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早起的莫湘宛,精气神倍儿好,她神采飞扬地准备了丰盛的早餐。
封爷顶着两个黑眼圈,人有点小憔悴,眼睛却中了邪似的炯炯有神。他的眼光哀怨地追随着莫湘宛的身影,虽然愤慨,然而还是十分垂涎,就像他是一头饿狼,而她是他眼前一块吃不到的肉。
问题是他已早前尝过那块肉的美味,现在却能看不能吃,急死他了。
封爷吃过早餐,顶着两只熊猫眼回公司去了。
莫湘宛没送孩子去幼儿园,孩子刚刚失而复行,她不舍得送他们去幼儿园。现在,孩子们要是离开她的视线超过一分钟,她就会觉得坐立不安。所以,目前她自己先带着,等度过心理缓冲期,她再敢送孩子去幼儿园。
下午时分,小何突然来了。莫湘宛以为他是过来替慕容封取文件的,于是指点他说:“书房在二楼,最右边那间就是。”
然而小何并非过来取文件的,他是过来负荆请罪的,他蓦地跪倒在莫湘宛面前,把莫湘宛生生吓了个半死,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跪过。她费了好大劲儿去拉他,他却纹丝不动。
莫湘宛一脸惊恐:“那个,你快起来,男人膝下有千金,不要动不动就跪别人!再说你跪我,我是要折寿的,赶紧给我起来。”
小何:“大少奶奶,封少说,因为我给他传递了文晓倩别有用心的消息,导致他误会你,还骂了你。其实那都是我的错,我才是贱人!请你不要再怪封少了!我才是贱人!”
莫湘宛暗忖,去他的大少奶奶,谁是他大少奶奶!我充其量不过是一介姘妇罢了。莫湘宛讨厌别人贬损她,但她十分不介意贬损自己。而且贬损自己有个好处,你都已经不遗余力贬损自己了,别人也就不好再说你什么。
从小何的话里,莫湘宛这才知道,慕容封从H国回来那天,因为听信了别人的馋言,误以为她跟古镇浩有染,还因此丢了孩子,所以他才勃然大怒,那么粗暴地对待她。
小何:“莫小姐请你救救我!”唉,这个苦情戏真是太难演了,小何头皮发麻,但为了对得起封少以及封少给他的那笔丰厚表演费,他豁出去了。再者说了,这事儿本来就是他干得不漂亮,要不是他被文晓倩当枪使,人家两口子也不至于关系闹僵,到了要分居的地步。
莫湘宛又被吓了一跳:“什么?我救你?”简直莫名其妙的!慕容封像个神经病,他的手下看来也像个神经病。
小何:“莫小姐,封少今天跟我说,他说如果你不肯原谅他那天的粗暴,他就开除我!可是,我奶奶得了尿毒症,我爷爷得了糖尿病,家里需要我,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莫小姐,你就原谅封少吧!”爷爷奶奶,你们在天之灵可千万不要怪我,我这是工作需要随口胡诌的。
小何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男子,竟然在她面前哭天喊地的,莫湘宛感到别扭之余,同情心和母性一起大泛滥。
于是乎,她晕头晕脑地应承他:“好!”
“真的,你真的原谅他了!”小何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太好了!他那笔表演费能到手了,还有,他欠封少的那债,也算还清了。
莫湘宛被小何激动地握着手,心内感觉特别不适应。明明他是替慕容封说情来着,可他激动得过头了,倒让她有一种被他求爱的错觉。
很久以后,当莫湘宛把小何的表现当成笑话讲给慕容封听,
慕容封作切齿咬牙状,在心内怒吼:小何,你特么的演戏能不能演得自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