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云道：“牛大哥，我走不动了！”
牛通天看他脚上血水淋淋，便道：“老子背你！”
铁云不让，牛通天道：“老子愿背，你还不识抬举，你来背我！”
铁云没有办法，只好让他背着，道：“牛大哥心地甚好，不像是做匪的人！”
牛通天道：“老子年轻时杀了一个地痞，为了逃命，只好加入斧头帮，做了土匪。”
铁云道：“牛大哥不经常回家看看！”
牛通天道：“老子杀死的地痞是个乡绅的儿子，老子逃走后，他们就逼死了我全家。后来老子回去，把那龟孙子全家都宰了，总算给爹娘们报了仇，现在老子什么家都没有了！”这样边说边走，走出十数里路，又到了一片林中，牛通天放下铁云道：“先歇口气再说！”
正在歇时，只见前边来了一个喝得醉熏熏的老头，手里提着一只大红葫芦，摇摇晃晃地来了。
牛通天道：“钱又来了。”提着大斧走过，铁云叫道：“牛大哥，不要再抢人了！”
牛通天毫不理会，兀自走向老头。喝道：“站住！”
那老头正在走时，见牛通天大斧亮晃晃地横在面前，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道：“大爷饶命！”
牛通天道：“饶命可以，把钱给大爷留下！”
老头抖索着道：“小老儿的钱，要留着买酒！”
牛通天大声道：“你不想活了！”
老头边抖边说：“想活想活，小老儿还想活一百岁！”
牛通天道：“那就把钱交出来！”
老头道：“大爷，你这不是在抢吗？”
牛通天道：“废话，老子手头紧了！先借点用用！”
老头道：“那大爷什么时候还？”
牛通天喝道：“废话，老子借了就不还？”
正在说时，铁云跑过道：“牛大哥，你不要再抢人了！”
牛通天道：“你小子走开些！”
铁云又道：“牛大哥，你看这位老爷爷都这般老了，你就放过他吧！”
牛通天道：“只要能抢到钱，管他是老是小！”
铁云道：“我爹说过，宁可饿死，也不可偷人抢人，牛大哥，你不能……”
牛通天大叫道：“烦死了，又把你老爹的话拿来教训我，老子都听过几遍了。”
铁云道：“你看这老爷爷多么可怜，你放了他吧！”
牛通天道：“他有你这个小叫花子可怜吗？”
铁云道：“没有钱可以问人要，不能强拉着抢！”
牛通天道：“那好！你不让我抢，你问他要去！”
铁云忙道：“老爷爷，你赶紧走吧！”
老头喝了一口酒道：“好好好！我走，我赶紧走！”提着葫芦便走。
牛通天大叫一声：“站住！”
老头回身道：“大爷，你又要抢我了！”
牛通天道：“他让你走，我可不让！把钱留下再走！”
铁云道：“牛大哥放过他吧！”
牛通天道：“不放！”
老头道：“你追上我，我便把钱给你！”
牛通天哈哈大笑道：“这老头子果然喝醉了，大祸临头都不知道！”
老头拿出一只钱袋道：“我这里有金有银，你追上我就是你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