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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深山老林

“看你拳脚利落,闪避快速,腿功最为独特,我猜你以前练过散打!”萧四林边擦着脸和头发,边坐在了我对面。

“四哥,你说对了,我小时候跟我们家一个邻居学过几年散打,可后来不怎么用,很多东西都忘脖子后头去了,也就腿功强点。”我心想,萧四林这么厉害,以后何不向他请教请教,将来总有一天要和他大战一场,先摸清他的绝招,到时候也有些胜算,就像我老爸那样,先掌握他的绝招,而后一举挫败了他!

“哈哈…,天玉,你的腿功不是强点,而是你的强项,你那招劈挂腿连我看了都自叹不如。”萧四林满口赞叹,非常佩服我的腿功,他是散打冠军,我的腿功究竟怎么样,根本瞒不过他那双眼睛,他又是我的“上司”,所以也没必要对我溜须拍马,所说之言自是句句属实,由衷地佩服。

“四哥,我听说你是七连冠,一百多个人围攻你,你都从容不迫,你应该是散打七连冠吧!”

“嗯,四哥我年轻的时候学过十年散打,成就还算过得去,在省级比赛上连夺七年冠军。如今也不行了,老了,总也不动手,跟你说的一样,胳膊腿儿生锈了。”

“怪不得四哥这么厉害,以后有时间了,你可得多教教我。”

“可以,我这辈子真就没收过徒弟,以后你做我第一个徒弟,让四哥我好好指点指点你。”

“那我先谢谢四哥了!”话音顿了顿,我故意问道:“四哥,谁是马爷?”

萧四林怔了怔,随意地笑道:“我和二哥、三哥的大恩人。”说着,他的音色变的很敬重,又道:“很多年前,我,曹大康,二哥、三哥,还有黄老五、刁六,就住在惠州,因为家徒四壁,父母离异,我们几个都是没人管教,没人照顾,为了讨口饭吃从小就聚在一起到城里走动,不是偷偷摸摸,就是沿街讨点钱,走到哪都遭人白眼。后来,我们碰上了一个姓马的男人,他收养了我们,对我们很好。他是个武术高手,在当年的黑狼武术学校当总教练。他从我们六个人当中挑出几个资质最好的,传授武术。再后来,我们长大了,不负他老人家所望,各有成就。他也老了,我们就称他马爷。马爷曾说,要做大事,就得出去闯,于是二哥和曹大康、黄老五、刁六先走了,去了咱们市闯荡。可曹大康这个完蛋货闯荡不到三年,就闯不下去了,因为他很没种,又不如老五、老六勇猛,就自己回了广州,结果被马爷骂为窝囊废,硬把他给撵走了。他为了糊口,就改行做生意,背地里没少埋怨马爷偏心,一点点的,也就不在走动了。当我夺了七连冠,二哥那时候在深圳也大有名气了,马爷说别打比赛了,没什么出息,我就和三哥去投奔二哥了。”

萧四林刻意向我透漏这些秘密,丝毫不加隐瞒,说的和我所了解到的大同小异,我知道萧四林是有意透漏给我的,所以入神地听着,忍不住问道:“黄老五和刁六原来也是你们的结拜哥们?”

“是啊,可这哥俩命不好,前段日子一个死了,一个被警察抓了,就连老三的干儿子何上也在黄老五被抓那天被警察给打死了,三哥为此伤心了好一阵子。”

“为什么被抓了?我听说刁六哥和老五哥这些年混的很好,怎么突然间就死的死,抓的抓了?”

“老六做事不小心,在咱们北华区放高利贷放的捅娄子了,警察得到消息,听说老六和咱们二哥有来往,就想顺藤摸瓜把老六抓起来,然后弄点证据再抓咱二哥。谁知道老五听说这事儿以后,私自做主背地里就把老六给弄死了,本来不至于把老六弄死,二哥打算给他点钱,让他出去避避风头,但还没来得及给他钱呢,老五就下了杀手。事后没几天,老五也引起警方怀疑,在金鹏区北台歌城被抓了。可就是抓了也白费,老五除了跟二哥是拜把子关系,其他什么来往也没有,要不警察早去抓咱二哥了。”

萧四林绕开了很多细节,关于马爷派遣他们在深圳横行霸道、为非作歹的秘密只字不提。我听完后轻轻地点头,劝道:“四哥,你也别上火,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儿,老天爷就给这么安排的,上火了也不顶用。”嘴上,我劝萧四林别上火,却在心里暗想,萧四林啊萧四林,你就他妈瞪眼说瞎话,刁六明明是你开枪打死的,你倒嫁祸到黄老五脑袋上了,咱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撂倒你!

萧四林无奈地叹道:“上火也不管用,人死不能复生,被警察抓了也放不出来,怪就怪他们大意,我才懒得跟他们上火。你是不知道,二哥私下劝他们多少次了,要他们早点收手,别做的太过分,可这俩人谁也听不进去。”

我轻微笑了笑,打个哈气,满脸倦意地说道:“四哥,我得睡会儿了,昨晚疼的失眠,今天再不睡就要垮台了。”

“睡去吧,好好睡一觉,我等下出去转转,探探风声。”

“四哥你小心点,我陪不了你了。”

“我知道,你去睡吧。”

我回了睡房,躺床上闭着眼睛装睡,听着萧四林在客厅的动静,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萧四林给二达子打了个电话,“二哥,我是老四。这边进展的不顺利,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你让三哥多替我走动走动,嗯,我明白,这次不把债讨回来,我就死在广州。”

接着,客厅没声了。又过了一阵子,萧四林开门出去了。

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想,瞧这样,马爷真不在广州了,如果在,萧四林落脚的地方就不该是在宾馆,******,这老东西在哪呢?难道真就只有二达子知道他的老巢吗?黑狼武术学校,要是能打听到黑狼武术学校被哪个集团收购了就好办多了,绝对会有得到一些关系到马爷的行踪!

思来想去,我有些头疼,太久没睡觉了,必须安安稳稳睡一觉再说。经过一番包上药,我脸上、手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但三天内是好不了,现在就盼着王瘸子快点和萧四林联络,乖乖的把钱还清了,可千万别在打了,再打我就容易客死异乡。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两天过去了。这两天,我安心静养,耐心地等王瘸子和萧四林联络,可王瘸子一点动静没有,萧四林出去转了两圈,也说没见着王瘸子人影。我心中有点着急,这个瘸子可别跟曹大康似的玩花样!但就在当天下午三点,王瘸子来信儿了。萧四林接完王瘸子的电话,匆匆进睡房喊我。我睡的迷迷糊糊的,醒来后揉了揉眼睛,问道:“四哥,怎么了?”

萧四林脸色凝重地说道:“王瘸子给我来电话了,今天下午四点钟去城北庙庄的高土岗去等他。”

“四哥,高土岗在哪?”

“我也很久没去过了,好像在老庙山附近。”

“咱们去不去?”

“去,把枪拿着,王瘸子敢耍花样就崩了他!”

“那咱这就走,现在都三点了。”

“嗯。”萧四林点点头,随便收拾了些东西,带着我匆匆出门离开宾馆,上车后凭着模糊不清地记忆,一路打听着找到了高土岗。可是,等我和萧四林下车了环视周围一阵,当场就有点傻眼。高土岗在北边,是条长有十里的土岗子,坡度又高又陡,跟个土墙差不多,坡上长满了过膝的荒草,还有些稀稀落落的树木。而正西边是庙庄,距离高土岗少说也有二十里地,一条弯弯曲曲、坑坑洼洼的老土道直通庙庄,这条道很宽、很不平坦,满路泥泞。正南,是条大河,距离高土岗三百米左右,水流端急、水质浑浊,河宽十多米,哗哗的河水从上游而流,深度难以估计。河对岸就是老庙山的山脚下,隔着整条河放眼望去,老庙山广无边际一样,延绵几百里,而且是深山老林,满山参天古树,山势陡峭,不用亲自登山也猜得到崎岖难行。

我和萧四林所在的这个地方,像个夹皮沟,北边高土坡、西边庙庄,南边是大河和老庙山,东边是来时路。除了前进后退,在就无路可走了!

看了半晌,我皱起了眉头,“四哥,不妙啊!这破地方好像就这一条道能走,如果王瘸子把前后路堵死了,又在高土岗上埋伏点人,咱俩都没地方逃了!”

萧四林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怪就怪在他很多年没来过这儿了,忘记了这的地形是什么样子,现在一看,这附近很适合埋伏,一旦被三面包围,就彻底被困死了。“天玉,上车,咱们走!”萧四林毅然决然的要回去,认定王瘸子是在耍花样。

可正在这时,高土岗上突然涌现出一大批人,最少也得百十来号,手里提着砍刀。随之,从庙庄方向也出现四五十人,拿的也全是砍刀。萧四林不等走到车近前呢,就见来时路上疾驰来十多辆白色面包车,转眼停在了我们的轿车周边,随即车门一开,车里源源不绝的跳下来一大批人,手里都握着砍刀呢,而且不由分说,奔着萧四林抡刀就砍,而北边的高土岗、西边的庙庄这两伙人也在此时发起冲锋!如果对方手里没刀子,我和萧四林并肩作战,来多少人都不怕,问题是这二百多号人手里全有砍刀,我俩赤手空拳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四哥,跑!”我最先大喊一声,奔着那条大河跑了过去,没跑几步呢,后边、西边、东边的人就围上来了,抡刀开砍,我闪避一阵,力不从心,右胳膊挨砍一刀,鲜血汩汩而流,幸好萧四林离我不远,飞冲过来撂倒几人,又空手夺白刃替我解了围,然后拽着我杀出一条血路,连续砍倒二十多人,狂奔狂跑着直逼大河的河滩,后边三伙人会合一处,密密麻麻的,无数把砍刀挥舞着,真是刀光闪耀、杀气腾腾。

我趁机掏出手枪连开数枪,却一点用不顶,几颗子弹能打死几个人?我俩拼了命的跑,一刻不敢停留,与后边的追兵距离仅隔几米远。当我俩顺着河滩跑到了河岸边,萧四林突然说了句,“我不会水!”

我差点被他气死,可不会水也没办法,宁可淹死也不能被王瘸子的人乱刀砍死,“快跳,我会!”我先推了萧四林一把,萧四林脚下不稳,先跳进下河里,我回身开枪射完最后两颗子弹,然后一个猛子跳了下去。河水足有两米多深,冰凉冰凉的,而且浑浊的水流中泥沙滚滚,萧四林在河里扑扑腾腾,沉沉浮浮、连连呛水。我的水性也不好,勉强会点狗刨,这水流很急,又特别深,我不等游呢就被冲出老远了,但我下水后一只手始终揪住萧四林的头发不放,我到哪,他就跟着到哪,可总这么跟着水流走,他用不了多久就得被呛死,而河岸上那群人有的已经下水了,而且都熟悉水性,抡着砍刀对我俩紧追不放,偏在此时,不知从何处射来数发子弹,水里的几个人脑袋中弹,当场毙命,一时间端急浑浊的水流被鲜红的血水染红了大片,河岸上的追兵似察觉到了,不敢有人在往水里跳,却是沿着河岸开始紧追,我揪住萧四林的头发以离河岸四五米远,水位明显又深了,我自己也是连连呛水,难受的要死,甚至我都想撒手不管萧四林了。可萧四林要是死了,我回去了没法跟二达子交差,于是一条胳膊在河里拼了命的游,一只手揪着萧四林的头发,瞅准了河对岸说死不放弃,足足在河里挣扎、沉浮、呛水大半个小时,总算死里逃生爬上了对岸。

等爬上岸的时候,我都快虚脱了,胳膊、脸上、下巴、手上的伤口全红肿发炎了,而且伤口内还有不少泥沙,蜇的那个疼啊!萧四林的情况比我还要糟,平躺在岸边断气了似的,顺嘴丫子吐水,肚子涨起来老大,半闭半睁着眼睛神智不清。我爬在岸边大吐一阵,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稍微缓过一些力气之后,用双手猛按萧四林腹部,直按的萧四林噗噗吐水,如此反复按了十多次,萧四林才恢复神智,多多少少清醒了一些,又自己爬起来再吐一阵,也把胃里的脏水都给吐干净了。

第一百零六章深山老林

天色越来越暗,太阳已落西山。我和萧四林在经过一番垂死挣扎终于爬上大河的岸边,都被河水呛个半死,趴在岸边吐了再吐、狂吐猛吐,吐的胃里一点脏水都没了,才感觉好受一些,体力也稍微恢复了一点。

我以为安全了,可以在岸边多歇一会儿再走。哪知,忽听下游远处有人大喊,“他们在那,快追!”

我和萧四林同时听见了喊声,纷纷坐起来望向下游,就见下游很远处有座木头桥,王瘸子的手下正在渡桥追来,两百多人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嘶喊声此起彼伏!

“四哥,快跑!”我先爬了起来,然后拽着萧四林一条胳膊就跑。萧四林比我年长,在水里呛了半天,恢复的当然没我快,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被我拽的跌跟头打把式,“天玉…我跑不动…”萧四林有气无力地说道,压根就没站起来。

“不行,四哥,快站起来跑啊…”我焦急万分,硬拽着萧四林的胳膊跑了四五步,萧四林也不想被砍死,勉强爬起来摇摇欲坠、两脚无根,跟着我踉踉跄跄地向山里跑去。

“快追,砍死他们!别让他们跑了!”王瘸子的手下已有追到对岸的了,那嘶喊声距离我和萧四林近了许多。

我心慌意乱,纵然周身无力,也得拼命地逃,逃进山里或许有生还的机会,于是死拽萧四林不放,跌倒了再爬起来、爬起来再跌倒,反反复复不知跌倒了多少次,硬挺着身上的伤痛,逃进了山里。

可逃进山里之后,就更黑暗了,到处都是参天大树,树下的荒草、荆棘以及一些七扭八歪的小树比比皆是,给我俩造成了严重阻碍,反而逃的更费事了,深一脚、浅一脚、磕磕绊绊,真是寸步难行。

我和萧四林本来就被水呛得半死了,再被山里这些“障碍物”磕绊几下,逃的就更慢了,幸亏我俩进山后在沿着山坳跑直线,没往山上爬,要不就逃别想在逃了。

这时,后边那些追兵距离我们又近了很多很多,已能清楚地听见他们的嘶喊声了,“别跑,**的站住!别跑听见没有!”

山林内黢黑黢黑的,满地都是“障碍物”,我和萧四林跑的慢,他们跑的也不快,几乎是跑一步摔个跟头、跑两步摔两个跟头,可他们手里有刀,能砍断很多“障碍物”,也就逐渐追的很顺畅。

我和萧四林都累傻了,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周围黑暗的啥也看不见,最后大概是跑到山坳的尽头了,再迈步的时候就感到脚下有了坡度,而且不等站稳呢,就齐齐跌倒骨碌了下来。

后边追兵已然逼近,我心急如焚,拽起萧四林接着向前跑,另只手胡乱划拉,跟个瞎子似的乱抓一通,居然抓住一根小树的树杆,萧四林也和我一样,好像抓住一把荒草,两人这才迈出了爬上山的第一步,接着又是胡乱划拉,草树荆棘能抓的东西抓了个遍,手掌、胳膊、小腿,前胸、两肋,脸颊,被那些荆棘划破刮破了无数道细细的口子。

如果不是我和萧四林求胜欲望强烈,宁死不放弃,真就被王瘸子的手下给剁成肉泥了。等我俩逃到了半山腰,后边追兵的嘶喊声就被逐渐拉远了很多。我和萧四林心中颇喜,继续拼命的逃,直逃到山梁了,后边的追兵已被彻底甩远。哪想,正当我俩欣然狂喜时,脚下一滑摔倒了,顺着山梁骨碌着翻滚到了另一侧的山坡,这下可把我俩坑苦了,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又因摔倒翻滚而弄的伤上加伤,胳膊腿儿犹如摔断了一样剧痛难忍,翻滚到半山腰时,撞在了一棵大树上,方才停住。却是摔滚的七荤八素,昏昏沉沉,足足过了二十多分钟,我俩勉勉强强地爬了起来。

“四哥…没事…吧…”我气喘吁吁地问萧四林。

“死…死不了…”萧四林弯着腰回答道,一手扶着树杆,同是气力不支。

“接着走…四哥,千万…不能停…。”说完,我扶住萧四林慢腾腾地往山下走,虽是夜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上下还能分得清,只是走起来太困难,接二连三的摔屁墩儿,屁股都要摔两瓣了。

下山要比上山费劲,屁股摔的麻木不仁,知觉都没了。下了这个山坡,又是个山坳,仍然步步难行,可后边没追兵了,难行点也不见要紧。就这样,整整一夜,我和萧四林吭哧吭哧的遭着从没遭过的罪,在山林里狼狈不堪的奔逃,浑身上下遍体鳞伤,而且衣服和鞋能破的都破了,不是被荆棘刮破的,就是被小树枝划破的。

最主要的是,在山林里迷失方向了,分不清东南西北,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天亮后都找不着出路在哪?

逃亡一夜,逃的很慢很慢,天亮后,能看见东西了,我和萧四林也一点力气没有了,翻山越岭的能坚持到现在已属极限,必须休息一下再说,于是以最后一座山梁为终点站,躺在地上歇息,呼呼地喘粗气。

天空被参天大树遮的严严实实,不见半点阳光。

地面的荒草覆盖了一层湿湿的露水,又潮又凉。

我和萧四林饥肠辘辘,感觉像快死了一样,浑身的衣裤潮乎乎的,兜里的手机、钱包、香烟、火机全部被河水冲泡的报废了。

“四哥…咱们…能逃出去吗?”我望着上空,无力地问道。

“能!老天爷…没让咱俩…被砍死…,就…就肯定…命不该绝…,保准…能逃出去…”萧四林跟我一样,目视上空,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四哥…,我要是能…活着回去…,王瘸子…就死定了…”

“王瘸子…,我**…,等着吧…,把他惹恼…了,我们没好果子吃…,把我们惹恼了…,他照样…没好下场…”

我和萧四林恨王瘸子恨的牙根痒痒,可这也是我俩太大意了,否则怎会中了王瘸子的诡计!

“四哥,王瘸子…不是有枪吗?为什么要派人拿刀对付…我们?”我想不通这一点,王瘸子手里多的是枪,他既然派出那么多人,在这么隐秘的地方下埋伏,拿枪干掉我们多好,又省时又省力,何必非得动刀子,弄的反倒让我们逃了。

“王瘸子…做事小心谨慎…,拿枪…容易伤了自己人…,你想…,我们只有俩人…,目标太小…,他那些人又不是神枪手…,伤了自己人也是个麻烦事。拿刀…就不一样了…,全是近战…,不用担心砍死自己人…,他想直接把…我们砍成肉泥扔河里…喂鱼…”

“****的…王瘸子走着瞧…”

听完萧四林的分析,我明白了王瘸子的阴毒之处,看来萧四林蛮了解王瘸子的。可我真后悔三天前没珍惜机会开枪干掉王瘸子,就他那腿脚一瘸一拐的,要是朝他开枪,他必死无疑。

休息了大半天,日上三竿了,我和萧四林昏昏欲睡,越歇越不想动弹,越歇越觉得饥饿难耐,恨不得躺地上就此不走了。要知道,这一夜可是十二小时,我俩从河里爬上来就没歇多会儿,胃里那点食物能吐的全吐出去了,又翻山越岭、没完没了的在山林里逃,我都觉得这是个奇迹,到底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单是身上的伤就数都数不清了,特别是胳膊挨砍那一刀,差点让我失血过多死翘翘了,伤口足有十五厘米长、一节手指那么深,而且从受伤到现在仍没处理包扎,已经开始红肿发炎,周边麻木了,伤口内更有很多脏了吧唧的泥沙,极容易感染溃脓。这要比我脸上、下巴、手上那些伤重的多,再持续下去的话,伤口周边的肉非得烂掉不可!

“走吧天玉…,不能再歇了…”萧四林坐了起来,双手撑扶着地面,脸色刷白刷白的,但经过这么久的休息,他的体力已恢复了一部分。

我吃力地坐起,点头道:“走,都逃到现在了…,怎么也要逃回去…,千万别饿死在这儿…”

正说着呢,就听山坡下方的远处传来几个人的对话,“操******,这俩人逃哪去了?”随即有人接话,“别啰嗦了,赶紧追,老大吩咐了,不把他俩剁死就别回去。”然后,又有一人接话,“这回直接开枪崩了他们,崩完再剁,免得他俩还手。”

我和萧四林互望一眼,心中大惊,追兵竟然追上来了!

“四哥,你躲起来…,我对付他们!”我勉强支撑着伤体站起身躯,顿时眼前金星乱冒、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萧四林赶紧站起扶住我,“天玉,不行就跑,别硬磕了!”

“不行四哥,他们手里有枪,发现咱俩就废了!你快躲起来。”我推了把萧四林,让他躲到一棵大树后边。萧四林也觉得是那么个理儿,就躲在了树后。

我站在原地四处张望几眼,忽然抬头看了看身边那棵大树,这棵树有七八米高,枝繁叶茂,最贴近地面的一个树杈却只有两三米高,如果躲在树杈上来个突然袭击,胜算会更多一些。当即无暇多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爬上了那个树杈,弄些枝叶遮掩住自己的身体。毕竟我年轻力壮,休息了这么长时间,体力要比萧四林恢复的快,就算要饿死了,总会恢复一点,还不至于饿到一动不能动的地步。

过了几分钟,就见山坡下方缓缓爬上来三个人,都是三十来岁,长相各异,手里提着砍刀,累的满头大汗的。“歇会,操******这一夜都要累死了!”其中一个男子骂骂咧咧的说道。

另外两个男子也很赞同,就在我躲着的这棵大树下方站住脚了,然后掏出根烟叼在嘴里点燃。

“你说这俩人躲哪去了?这大山正常人走几步都费劲儿,他俩跑的也太快了。”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个男子,颇感奇怪地问两个同伴。

“操,老庙山这么大,林子又这么深,他俩躲哪不行啊,我们根本就是大海捞针,上哪追去啊!”那个男子的同伙,边抽烟边做出回答。

“妈的,那咱还追个屁啊,反正咱这些人都分头追了,咱等会儿回去得了,要不就回去找个地方吃点饭,过两天再回去,兴许他俩被别人砍死了呢!”

“我看行!等我撒泼尿的,然后咱就回去。”说着,男子的同伙就走到我躲的这棵树底下解开裤带撒尿,吧嗒一声,掖在他前裤腰的手枪掉地上了,可他也没在意,仍然低头撒尿。

我见状心中暗喜,在树杈上对着男子的同伙轻吹了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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