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丽曼回到商宅时,正好赶上饭点儿,陪窦氏用了午饭,又同商世杰玩耍了一会儿,商丽曼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处理家务,要对账本,查看今天府里的开销用度,还有这两天吩咐下去的事情,张大牛已经办好了,库房的物品赵婆子带着丫鬟也已经清查出来了,等等一些事情都要商丽曼过目。正在这时,小花来报,派出去跟踪吴管家的下人有重要的事情禀报。很快一个十二三岁的愣小子被领了进来。
“见过大娘子!”钱铁柱一进门就拜倒在地,憨声憨气的说。
“这么小的年纪,能顶得住吴管家吗?”商丽曼很怀疑这么个憨小子能盯出点儿什么来,话音刚落,那钱铁柱就抬起头来,梗着脖子憨声说,“大娘子比我还小,就能管家做主,怎么就知道我盯不住人?”
“大胆,谁让你抬头的?还敢顶撞大娘子,该打!”小花立即就炸毛了,她现在对商丽曼佩服的不行,谁要敢说商丽曼什么,她第一个跳出来发威。
钱铁柱害怕的缩回了脖子,垂着头,叩首请罪,道,“小的错了,请大娘子责罚!”
“不错,虽然看上去傻愣愣的,却有些胆识,是我想差了,一个人的能力不能单凭年龄来判断,起来吧!”商丽曼笑起来,没想到让她又发现了一个可用的下人,遂温和的问道,“那吴管家今天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回大娘子,小的今天跟着吴管家出门,他先去了窑洞,后来又去了连记酒楼,待了一炷香的时间久出来了,然后回了府。”钱铁柱说完,有些犹豫了,商丽曼见了,就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是,大娘子!”钱铁柱说道,“小人今天在连记酒楼见到了周老板。”
“周老板是哪一个?”商丽曼真不知道这周老板是何许人物,假装思索道,“好熟的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了!”
“大娘子,您不知道这个人,这个周老板和咱们家有生意来往,老爷在的时候也曾登门拜访过,自从老爷过世后,他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更别说来老爷灵前上个香,亏老爷在时还和他称兄道弟!”一旁的赵婆子双目一瞪,似要喷出火来。她是窦氏的心腹麽麽,从小看着窦氏长大,因此,商家的一些事情,商丽娘这个小丫头不知道,但是她却是知道一些的。
“他们是一起的吗?”商丽曼沉思着,问钱铁柱道。
“吴管家到了酒楼之后,周老板才来的,后来吴管家出来了,小的也没看到周老板出来,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起的!”钱铁柱回答。
应该是一起的,吴管家不可能没事儿去酒楼,就算去吃饭也不会那么快就出来,世上没有那么碰巧的事情让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出现,而且这其中一个人还是毫无去那里的理由,也看不出来他去那里的目的性,那就有可疑了!
“不知道这个周老板住在哪里?”商丽曼问道,“能不能买通他府里的下人。”
“他家住在青柳胡同,同咱们府上隔了三条街道。”钱铁柱立即说道。
“哦,你怎么知道?”商丽曼问。
“小人一个姐姐就嫁到青柳胡同,小人也见过周老板几次。”钱铁柱回答。
“原来如此,你签的是什么契?”商丽曼敲击着桌面,目光冷静睿智。
“小人签的活契,已经在张副管家那儿改签了死契!”钱铁柱有些战战兢兢,因为商丽曼的语气有一丝清冷,他敏锐的感觉到了。
“好,今天的事情你做的很好,小花儿,赏!”商丽曼一声吩咐,小花立即掏出一大把铜钱,钱铁柱忙用衣服接了,感激的叩头,“谢大娘子赏,小人一定忠心耿耿,为大娘子办事!”
“嗯,我还有件事交给你办。”商丽曼暗自点头,这个憨愣小子,看着傻愣愣的,其实十分机智伶俐,心思倒是单纯,凭她的直觉,看得出来还算衷心,倒也值得提拔,“若是你能买通周家的下人,帮我探听消息,定然重重有赏!”
“是,小人的姐姐就从周家接些活计来做,也认得一些周家的下人,小人一定会办好这件事情!”钱铁柱十分兴奋,能被大娘子看重,这让他的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打发走了钱铁柱,商丽曼开始处理今天的家务,她飞快的翻阅这些琐事,一目十行,脑筋转动的飞快,前世她能学完十几个大学的二十几个专业,如果没有强大记忆理解功能,她又怎么能在神棍这个圈子混的风生水起,也不会轻轻松松就赚到别人赚不到的金钱,要知道,神棍这个行业必须得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否则就不能忽悠的住人,真正的道术,在地球末法时代,是轻易不显于人的。
处理完这些琐事,商丽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娘子,现在刚过申时。”小花回答,一边接过文娘端上来的茶水,递给商丽曼。
“那蔡召可来了?”商丽曼又问。
“奴婢已经嘱咐过门房,若是蔡壮士来了,会立即禀报。”
“还没来么?”商丽曼沉思片刻,那蔡召不似言而无信之人,难道有什么事情耽误了?“走,我们去看看!”
“大娘子,那蔡壮士该不会不来了吧?”坐在马车里,小花担忧的问道。原先她还担心自家小姐跟那蔡召有什么牵扯,现在人家不来,小花心里又有些不爽,大娘子诚心邀请你,是看的起你,还敢不来?
“去看看就知道了!”幸亏那天多了个心眼,问了蔡召的住处,否则还真不好找,商丽曼暗暗想着。
马车停在一个茅草土墙的小院儿前,这个地方的房子都是那种破破烂烂的土墙屋,上面盖着茅草,这让商丽曼以为自己已经出了城,去了乡下山村里,她可真没想到,在灵石县还有这样的平民窟。
商丽曼看着眼前的土院儿,眉头深锁,一副不解的模样,原来是她感觉到这附近似乎有妖气弥漫,虽然很淡,却瞒不过她,连忙用灵气灌注双目,抬头一望,只见一股淡淡的灰色妖气在院子上空弥漫,仿佛随时能被风吹走,难道蔡召家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敲开院门,蔡召大吃一惊,连忙抱拳,歉意道,“原来是商小郎君,快快请进!”
“今日未见蔡壮士登门,我便猜测壮士定是有事耽搁了,特意前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这是给伯母带的见面礼,一番心意,还请不要推辞!”商丽曼此时做男装打扮,对蔡召拱拱手,身后王、刘两婆子捧着礼物,却是几匹绸缎,和一些补品。
“这……多谢小郎君!”蔡召面有愧色,连忙推辞掉,又解释说,“某家今日去过商府,只是临时有事,半路又回来了。”
“不知道什么事?我或许可以帮得上忙。”商丽曼连忙卖人情。
“唉……”说起这个,蔡召便深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今日有几个无赖来家里惹事,我娘子一怒动手赶走了那些人,却也生了闲气,大夫说有些惊疑之症,现在正昏迷不醒,恕某家要照顾妻子,无法去贵府担任武师了!”
“蔡壮士不忙推辞,武师的事等夫人病好了再来我家中教授武艺也不迟,说句实在话,不知蔡壮士爱不爱听。”
“承蒙小郎君看重,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召儿,是有客人来了吗?”这时,一名面显病色的老妇人走了出来,身穿一件麻布裙,头上插着一支木簪子,一边说话,一边咳嗽,脸上毫无血色,正是蔡召的母亲冯氏。
“娘,您怎么出来了,您还病着,这外面风大,小心身子!”蔡召连忙上前扶住冯氏,商丽曼很有眼色的跟上去,行礼道,“见过伯母。”
商丽曼连忙道明来意,称自己仰慕蔡召武艺,想请他做个拳脚师傅,教授自己武艺,冯氏听后,责怪的望着儿子,“既然答应了人家,那就去吧,君子一诺千金,怎能失信于人?家里有娘在,芸娘又这样,你若是不撑起这个家,叫我们依靠谁呢?”
“娘教训的是!”蔡召不敢违拗母亲,对商丽曼抱拳,歉意道,“某家现在就同你去府上。”
“不忙,我曾随师傅学过些医术,蔡壮士若不嫌弃的话,我可否去看看令夫人?”商丽曼说道,“或许能治一治这惊疑之症!”
“这样……那就有劳了!”蔡召将信将疑,这么小的年纪,能学到什么医术呢!本想拒绝,却又怕拂了商丽曼的面子,便答应下来,迎了商丽曼进去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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