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莲荷眼前一脸，“是个猫妖？猫妖的媚术可是了得，昇夜君还得悠着点儿啊。”
昇夜君面色不自然的一红，假意咳嗽了两声。
“不过，这猫妖身上倒是没什么妖气，难怪敢自称凡人，想着出去唬人呢？”莲荷飘去一个了然的媚眼，“我懂的。”
白菜完全不明白她到底懂了些什么，尴尬的咧了咧嘴，干笑了两声。
莲荷抿着唇一笑，“好了，两位跟我来吧，带你们去看舞姬。”
昇夜君推了推手，“不了，不麻烦莲荷了，莲荷这儿的人，我都是放心的，不然也不会每次都往你这儿跑。你自己挑几个给我吧。那老头儿有点儿挑剔，你找几个不同类型的舞姬，免得到时候他又挑三拣四的。”
“好咧，昇夜君稍等，我这就进去给你找。”莲荷说着便小跑进了小楼。
俩人躲在小楼外一棵古树下，古老的树干上爬满了藤蔓，带着说不出的沧桑意味。
“为什么要到妖界来找舞姬呢？天界没有么？”
昇夜君低下头，便见着白菜微微扬起小脸，一双清亮的眼睛，盈盈的发亮，“天界是没有舞姬的，天界也没有这种寻欢之处，天界的神仙要找乐子都要到妖界或者凡间。”
“哦，”白菜似懂非懂的点头，忽然，她又扯了扯昇夜君的衣角，“我的神力是不是取不出来了，你找那个老头子给我授课，是有别的盘算么？”
“怎么会这么问？”他有些不悦的蹙眉。
白菜微微嘟着腮帮子，“我知道之前取神力的时候，出了点事，但是醒过来之后就觉得你们就怪怪的了。我知道洛澹对你很重要，但是我也很想要我的小命。所以——”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昇夜君面色越来越沉。
白菜讷讷的，“呃……我的意思是，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会保住我的命的。”
昇夜君微微一笑，“我现在不仅要保你的命，现在神力我也不要了，全部归你，你自由使用，我找人授课便是想让你修行法术。”
白菜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你说什么？修行法术？你想让我成仙？为什么？”
昇夜君忽然觉得有点儿头疼，他要怎么跟眼前这个有点傻的丫头解释这些东西呢，最后，他终是开口，“你再乱问，我就把你直接掐死，取了神力让你魂飞魄散。”
白菜蓦地一颤，果然就很识相的闭了嘴。
昇夜君冷冷的面色下，却是微微的笑，同一个魂飞魄散的威胁，居然可以让他用这么多年，从洛澹到白菜。
俩人相对无语，过了不多久，莲荷便领了五个舞姬出来了。
果然是国色天香，个个都是丰胸细腰肥臀，走起来的时候，腰肢扭动的厉害。白菜在凡界也是在花街小巷打滚着出来了，却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有媚色的女子。白菜一向都自认为自己皮相算是不错的，可是到了这五个女子面前，却好比野花遇上了牡丹，半点儿看头都没有了。
“这五个，是我最近刚调教出来的，昇夜君要，我自然是不能小气的。钱是老样子等事后再给，还是昇夜君现付？”
昇夜君眼色一瞟，从五个女子的脸上滑过，“等事后我会派人送来的。”
“昇夜君，一路慢走。”说着，莲荷手一挥，那五个绝色女子便骤然变成了五只小白狐，“这次的五个都是狐妖。”
昇夜君点了点头，便手间念诀背了白菜上了云端，然后将五个小白狐收进了袖子里。
一路上白菜又是闭着眼趴在昇夜君背上回了籽言那儿，放下白菜，昇夜君便直接回了天宫，回府上安置那五个舞姬。
“你们今天去了哪儿？”白菜刚回去，便被睚眦揪着耳朵拎到了边上训话。
奕儿和夙儿笑的无比幸灾乐祸，“菜菜，又要被睚眦叫去骂啦。”
白菜咬了咬牙，“这个不叫骂。”
“算了吧，你说说看，你的姿色也不过如此，先是勾引昇夜君未遂，现在又勾引睚眦，羞羞，羞羞。”
白菜还是想辩驳，却被睚眦拖了老远。
“说吧，去哪里了？”睚眦冷着脸，寒意森森的模样倒是和之前的昇夜君有点儿像。如今的昇夜君的脸色倒是不再那么难看了，莫非倒是传给了睚眦？
“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问你话呢！”他的脸凑得很近，鼻息轻轻的呼在脸上。
“吼什么吼！”白菜的脸微微发烫，她鼓着腮帮子，说出的话倒是有了些娇嗔的意味。
睚眦一愣。
晚风习习而过，擦过白菜的脸时撩起一缕轻盈的发丝，掠过睚眦的脸时，便撩起一丝莫名的痒意，她的脸不知为什么有些红，粉嫩的色泽，沿着面颊一直延伸到脖子，然后消失在被衣物掩住的地方。
彼此离得很近，他忽然很想吻她。他是没有吻过洛澹的，唯一一次两人抱在一起睡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
可是这一刻，洛澹重生，与昇夜君不再有纠葛，她就在他面前，因为他的靠近而面红。他一把扣住她的腰。
白菜因为他的动作吓得不敢动，他却邪佞的笑了，余晖下，他俊朗的脸，少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意味，却有说不出的认真。
他最终是吻了上去。可是，就在他贴上了唇的一瞬间，他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
为什么，毛绒绒的？
他蓦地睁开眼，就对上了白菜黑黑的小眼珠子，还有脸上毛绒绒的毛。他此刻满嘴满脸，都是毛绒绒的，猫毛。
他有些气恼，真恨不得把白菜丢出南山，可是抱着怀里的小东西，他的心却莫名的一阵柔软。
“昇夜君说，要找人给我授课。我们去了天宫，然后去了妖界找舞姬。因为那个给我授课的人要看舞姬呢。可是，昇夜君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要授课，他还说现在你的法术归我了，他不会再要回了。我不明白。”她的小爪子轻轻的搭在睚眦肩上。
睚眦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你问昇夜君了么，昇夜君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白菜苦着一张猫脸，“他说，如果我再问，他就掐死我。”
睚眦笑了，“嗯，这个问题你以后不准问，你问了，我也掐死你。”
“睚眦。”
“嗯？”
“其实你刚才是想亲我对不对？”
睚眦的脸蓦地涨红，“谁说的，乱七八糟的，谁要亲你。长的跟鬼一样。”
白菜嘟着脸，从睚眦怀里跳走，“你才像鬼一样呢。”刚走了两步，却又被睚眦抓住了尾巴，她回头正是要骂他，却见身后又是一只毛绒绒的白色猫，正在用爪子抓着她，“不准走。”
她忽然想笑，然后便扑进了睚眦化身的白猫身上。她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是什么开始有了这样微妙的变化。或许是与洛澹有关，可是，她却莫名的贪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