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云吓得目瞪口呆，牛通天对铁云道：“看到没有，你不杀他，他就杀你。要不是老子反应快，你小子早见阎王去了！”
铁云只吓得说不出话来，他自小跟父亲流浪多年，哪知人心如此险恶，牛通天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走了多时，二人又累又饿，坐下歇息，铁云脚板血泡淋漓，只如火燎般灼疼。
牛通天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弄点吃的来。”
铁云道：“牛大哥，你又要去抢人了！”
牛通天道：“废话！”提着斧头就走，铁云道：“牛大哥，你等着，我跟你一同去要！”
牛通天道：“你去哪里要？想要那些臭叫花子抓你回去！”一面提着斧头走了。
铁云暗暗着急，一边想着和父亲在一起的日子，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要饭要钱的没人来管，虽然不得好脸色，却是来去自由，自从加入丐帮，却是又被打又被骂，一连串追杀，连上街要饭都不敢了。牛通天倒可以提着大斧去抢，自己力单体薄，要身手没身手，要力气没力气，真不知如何是好？想了半天，只见牛通天提着一只猪腿，几个包子，还有两瓶酒，大踏步地来了。老远便嚷道：“今天运气还不错，老子一出山就碰上两个酸秀才，你小女人一样对着些花花草草指划指划，摇头晃脑地咕嘟唠叨，看见老子的斧头，吓得脸都白得像纸一般，乖乖地把钱交出来，只差没把衣服也脱给我！”
铁云正饿得发慌，顾不得说话，和牛通天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牛通天边吃边道：“铁兄弟，从今天起，我教你几招斧法，以后好帮老子抢人！”
铁云道：“爹爹说过：宁可饿死，也不可偷盗抢劫，我可不干，我宁可去要饭，也不学它！”
牛通天道：“屁话！你小子现在吃的，就是抢来的，你有本事把它吐出来，等着饿死！”
铁云道：“这是你抢来的，我当然可以吃，我又没和你去抢。”
牛通天怒道：“你小子胡说八道；老子不管你了！”
铁云道：“牛大哥总不能抢一辈子，也不会让人抓到！”
牛通天道：“老子已经上了贼船，不抢已不行了。老子不去抢人，去干什么？”
铁云道：“我不知道。”
牛通天道：“这就对了！你小子人前还可以去要饭，现在去哪里要？你一露面，那些臭叫花子就要来抓你。你敢去哪里？所以跟着老子抢人才是上策！哪天也拉起一个帮来，我做帮主，你做副帮主，到那时，自有人来侍奉咱们！”
铁云虽然认为抢人不对，但也想不出更好的法来，道：“如果这样，我岂不是变成匪了！”
牛通天道：“匪便是匪，有什么好耻辱的。做匪也比你做乞丐强，你每日低三下四乞讨，能要到几个小钱？跟着老子抢人，遇到好物主，抢上一次，抵得你要一辈子！”
铁云道：“若被官府拿住，不就完了？”
牛通天道：“所以我们要好好过日子，能吃便吃，能嫖便嫖，被官府抓到杀头，也不过碗大个疤，反正早晚都是死。吃过玩过，也不算白活！”
两人边吃边喝，商量着今后的出路，不觉吃完，两人起身走路，铁云刚着地，痛得哎哟一声，几日来疲于逃命，连疼痛都忘了，这时停下，立刻疼痛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