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封后,寝宫就定在了历代皇后所住的景仁宫。伴着仪仗回来的还有皇帝,穆北辰骑着马走到楚歌的凤车前。“皇后,朕去大殿议事。你先回宫,晚宴别迟了。”
“臣妾遵旨”
跟皇帝的仪仗分开后楚歌掀开帘子,认认真真的看沿路宫门宫墙。教引嬷嬷怕楚歌受了风,忙劝楚歌“皇后娘娘,车上风大,娘娘还是把帘子落了吧。”
楚歌看了看那嬷嬷,顺从的坐的端正。看那嬷嬷落了帘子就闭目养神起来。
景仁宫为了迎神女娘娘新作了修缮工程,总管太监安德海是御前拨来的人。安公公正带人搬弄珍贵的双色牡丹,见凤车到了宫门口忙喊一声“皇后娘娘回宫了,快来接驾!”
楚歌从车上下来,见眼前跪着的景仁宫上下齐声道“恭迎皇后娘娘回宫,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为首的正是提前回宫的锦瑟,如今楚歌已经封后,锦瑟作为贴身的宫女也做了姑姑的打扮。
“都起来吧,本宫乏了,明日在请安吧。总管是哪个?都看赏”锦瑟忙起来扶楚歌回了寝殿,留下一群人站不敢站,走不敢走。安德海与掌事姑姑对视一眼“都起来吧,忙自己个手里的活儿去。晚点上咋家这来领赏。”
锦瑟伺候着楚歌脱下繁重的皇后官服,楚歌摸了一把明黄色的凤袍。“这就是后宫女人的铠甲了吧,如今本宫也是个将士了。”
“娘娘今日与往常不同,哪里不同奴婢还说不上来。”锦瑟把凤冠收在柜里,偷偷吐了吐舌头,这一套行头十几斤重,难为她家娘娘了。
楚歌自己摘下了翡翠耳坠,拿在手里端详。“本宫没有大肆封赏景仁宫的人,也不曾给他们半分脸面。与平日在棠梅宫里与大家亲亲密密的样子不同了。”
锦瑟奉了茶,站在一边看着楚歌。“这景仁宫里只有几个娘娘用熟了的人从棠梅宫调了来,剩下的都是内务府选来的。娘娘该恩赏收拢人心才是。”
“恩赏容易,可本宫的钱不能白花。内务府哪里有这能耐,这些人和各宫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本宫何苦花自己的钱替别人养宫人。”
外面有小宫女来报“皇后娘娘,珑月姑姑求见”
楚歌笑了一声“按耐不住的可不是就来了,宣吧。”
珑月福了一福“景仁宫掌事宫女冯珑月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你是个聪明的,也是个蠢的。这个时候来见本宫,怕不是来交投名状的吧。”楚歌抱着手炉,有一搭无一搭的吃着杏子。
珑月倒了蜜水给楚歌压酸“娘娘身边都是些聪明人,到缺了奴婢这样蠢的。”
“看你到了该出宫的年纪,母后不肯放你。大抵是她老人家用的适手。”
“奴婢是大行元年先皇恩赐冯氏一族,选宗族女子十二人入宫,如今已二十有九,早过了出宫的年纪。家中父母早丧,亦无兄弟姐妹。太后娘娘体恤,就留奴婢在宫里了。”
楚歌拿帕子擦了擦手,打量了一下珑月。“底子这么干净,本宫怎么敢信你。”
珑月跪在楚歌身边,给楚歌换了轻便的鞋。“娘娘身边除了锦瑟姑姑,就没有可信的人了。为何不试着信一信奴婢,左右娘娘没有争宠的心。不过是防着小人罢了。”
小宫女来说热水已经备好了,楚歌手搭在锦瑟的手上,回头看了一眼珑月。“那本宫就信你一信,伺候本宫沐浴吧。”
楚歌沐浴的时候只留了锦瑟和珑月伺候,累了一天,泡在桶里感觉舒服极了。珑月拿着柔布沾了牛乳细细的擦洗楚歌的皮肤和头发。
“总管太监安德海和一等宫女兰翠是御前的人,一等宫女月裳和小太监小顺子、小禄子都是太后娘娘指过来的。”
楚歌拿起水瓢一下一下的舀水玩,“其余人就不必说了,这满宫里都是别人的招子。我只管做我的太平皇后就好。”
珑月拿起皂角搓洗楚歌的头发“娘娘别人可以不管不问,只是这宫女红玉、菊青是翊坤宫皇贵妃娘娘的人。”
楚歌索性闭上眼睛“一并养着吧,如今本宫只有皇后册宝,凤印和中宫?表却还是贵妃的权利。皇上是想我与皇贵妃互相制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