,他可爱的云罗已经是匈奴人。

卫病已无力地抬起手,再次看了看这封让他痛彻心腹的信,对旁边的近侍说道:“去,把云罗姑娘给我请来!”

近侍忙出去传命,卫病已止不住流下眼泪。

云罗笑着走进军帐,发生的一切,她还一点儿都不知情。当她看清卫病已的神情时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卫病已这般阴郁过,小心翼翼地问道:“病已,你……怎么了?”

卫病已苦笑了一下,把手中的信递给她。云罗怔怔地接过信细看,待她看完,惊得魂飞天外,她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口中大呼:“云罗冤枉啊!将军不要中了贡曼的离间之计!”

卫病已点点头,“好,如果是离间之计,青木崖自不会有人真的来接你,明天就是六月十日,我和你一同前往如何?”

云罗使劲儿点了点头,“好,明日便去青木崖,那里断不会有人来接的。”

月黑风高,青木崖一片寂静,云罗忐忑不安地走了过去,卫病已等人就隐藏在后面。云罗左右环顾着,心中止不住地跳,万一那个诡诈的贡曼来此,自己岂不是百口莫辩?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马蹄声急,从远处奔来一队人马,当云罗看清领头的恰是贡曼时,只觉头晕目眩,她拼命往回跑,一支响箭,带着风声,从云罗的耳边擦过,云罗顿时站在那里不敢再动,呆呆地望着手持弓箭的卫病已。

这时贡曼已到近前,他跳下马,走到云罗身前。这时就听卫病已高喊,“贡曼,你真的是很厉害,卫某今日见识了,后会有期!”说罢,带领卫兵们飞马而去,把云罗孤零零地扔在原地,云罗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觉心中难受得要命,狂喊一声:“卫病已!”

卫病已早已飞马而去,再也听不到她的呼声了,一腔的委屈,付诸于悲嚎大哭!

贡曼站在云罗身边,见她情绪激动,只是在旁边看着她,并不敢说话。

过了片刻,云罗止住悲声,回过头,以一种可怕的目光盯视着贡曼,“你这个不识时务的奸诈小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挽回你失败的命运吗?”云罗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柄防身用的小匕首,猛地向自己的胸膛刺去。贡曼见此情景,只吓得魂惊天外,快速地握住云罗刺向她自己的手臂。与此同时,一向体弱的云罗,经不起这一系列的变故与精神刺激,竟昏厥了过去。

卫病已回到营中,一时间心痛如绞,但此时他已没有时间去伤心难过,大敌当前,他要重新部署战争格局。他经过一阵沉思,不得已做出暂时退军的决定。为了以防贡曼追杀,他吩咐部队分步缓慢退兵,等贡曼发觉,他的大部人马都已经安全返回了。

云罗望着空荡荡的原野,看着卫病已驻军的残迹,她真有些欲哭无泪,卫病已真的不再要她,他就这样退军走了,把自己孤零零地留在这蛮荒之地。她回头望了望,贡曼有些略带谦意地远远站在她的后面。他此次带云罗出来,是想让云罗亲眼看到卫病已已经离去,让云罗觉得归家无望,也许心就收回来了。

贡曼慢慢地走到云罗身后,云罗发髻上飘过来的清香,让人嗅之欲醉,他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云罗的细腰。

云罗激灵一下子,忙逃了出去,目光冷峻地盯着他,“你……你要干什么?!”

贡曼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云罗,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真正爱你的是我,你和卫病已根本就是不相通的两个,如果他是你的知已,难道他会冤枉你吗?难道他会狠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吗?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你?”

云罗听罢贡曼的说词,气得泪盈于眶,“你这个卑鄙小人,难道是遗传的关系吗?你的血里永远潜藏着强盗的本性,头脑里永远充斥着强盗的逻辑。你爱我?你和我是相通的?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贡曼一怔,握着云罗肩头的手,一下子僵在那里,愕然地望着眼中充满愤恨的云罗,一切都不像他想的那般简单,她的人就在眼前,而且很可能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计划实现了,可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离她却是那般的远,远得伸手都触不到,这难道就是心的距离?而贡曼发现,那颗心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卫病已手持马鞭,目光如隼,挑剔地看着原野上他新训练的八千铁骑。在卫病已的命令下,正在做着高强度的格斗拼杀。

卫病已退兵后,心中始终有一团火在燃烧着,他片刻都不曾停歇,脑中不断盘旋着作战计划。匈奴最大的优势,莫过于他们机动灵活的骑兵,来无影去无踪,而已方目前仍以笨重的战车为主,对后方供给又非常依赖,机动灵活就大为逊色了,为了弥补这一不足,就只有训练一支比匈奴还要强悍的骑兵队伍。

在他回来的这几个月中,卫病已对他的骑兵展开一场魔鬼训练,又设计出杀伤力极强的强弓硬弩,习为常技。他带领这支队伍,时常飞入大漠,为了摆脱供给的束缚,便以掠夺敌方的粮草为主要供给方式,随到随取,大大增加了灵活性。

有了这支队伍,卫病已如虎添翼,他利用匈奴的长技攻打匈奴,给匈奴骑兵以很大的打击。由于匈奴部的全民皆兵,牧民骑上马拿上弓,就是勇猛异常的战将,所以卫病已不再对部落的牧民留客气,严重打击了匈奴的实力,但与此同时也给草原造成前所未有的杀戮!

东匈奴又一次面临覆灭的危险,单于派来的援兵,已被卫病已用计分批调出,毁灭得所剩无几。

东匈奴的王庭大帐中,香炉的清烟缓缓地升发着,把贡曼焦躁的脸庞笼罩在烟雾之中。木屠王看着贡曼焦头烂额的样子,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儿。

贡曼回过头来,用两根手指敲了一下脑袋,看一眼站在身边的木屠王,“你明天去召集一下木屠部落的牧民,让他们准备随征入军,我要和卫病已进行最后一搏。”

木屠王听罢大惊失色,“王爷,此事万万不可,最近草原发生一场可怕的瘟疫,染上此病,死者十之八九,若征他们入伍,把瘟疫传至军中,可就完了。”

贡曼的虎眉不规则地跳动了几下,眼神中立时呈现出惊恐,“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禀报?”

木屠王叹了一口气,“我也是昨日才知道,此病初发类似风寒,谁都没有当回事,一直到陆续有人死去,才引起注意,却已是一发不可收拾。已把几个发病的部落封严,不准他们随意出来,几个没有发病的部落也是整日诚惶诚恐,哪还有心思打仗呀,唉!”木屠王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贡曼听罢,极力掩饰脸上的惧色,他隐隐感到,这是极不祥的预兆,“发生这么严重的瘟疫,为什么没找胡巫医治?”

匈奴族的胡巫除了与神灵通神外,还兼有医病的职责。

木屠王又叹了一口气,“胡巫早就去了,可疫情根本就得不到医治,而且现在牧民中间有人流传,说这次瘟疫的降临是因为草原过多的杀戮,没有听命上天的神意,故而有此大劫。”

贡曼听罢心头一惊,马上想到云罗那次装神弄鬼给牧民带去的厌战思想。由于云罗分发下去的“神药”控制住了牲畜的疫病,草原的牧民已非常信奉云罗,所以对她说过的话,也便深信不疑,理所当然地把这次瘟疫流行,与云罗说的话联系在一起,认为是上天在惩罚他们。

贡曼的心更加焦躁,这场疫病无异于雪上加霜,使他与卫病已的对抗成为更加渺茫的事情。

但眼前这场瘟疫如不及时控制,那么对东匈奴来说,也许会成为灭顶之灾。想到此,他心中忽有一个大胆的决定,回头对木屠王道:“听说那位云罗姑娘很会治病,可曾请她出面医治此病?”

木屠王一愕,“云罗姑娘会治病的事,我也听到一些,听说她几副草药,就把一个快要病死的牧民治好,草原已传为佳话。只是她受我们的软禁,怨我们利用她诱卫病已中计,对我们深恨,怕她不肯出来呀。”

贡曼摇了摇头,“不会的,云罗姑娘心存仁厚,若去请她,她定会出诊的,快去请她吧!”

木屠王愣愣地点点头,忙下去派人请云罗。

云罗身披风衣,由几个侍卫跟随,来到那个瘟疫传播最厉害的部落。贡曼真的没有猜错她,当她得知此事后,竟然二话没说,便来到发病区,这里距离木屠王庭已经很远,足足走了两天才到达。

云罗在部落头人的带领下,走进一家家发病的牧民毡帐,给他们做了详细的检查。最后心中对这种病有了初步的估计,部落人染上的是一种可怕的瘴毒,是疟疾的一种,发病时高热不寒,头痛,肢体烦疼,面红目赤,是为典型的热瘴,瘴毒疟邪侵入人体而致。

云罗走出毡帐,站到草地上,治愈此病,她感觉自己没有太大的把握,她的心为此而焦痛,但眼看这些牧民被疾病折磨,她不得不尽最大的努力,想出解毒除瘴,清热保津的医治方法。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云罗几乎是不眠不休,把她配置的药物,在部落首领的帮助下,分给各个染病的牧民,没有染上的也马上做出防预。经过一系列紧张忙碌,这个寨子终于安定下来,紧接着她又走访了其余的几个发病的部落,在她的医治下,疫情基本上得到控制。

这日清晨,云罗还在梦境中沉睡,忽听外面传来人喊马嘶之声。她吓了一跳,翻身坐起,侧耳细听,喊叫之中,竟然还夹杂着嘶杀惨嚎,不觉魂惊天外,忙站起来向外冲去。等她冲到帐外,不由惊呆了,身穿汉服的骑兵,正在这里进行灭绝式的屠杀!惊慌的牧民四处逃散,但却无法逃得过汉兵的刀枪弩箭,一时间,惨嚎声响成一片。

云罗看着眼前的一切,心痛欲碎,这些人中有的就是被她刚刚救活的牧民啊,她发疯一般冲进战阵,口中狂呼:“不要杀了!不要杀了!他们可都是普通的牧民啊!”

刀林箭雨之中,又有谁能听得进她孱弱的呼喊?正在这时,一声马嘶,从她的身后传来。云罗回头看去,一匹白马跃然眼前,马上人白衣白袍,面目清秀,云罗一眼便认出来,此人正是让她日夜梦萦的卫病已。

云罗的眼泪刹时涌上眼眶,她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拉住卫病已的马缰,“病已!这是你的屠杀令吗?他们可都是普通的牧民啊,而且都还在生病,为什么要杀他们?”

当卫病已看清拦住马头的人是云罗时,也是一惊,他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云罗,他认为云罗一定在东匈奴的王庭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卫病已不屑地一提缰绳,挣脱了云罗的手,云罗一趔趄,险些没有摔倒。她怔怔地看着卫病已,此时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在卫病已的眼中,已经是一个可耻的变节者,他怎么还会听自己说话呢?想到此心中一阵绞痛。

一声惨呼传来,离他们不远的一名壮年男子倒在血泊之中,云罗的心随之一颤,站在那里像一只无助的羔羊,呜呜地哭起来。

卫病已转过马头,看到云罗痛哭,脸上神情复杂,但他马上意识到他们此时彼此的身份,一丝不屑又在他的脸上滑过,“角色进入得蛮快嘛,你在心疼你的子民?贡曼封你做了阏氏还是侍妾?我真的感到很奇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云罗泪水未干,听了卫病已的嘲讽,猛地转过头,对卫病已怒目而视,“卫病已!你中了敌人的奸计,还不自知,却来平白地污辱我,你屠杀这些手无寸铁的牧民于心何忍?”

卫病已向天大笑了两声,“你说什么?他们是手无寸铁的牧民?难道你不知道,匈奴人是全民皆兵的吗?他们下了马是牧民,上马就是战士,他们凶狠残暴,杀了我们多少无辜的百姓?他们才是真正的手无寸铁!”

云罗痛苦地闭上眼睛,上谷的惨剧又在她的眼前闪现,她突然之间有些怀疑自己行为的正确性,自己真的应该怜悯匈奴人吗?站在卫病已的角度也许不应该,可她就是看不了尸横遍野的战场,不管是匈奴人还是汉人,在她眼里都是活生生的生命,都有好好生活的权力,为什么要死于战争?她真的是不理解。

云罗泪水迷蒙地看向卫病已,“从军事角度,你也许是正确的,但我无法接受眼前血淋淋的现实,既无力阻挡,我便随之而去!”

云罗说罢,从地上捡起一把断剑,向自己的颈间抹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卫病已的马鞭突然挥了过来,鞭梢卷住断剑,把断剑从云罗的手中夺了过来,远远地扔了出去。

云罗吃惊地看着卫病已,卫病已已气得面色铁青,人真的是都有弱点,他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突然调转马头,向正在作战的汉兵们呼哨一声,随着这声呼哨,汉兵们停止了嘶杀,他们收起刀剑,跟随卫病已迅速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中。

云罗看着远去的卫病已,再也忍不住,匍匐在草地之上,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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