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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蝶

古月是这个大学97界古典音乐系的学生,主修西洋乐,其中最擅长的是钢琴,她的表演曾屡次在国内外获奖。

她当时在学校可以算得上是校花级别的人物了,人长得漂亮,又弹得一手好琴,很难得的是她的性格也很温和,丝毫没有其她漂亮女孩子的娇气、刻薄或者是冷漠,她跟每个人的感情都很好,大家都很喜欢她——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孩。

这间音乐教室就是她当时练琴的地方,她每次练琴都会把教室的门打开(当然,是在课间的时候),过往的学生和老师都可以站在门口甚至进来听,有意见可以给她就更好,如果不懂,即使只是静静地听着,她也会很高兴。

古月常在黄昏的时候来这间教室,弹她最喜欢的曲子:肖邦的《夜曲》。因为钢琴正好放在窗边,所以每次她弹琴的时候,夕阳都会洒在她漂亮的头发上,形成一幅好像油画般美好圣洁的画面,虽然她自己看不到,但是,有人注意到了,并且已经注意了好久好久。

那天,她和往常一样,黄昏的时候在那个音乐教室弹琴,可是就在她欣赏完黄昏,站起来准备走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学校的校长——那个平时跟他们一起在食堂吃饭,妻子早逝,一个人拉扯年幼女儿的和蔼男人。

他拉住了古月一起坐到琴凳上,问她是不是每天下午都来这里练琴,两个人聊了一会之后,天已经黑了,到了吃饭的时间走廊里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再过一会,就要上晚自习了。

他有些别扭的小声和古月说,他的女儿现在开始学钢琴了,回家练习的时候经常会有不懂的东西问他,可他对钢琴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平时要照顾学校里的学生,根本没有时间像其他家长一样,陪女儿一起去上课,可是为了维护父亲的尊严,下一次女儿再问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可不能再用什么借口搪塞过去了。所以他想要向古月咨询一下基本的问题,最起码要会识五线谱吧,她的钢琴弹得这么好,一定可以帮到自己。

至于为什么来向学生讨教,那是因为——他可是校长啊,总不能去询问老师这种问题吧,那样他的威信何在?被人抓住了把柄,以后还怎么管理学校,校长也是男人,也是要面子的人啊。可是学生就不一样了,学生可比老师讲义气多了,只要两个人约定好了,学生是不会私自将事情说出去的。

既然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古月就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了。两个人商量之后,决定今天晚上在这间教室里汇合授课,至于这么着急的原因,因为明天女儿就要去上课了,要是下课回来有疑问,他可要起到一个父亲的作用,帮她解答才行。

真是个爱女儿的好父亲啊,原来校长也可以这么可爱啊。

怀着这样的心情,古月离开了音乐教室,她与校长约定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遭遇什么,甚至没有丝毫戒心和防备。

当天晚上九点,离熄灯还差一个半小时,学生们差不多都回宿舍了,古月却拿着一本五线谱初级教材来到了那个音乐教室。

校长站在那架钢琴前面,转过身,手上拿着一本书,他将书递给她,说那是他女儿的教材,希望她可以给他稍微讲解一下上面的东西。古月没有见过那本教材,她拿着书走到钢琴边将书放在上面,认真地翻看着,校长,就站在她后面。

突然,灯灭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就从她背后冲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按在钢琴上,脱掉了她的裙子,撕破了她的白衬衫。

就是那天晚上,四周静得只有那单方面的欢愉听得格外清楚,这种静的令人窒息的感觉,就连那原本令人厌恶的肌肤之间的摩擦,也变得更加令人痛苦和绝望。狰狞的猛兽终于露出了他尖利的獠牙,不停地撕扯着少女的身体和心,再用它那肮脏的体液将烙印深深地刻在少女的身体里,妄想要玷污她的一切,妄想要她和他,一起堕落。

全程,古月的嘴始终被紧紧地捂住,她甚至不能挤出一丝丝发泄痛苦的声响。那漫长的夜里,她落入了阴险的兽所设下的陷阱里,就好像稚嫩的蝶,被蜘蛛那层纤细薄弱的网所迷惑,最后,被对方饱餐了一顿,把自己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虽然屈辱、虽然厌恶、虽然…绝望,但她知道自己不可以死,因为只要她可以活着走出这个教室,她就一定要揭穿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的罪行,自己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样的痛楚,怎能再让其她像自己一样无辜的女孩子继续忍受?

所以,那一切,她全部,都忍受了,就算不能反抗,就算连声音都发不出,就算,她的身体已疼痛的难以抑制——也还是要忍受,为了以后,为了亲眼看到这个禽兽的下场,也一定要忍受。

只可惜,畜生就是畜生,古月错误的估计了它的兽心,她没有想到他想要的,不只是这些。

所以,她被杀了,在那畜生尽情的欢愉过之后,被无情的,杀死在了那间音乐教室里。

刚刚化茧初成,正准备在花香中尽情挥舞翅膀的蝶,碎了。

“那双手掐住我脖子的时候…那种窒息的感觉,我一直…一直都记得…或者…或者说…根本,根本忘不掉……”古月用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膀,眼泪已经在水泥地上,积成了一片,她的身后,三个紧紧依偎在一起颤抖着灵魂的女孩子,正在无奈地恸哭着。

一共四个女孩子,她们全部都是这所学校不同时期的,古典音乐系主修西洋乐的学生,都有一头漂亮的头发和精致的脸,擅长弹钢琴,最熟练的曲目,就是肖邦的《夜曲》。

那个锁头是现装上去的,从铁锈上看已经很久了,但是它并不是在这间教室的门上锁了很久,而是在别的地方变旧之后被带到这里来的,所以上面并没有结界;但是,虽然很微弱,但泠苍汐还是感觉的到,门栓上结界的气息,已经很长时间了,看来是上一把锁留下的,那种结界泠苍汐知道,但却从来没有用过,因为她并不需要削弱鬼魂的灵力从而达到制服或者束缚它们的目的,很显然,那是有人特意去求人布了结界,然后又怕被泠苍汐发现,才换了一把看上去很旧的锁,以来圆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泠苍汐伸出左手手掌托着自己的下巴,嘴角勾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你还是进来吧,老是站在外面,很没意思的。你现在已经不需要继续圆你的谎了。我们那个禽兽校长的,亲亲宝贝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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