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这些原本就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得夫人如此看重当成心腹,那奴婢就放肆直言了。”戚夫人点点头。
“依奴婢所见,皇后她恐怕已经容不下夫人和赵王了。”虽然历来上记载的是刘邦死后吕稚才动的手,不过早死晚死都是死,现在为了改变咱的处境提前行动是很有必要的不是么!
“不至于吧?皇后虽然处处为难于我,可是有皇上处处维护她又能做得了什么?”戚夫人觉得舒云有点危言耸听。
“夫人,就是因为皇上处处维护夫人和赵王所以皇后才会容不下你们母子啊!您看上次赵王不过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皇后就要当着赵王的面打奴婢板子,您想想赵王才多大,要是见了那样血腥的场面被吓傻了那会是什么后果?”舒云举例说明。
“吓傻了?是啊,连我都不敢看呢。”戚夫人想到自己的儿子若是变成个傻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再有这次,绿依是一直伺候赵王的大宫女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出手将赵王推入塘中呢,若不是太子恰巧经过赵王他可就悬了,而这宫中敢这样对赵王和夫人您的人。。。。”
“除了皇后不可能再有别人了。”戚夫人听着舒云一一分析,脸色惨白:“她是皇上的嫡妻,儿子又是当今太子,若她真的要对付我们母子,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行,我现在就去找皇上给我做主。”
“您能对皇上说什么?说皇后要害您和赵王么?可是您没有证据,皇上就算是信了,也不能拿皇后怎么样的。”舒云的话断了戚夫人直接找刘邦的可能。
“那我应该怎么办?”戚夫人在吕稚面前向来是战战兢兢的,现在想到吕稚要害她已然完全没了主意。
“夫人,虽然您曾经说过不许我再提这件事,可奴婢思来想去还是认为只有您当了皇后,赵王做了太子,才是最好的。到那个时候还有谁能够欺负我们?”舒云特意用了“我们”也算是试探戚夫人的反应,果然戚夫人没有在意,必是心中认可了舒云的话。
“可皇后是皇上的嫡妻啊,我若是这么做会不会引起皇上的不满?”戚夫人还有些犹豫。
“夫人,您就忍心看着赵王受皇后的欺负,您受着皇后的折磨么!”舒云再添了一把火:“而且奴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万一皇上先行一步离您而已,留下您和赵王到时皇后再做什么可真的是连个说理的人都没了!”
“舒云,你说的没错。现在她就这样对我们母子,以后更是难说了。我这就和皇上说让我当皇后,封如意为太子。”对未来的恐惧促使戚夫人下了决心。
“哎哟,我的夫人呐,您这样是不行了。”对于戚夫人有事就找刘邦,舒云表示很无力,要是找刘邦有用的话,历史上的戚夫人还会被吕稚斩断手脚,挖去眼睛,熏聋耳朵,喝下哑药,丢入厕中么!
“你放心,我若是同皇上说,他定会同意的。”对于刘邦戚夫人还是很有自信的。
“皇上对夫人的宠爱谁人不知,可奴婢说的不是这个,奴婢的意思是此事不能操之过急,要是让皇后知道了我们的心思,直接对付赵王的话就不好办了。”舒云不赞同。
“皇上还在,她不会这么做的吧?”在戚夫人眼里,皇上那是无所不能的。
“夫人,您就把赵王落水差点淹死的事忘记了么?而且就算皇上同意换太子,可皇后在朝中的势力必定会出来阻拦。”舒云如是说。
“难道皇后敢和皇上作对么?”戚夫人无法理解这种事情。
“夫人,如果皇上要废后换太子,那么皇后的处境就和我们现在一样,您说到时候她敢是不敢呢。”
“那我应该怎么做?”
“相比夫人有皇上撑腰,皇后她朝中的势力既可以说是她的助力,也可以说是她的阻力。就看夫人您打算怎么做,又怎么和皇上说这件事了。”
“你有什么法子尽管说出来就是了。”戚夫人见舒云胸有成竹,紧绷的身心不由放松了下来。
“夫人不嫌弃奴婢年纪轻轻,如此信任奴婢,奴婢定当竭尽全力。”舒云给戚夫人一个定心丸,同时也像是给自己打气。
“舒云,我们真的能斗得过皇后么?”戚夫人还是觉得心中不安。
“夫人,不斗便没了活路,斗的话至少还有希望,至于斗不斗得过那要斗过了才知道。”舒云心里默默想,现在我不斗不知哪天就死在吕稚手里;等到刘邦死后戚夫人你再斗就没那个机会了。
如果不是刘盈将她和赵王救起,她和赵王必死;如果不是她主动替赵王急救赵王有事她必死;如果不是戚夫人相信她替她说话她也要被打死;如果不是赵王聪明为她说话她还是死,而她本人却没有一点办法。
皆是因为她身份低微,没有强势的靠山,吕稚又要除掉她,想要平平安安真是痴人说梦。
再想到之前的舒云做过的那些事,舒云能够理解吕稚想要除掉她的想法也是在情理之中。可重点在于那些都不是她做的好不好!!!她是无辜的好不好!!!
可惜这无辜她无法对任何人说,谁让她现在就是舒云呢。过好今后的日子才是正道。所以日后在我的努力下,若是历史真的不一样的话,吕稚你可别怪我!这都是你自己找的!
二人商量了一晚,其实主要是舒云将她的打算和计划告之戚夫人,好相互配合,从现在起她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如意就来到昭阳殿:“儿子给母亲请安。”
“起来吧,身子好点了没?”戚夫人神色柔和,关心地问。
“儿子福气大,早就没事了,给母亲请完安就该回去和先生学习了。”刘如意从地上起来,拍了拍小手。
“那可不行,娘不放心。”戚夫人向跟在身后的兰芝道:“你去麒麟殿走一趟,就说赵王身体还未完全好还是多休息一天的,今天就不走了留在我这儿,望李夫子体谅一下我这个做母亲的心。”
“诺。”。
“今天舒云特意做了你爱吃的早菜快来尝尝。”戚夫人转过头对着刘如意笑着说。
“等一下。”刘如意拦下兰芝:“娘,儿子真的没事了,我想和夫子读书。”
戚夫人看着儿子愿意读书心中高兴,可今天还有别的事要做:“如意,那天你落水幸亏太子殿下路过救了你,等会你要和娘一起去谢谢太子殿下。”说完便示意兰芝可以去麒麟殿,兰芝福了福身便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