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屏息,难道行踪被暴露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人家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说,而且这两年出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怎么就偏偏今天被跟踪了?
脑袋里问号一串串的,却百思不得其解,危宿师父走走绕绕总算是摆脱追兵入了绝魂谷的迷阵,天已经不知不觉的黑了,我们竟陪着那追踪者玩了一下午的“躲猫猫”,靠,把本姑娘饿得,都能吃下一头牛了。
进入了绝魂谷的范围,危宿将我放下,回身望向林子外头,那张媚倾天下的花容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柳眉紧蹙似在苦苦思索着什么,握着我的手紧了又紧,直到我痛呼出声,只是还没来得及反抗,一个黑影飘忽而至将我从那桎梏中解救出来,再度的扣上了我的手腕,而我则没脸没皮的顺势往他胸口一靠,感受到那暖暖的体温,烘得人舒服极了。
我忙打蛇随棍上,像八爪鱼一样的盘上,甜甜的唤了一声,“流火……”
“去哪儿了?下午为什么不来练功?”他一脸着急的表情,本想怒气冲冲的质问,但是看到我粘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不妥,想要把我拨开,但是老娘这个强力吸盘吸上你了,能把我拨下来就跟你姓!
他使足了力气,奈何我就是不放,危宿师父把男第一招,死缠烂打!末了,他放弃了反抗由着我像树熊一样粘着他,“流火,你在担心我吗?”我紧紧的抱着,想着这朵多刺的玫瑰终于有点开花的意思,突然觉得今天真TM值啊。
他不语,只是又象征性的推搡了我几下,几番摩擦下来,一个惊人的认知让他脸色微红,忍无可忍道:“玲珑,把你的脚给我放下来!”
而我则微微一笑,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流火,你是不是随身带了棍棍想要教训我呀!徒弟不乖,是该受教的哦……”言罢,在他耳垂轻轻舔了一口,只见他的体温瞬间飙升,面色潮红的厉害,偏就是不能对我怎么样!
为什么?因为习惯了么,要是有个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六十分钟的对你做几乎差不多的事情,到最后自然就是习惯成自然了,这就是危宿把男第二招,习惯成自然,我天天轻薄他,日日卡油水,就不信你养不成被我轻薄的习惯,当然了,象征性的挣扎可以不算,要知道当初我是被摔了多少次才能爬上这个位子啊,呜呼,一将功成万骨枯啊,我的骨头都快变成铁骨了。
“别闹了,快回山庄,出大事了!”危宿第一次没有与我们嬉闹,面色阴沉,毫不客气的出言相斥,我一呆,难道行踪暴露了不成?再不言语,我安分的挂在流火胸前急匆匆的赶回绝魂山庄。
入了大厅,流火利落的将我一抛,那抛物线划的,比用圆规画的还好,稳稳当当的落入了女宿师父的怀里,我眨巴着纯洁无辜的眼神,甜甜一笑,“师父……”
“你这孩子,怎么大半天不见人影,让师父们都急死了!”女宿师父就是温柔就是好,哪像那个流火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我转转眼珠正想找个说辞来掩盖我和危宿师父出去的秘密,不想危月燕就率先往大厅上一跪,面色凝重道:“姐姐,燕儿犯了大错,请姐姐责罚!”
女宿师父依旧是笑盈盈的模样,轻柔的摸着我的脑袋,一反往常的婉约恬淡,闷声闷气道:“你犯了什么大错?说来听听!”
“姐姐,燕儿,燕儿……”危宿师父咬着嘴唇说不出话,其他师父的脸色在听到女宿师父的话后清一色的刷白,真让人想起一部大片,《人鬼情未了》哇。“福儿!”参商摇着扇子,轻声唤道,眼神往我这边瞟了瞟,女宿师父摸着我的手一顿,将我反手又抛回了流火怀中,“火,凰主累了,回房休息。”
流火点头,抱起我疾步走出去,我回身看了危宿师父一眼,突然觉得我这么走了很没义气,直觉告诉我危宿师父犯的错一定跟私自带我出谷有关,“流火,我不累,你带我回大厅吧。”我揪着他的衣襟,哀求道。
他扫都没扫我一眼,继续往前走,“停下,我要回大厅!”靠之,继续无视我是吧,好,我嘟着嘴凑了上去,“吧唧”一声,打了个响啵,他张大眸子惯性的要将我扔在地上,我眼明手快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衫,“你再敢把我扔地上,我就告诉女宿……”师父两个字还没出声,由于地心引力的作用兼之流火那衣服的布料实在不咋滴,只听得“哧——啊——砰——”的三声交响曲,我就这么给大地献上第N个吻。
我晃晃满脑袋的星星,晕乎乎的正要抬头,流火那张俊脸就恶狠狠的凑上来,额头对额头,鼻子对鼻子,眼瞪眼的告诉我,“季玲珑,我警告你最好安分一点!现在回房,睡觉!”哇,威胁我啊!可是这种威胁方式还真不错,我们好像还是这样第一次亲密的接触,基于这个千年一遇的特殊情况,我想我还是很想给他个面子,满足一下他幼小的自尊心,准备爬起来自己乖乖回房去。
可是我捏捏手里的布料,觉得还是诚实的品质比较重要,于是吸吸口水,咧开小嘴,“流火,你露点了……”流火一怔,待反应过来,立马双手环胸,脸上的红潮那是比点火还快,随即“咻”的一下就不见了,我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站起来,往大厅回走,危宿师父莫怕,你的亲亲徒弟来拉!
“危月燕,凰主的‘血祭’之日就在今年的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在这一天至少找到五行灵主之一,与凰主交合,否则,凰主的涅槃死劫要如何度过,现在离这个日子只有十天之期,却没有任何头绪,你该当何罪!”危月燕低头,默不作声一脸委屈的跪在那里,我躲在能偷窥大厅的密室里,坐在太师椅子上对着那还是比较大的猫眼看得清清楚楚。
啥,以为我去门外偷听?笨哦,师父们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无视我的存在,还听什么听,只有这间密室,外面的人武功再高也是感应不到这里的动静的,这是八岁那年躲避流火追杀的时候发现的秘密。不过貌似好像危宿师父的犯错跟偷带我出去没什么大的联系啊,但是他们说的事情仍然是与我相关的,我想还是听一下下好了。
“姐姐!目前是不是凰主的安危比较重要,今日我回来之时……”危月燕正要说出今日之事,女宿师父纤手一扬打断了她,“我已经知晓了,跟踪你的是兰国公子兰魅派出的幽兰暗使,恐怕跟着你回来怕已经不是第一次追踪了。假若我估计的不错,没有几日,八国的刺杀部队会接连到来。”我一听,有一刹那的惊讶,那个长得跟妖孽投胎,狐狸精转世的男人在这女尊世界竟如斯厉害竟能追踪到这里。
“那姐姐……”危月燕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憋了回去。
“这个无妨,我自有对策,你以为一直带凰主出去我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只不过是默许而已,但是当务之急是帮助凰主找到五行灵主,参商,你可有头绪?”
“凰主今年十五及笄,按理说‘凰主出世,万民归心’,五行灵主都会自动向凰主靠拢,在八月十五行‘血祭’之礼,但是由于我们的干涉,凰主基本在绝魂谷中,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所以无法与五行相聚。”五行?血祭?什么东东?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姑且继续听下去。
“或许是这样,但是古策上记载,血祭之礼事关凰主的涅槃死劫绝对不可以大意,我们苦寻了十年才找到这绝魂谷中的千年香木林,绝对不能在血祭之礼中功亏一篑!”星宿师父一改之前的可爱,一脸的严肃。迷茫,困惑,为什么那么复杂,再听下去我想我真的又会死一大推的脑细胞,所以闪人,正要抽身离去,却蓦的听到了流火的名字。
“福儿,其实我夜观星象凰主的身边理应有一人在,我想会不会是我们其中一人,不是流火就是金龙!”我一怔,流火跟我有什么关系,保镖?情人保镖?
亢金龙一个惊跳,脸色一红,“老子铁定不是,老子……嘿……没有妻主,也不代表老子还是处的!”
“噗”女宿师父刚喝下去的茶喷了出来,参商的羽扇摇到一半掉到了地上,心月狐直接笑倒在地上,星宿再次睁大了那双纯净的眼眸像是在世界奇迹……反正大家的一些列反应概括之就是,彻底被雷到了!当然包括我!
“笑毛笑,老子不是处的,你们有什么意见!”
“没……没意见,那就,就只剩下流火了!”参商用羽毛扇子遮住脸但那双眼睛还是弯弯的。
“万一不是呢?”女宿师父担忧道。
“那就只有赌一把了!”参商横了心道。
“但,事关火的一生,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女宿的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哀伤,“我只有这一个弟弟!”闻言,众人一致的叹息。
我捂住了嘴巴,看着他们伤心的模样,回想起他们说的几个关键词,血祭,月圆之夜,涅槃死劫,处子,还有流火的一生?莫非他们要搞活人祭?貌似古代是有种迷信没道理的东东。
天哪,不行,我要告诉流火让他赶紧逃命!即便师父们是为了我能顺利逃过以后那什么的涅槃死劫,那我也绝对不可能牺牲流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