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见公孙紫宸如此上心曼珠沙华,却根本没将站在他身旁的自己放在眼里,很不是滋味。她将手搭在公孙紫宸臂膀,凑过身子,娇媚的看着公孙紫宸道“大夫马上就过来了。这里有晚秋妹妹照顾,应该不会有事。”
公孙紫宸听了她的话,对牡丹温柔的点点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牡丹眼眸一转,又补充道“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晚秋阁向来是不招待男客的,留的太久,恐怕对晚秋妹妹还有曼珠沙华妹妹都不方便。。。”
随着牡丹的话,公孙紫宸才意识的暮色已经浓重了,也的确是人家要休息的时间了。这里虽是歌舞坊,却不是招待人的客房。晚秋和曼珠沙华虽然都是艺女,却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在姑娘的闺阁里,确实不好久留。
避忌于此,公孙紫宸便随着牡丹的意思,离开了晚秋阁,去了牡丹的房里。公孙蓝星见皇上离开,便随着一同出去,简单和公孙紫宸道别,去楼下茶座等上官鸿。
稍后,上官鸿带着就近找来的大夫来到晚秋阁,帮古月儿诊脉。大夫告诉晚秋只是感染了风寒,心情郁结,加上疲劳过度,导致病情加重,才高烧昏迷。开了方子后,大夫告诉晚秋没什么大碍,虽然古月儿昏迷了,只是因为她太累了,可以说是昏睡过去而已。要她可以放心。
其实这古月儿的风寒在现代来说就是重感冒,吊两瓶水就没什么事了。只是古代医术虽然不差,但中药见效很慢,严重感冒发烧,又没有特效退烧药,只能靠药物增强患者自身的免疫力让烧慢慢退下来。古月儿虽之前也喝了药汤,吃了药丸,但见效慢,效果差,加上她病为好,又彩排演出,重上加重,才导致这般模样。
上官鸿见大夫开好诊方,抢在晚秋前面付了银两。和晚秋寒暄了两句便带着大夫出了晚秋阁。
公孙蓝星见上官鸿和大夫从三楼下来,便从茶座起身出来。询问了大夫情况,知道古月儿无事,便和上官鸿离开了知音坊。
车子经过上官将军的府邸,公孙蓝星将上官鸿送下车,便叫车夫匆忙赶回十一王府。
回到府里,公孙蓝星叫下人将柳儿带来。柳儿见公孙蓝星脸色难看,连忙跪地。将古月儿前晚在恭亲王府喝醉的事情告诉了十一王爷,说她知道古月儿离开便匆忙赶回王府找王爷了,但王爷已经出门,所以一直等到现在。
公孙蓝星紧握拳头,想着古月儿和十王爷的事,心里七上八下,纠结的心有些疼痛。他没有怪罪柳儿,只是因为心中憋闷,便教训了柳儿,做事不够细心,知道古月儿醉酒,竟然安然入睡,连古月儿什么时候离开恭亲王府都没有察觉。
柳儿跟着古月儿,日子过的自在随和,便大意了。知道是自己办事不利,她也没有怨言。再加上她自幼在十一王府长大,对十一王爷衷心不二,向来是言听计从。
她心里很是自责,跪在地上也不知如何是好。公孙蓝星见柳儿跪在地上的委屈模样,也知道是自己太严苛了。柳儿只是一个丫鬟,虽然乖巧伶俐,却也无法阻止这事的发生。公孙蓝星吩咐柳儿无论如何,明早一定要回到古月儿身边,要她留下她。便让柳儿退下了。
公孙蓝星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睡,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在他知道自己对古月儿产生了感情后,公孙蓝星甚至想过不再让古月儿为他冒险。想让她自在随心的生活。以为稍作修改,便能让古月儿全身而退。但事情却在他最不愿意发生时,发生了。作为一个男人,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和别人发生了关系,即使他曾经这样谋划过,但现在他后悔了。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已经发生的事实,任谁都无法抹去。他虽然依然爱着古月儿,却无法释怀她对自己的不贞,不论这是否出于古月儿的本心,都是既定的事实。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公孙蓝星狠下心,提醒着自己必须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古月儿和十王爷的事,更成了他继续前行的引力。他不能沉溺在儿女之情中,破坏了自己的大事。在他看来,只有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和地位,才能真正的找回自己的幸福,否则只能任人鱼肉。
长夜慢慢,处于温柔乡里的皇帝,正享受着牡丹的温柔服侍。心里虽然挂着对曼珠沙华的忧虑,却难以抵挡牡丹百媚千娇的勾引,这便是风流男子的软肋。纵然他身边有太多的女人,但真正能令他快活的却没有几个。
曼珠沙华对他而言,有着极大的吸引,是令男人魂牵梦绕的女子,但他还完全不了解她,没能真正走进过她。而牡丹却是实实在在摆在面前的尤物,可以任由他驰骋驾驭。
知音坊艺女的闺阁按照艺女的高低层次,分为上等房,中等房,下等房。上等房的数量极少,只有八间,两间上上房,两间中上房,四间上房。晚秋住的原本是中上房,但被牡丹夺去做了会客厅,后被分住了普通上房。牡丹的闺阁自然是艺女中最豪华的上上房。上房里设有会客的外间,艺女的睡房也就是平时说的里间,还有沐浴用的浴间,能住得上房的,都是坊里可以独挑大梁的艺女,自然为数不多。中房则少了浴间,有里间和外间两屋,是房里普通艺女所居的闺阁。下等房则只有单单一个卧室,一般都是学艺不精,只能做陪衬的艺女所居住的,房间数量则是最多的。
因为坊里接客与否全评艺女本人,坊里没有对各闺阁做出明显区分。但不待客的艺女们,为了保持自身的名节,商量了个不成文的规矩。不接客的房门前都挂上了白色的珠帘。时间久了,宾客们看门外是否挂珠帘,便清楚那个屋能进,那个屋不能进。
牡丹虽夺了晚秋原本的中上房,原本打算做会客厅,但自从她跟上公孙紫宸后,便没再接过其他人。又因为公孙紫宸出手特别阔绰,贵气十足,牡丹为了巴结他,都是带到自己的上上房牡丹阁伺候。
为了保全接客的艺妓们不怀孕,惹来无端是非。坊里的医师会每日备好避孕的汤药,艺女一般都会在行房事之前,当着客人当面喝下,可以使客人放心,也保全自己的身子。
公孙紫宸和牡丹细语缠绵后,便进入牡丹的沐浴间泡澡。牡丹见公孙紫宸进入浴间,悄悄走到床边,将避孕的汤药从边桌的中央移到靠近床榻一侧的边角,露出半边碗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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