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蹲在船垛子上,以一种very惬意的方式撅着雪白雪白的屁股,一边往外挤便便,一边悠然的看着天上的白云苍狗。
这种时刻,要是能在来上一颗烟,那就真实恍如在人间仙境了。
想到这里,刘琦不自觉地又用力挤了挤屁股,瞬息之间,又见几个乌黑乌黑的粑粑蛋子,顺着艨艟战船,以一种优雅的弧形向着江中飘落.....飘落.....飘落......
随着“啪”的一声,便见那些又黑又黏的粑粑落在了船下芦苇当中,一堆乱蓬蓬的黑毛之上。那黑毛晃动了一下,接着顶着刘琦刚刚拉出来的大便,缓缓的从芦苇当中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但见大便之下,是一个硕大的脑袋,乱团团的长发披散到肩膀之上,面容桀骜威猛,狮鼻阔口,头插一尾羽毛,一副睥睨天下的嚣张气概,可惜的是,如此威武的雄貌,头顶上却顶了一陀大便,活脱的有一**戏团的小丑给人一种极度黑色幽默的感觉。
酝酿了好一会,只见水中这位相貌魁梧的大汉发出了一声惊天的巨吼,冲着船沿上的屁股怒吼一声:“兀那船上的混蛋!是汉子你给我把头转过来,让爷爷好好的记住你的长相......啪....哎呀!”却是又一块黑大便迎头落在了他的脸上。
刘琦甩了甩屁股,隐隐的听见身下有辱骂之声,随即疑惑的转过头去,只见船体的下方,一个硕大的脑袋布满着着一片片的污秽之物,正用一种凄厉而又怨毒的眼神狠狠的瞪视着他,那种眼神,已经不能用怨恨来形容了,若要真的给它命名一下,刘琦个人觉得,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恨。
“变态!”刘琦叫了一声,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提上裤子,转头盯着船下方人头,双目怒火中烧。
“呸、呸!”但见那顶着大便的脑袋对着江水狠狠的呸了两口,接着抬起头来,对着上方的刘琦怒声吼叫道:“小子,爷爷今日记住你了!你给我爷爷等着,总有一日,爷爷要将你千刀万剐,方泻心头之恨!”
刘琦闻言也是怒了:“放屁!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偷窥本少爷拉屎还敢反咬一口?耍流氓你还刷出理来了?傻叉古代人!”
虽然听不大懂刘琦再骂什么,但看他的表情,很明显也不是什么好话,船下的汉子登时大怒,指着船上的刘琦喝道:“竖子安敢连番辱我!吾誓灭之,尔可敢抱上名来?”
刘琦站在船上,也不怕这大粪男能拿他怎么样?重重的一拍胸脯,豪言壮语道:“你这变态听好了,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荆州刺史刘公之长子刘琦是也,专治尔等这些歪门邪道,心理变态之匹夫!”
话音方落,却听身后呼啦啦一阵声响,单间文聘率领着一众弓箭手来到刘琦身边,看着船下怒火中烧的大粪男,文聘先是一愣,接着抬手对着一众弓箭手喝道:“放箭!”
随着文聘的喊声落下,便见这一众弓箭手齐刷刷抬起手中的弓箭,对着船的下方就是一阵犀利的扫射,那顶着大粪的男子虎目微微一眯,接着深吸口气,倒头便冲着水中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只留下点点的波纹在水面上清拽摇荡。
“公子,您没事吧?”文聘一边指挥弓弩手射杀大粪男,一边给刘琦问安道。
刘琦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没事,唉!那家伙是谁啊?偷看人家拉屎,也忒不要脸了。”
文聘神色凝重的瞪视着下方已是明镜的水面,道:“如我所猜不错,此人当就是锦帆贼,甘宁!”
“什么?”刘琦闻言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好嘛!自己率兵出来剿匪一次,这仗还没等打呢,就先撅屁股,劈头盖脸给了对方主将来了一碗黄汤,跟敷面膜似的。
若是再过一千多年,老罗重新编写三国演义,对于这一段应该怎么命名......甘兴霸水中藏匿,刘公子拉屎退敌?
想到这里,刘琦不由得仰天长叹,大意了!一个不小心,自己可能会沦为历史的笑柄了......
不说刘琦感慨颇深,单说文聘命令弓弩手一阵扫射之后,然后猛然的抬起手来,静静的注视着江面,眉头微微的有些皱起,转身问陈孙道:“陈孙!那甘宁手下有多少水贼为伍?”
陈孙闻言微楞,然后点头道:“锦帆贼手下有水寇八百,各个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不但善长水战,且水性极佳......”
文聘闻言眉头一皱,然后狠狠的一拍拳道:“不好!中计矣,此地不可久留,速速开船,往水流湍急之处行进!”
刘磐闻言惊道:“文军侯,对方不是有八百水贼吗?咱们还没见到对方的兵马,怎么就要轻易撤走?”
文聘摇头急道:“磐公子,对方的八百水贼,此刻全都在咱们的眼前!只是你看不见而已,此时若不撤走,只怕你我以及众将士皆丧于此地矣!”
众人闻言顿时错愕,却是一旁的黄叙眼珠子一转,恍如的看了看脚下,淡淡道:“文军侯之意,莫不是这八百水贼与干宁一样.....此刻就都在下方的水中?”
文聘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陈孙闻言奇道:“这锦帆贼率众躲在水下,既不逃走,也不正面交手,却是想干什么?”
文聘缓缓的看着众人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刘琦的身上,看着文聘沉重的眼神,刘琦猛然一惊,脱口说出两个字:“凿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