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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

雷澈的爸爸以前在一家小有名气的杂志社做编辑,后来辞职,现在是专栏家。雷澈的童年是伴随着书房里满满的书籍和一盆奄奄一息的万年青度过的,两人平日里很少说话,一个速来严苛,一个性格阴郁。来京都前,他再三强调不用来接,可他方向感不好,很晚时候才从大阪到达京都。

敲门前他在心里反复琢磨见面时要说些什么,可雷澈开门后他就楞住了,眼前的人完全变了模样,雷澈朝他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角略带疲倦,整个人平静而温和。他点了点头,雷澈伸手去接行李袋,这时他才发现整个行李袋都湿透了。进房间后,雷澈放下行李袋去泡茶,妻子正在厨房弄吃的,他开始蹲在地上在整理行李箱里的东西。

“身体怎样?”

“还是老样子,有时候精神状态很好,有时又疲倦一整天,状态好的时候我会出去走走,像今天这样子,我就呆屋里看一天书。”雷澈把茶放到桌上,“最近一直在看莫言的《丰乳肥臀》,断断续续看了快两个月。”

“唯可要结婚了,这是她叫我转给你的。”

雷澈接过喜帖,打开仔细看了看。

“不是还没到结婚年纪么.......”

“我也奇怪,少数民族在结婚年龄上宽限吧。”,“她还再三恳求我,说服你参加她的婚礼,你生病的事情我没和她说。”

“嗯......知道了......”

雷澈放下喜帖,对一个爱情就是血泪动力的少年而言梦想里的一半激情已经冷却,而另一半,正被疾病缠绕着。时至今日他才明白,如果结局不是自己期望的那样,相遇就真的只是一种伤害。他想起单雨刊文里的一句话:“我尚未找到自己的天堂,我何以成全你的天堂,纵使我已经找到,我也不会是你的天堂,青春,或许只是梦想和爱情里的可能,梦想,可以被追逐,而爱情,只能成全。”

“吃的差不多好了,先去吃点东西吧......一会儿再整理这些。”

“嗯......你没事吧?”

“没事......”

二零一零年秋天,微黄的枫叶几乎遮住了碧蓝的天空,在昆明植物园他第一次遇到温可,阳光透过树林,照亮了堆满枯叶的斜坡,当时他刚分手,和单雨出来拍照散心,栅栏旁的路口处,温可坐在方形竹椅上画画,行人往来,她戴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穿着黑色的T恤,画完成七成的样子......

认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再联系过,第二年春天,单雨接到电话,她约单雨和雷澈去罗平。

在二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他们从昆明站坐城际列车到曲靖,再从曲靖转车去的罗平,两翻折腾,到罗平已是深夜。择日他们就直奔油菜花,沿着一条铺满碳渣的水泥路,他们选了路旁一座不算陡峭的圆形山丘开始往上爬,接近正午时候爬上了山顶。环顾四周,温可拿出画板支架,固定好后开始素描,雷澈和单雨也拿出相机拍照,由于天气阴沉光线不是很好,两人随便拍了几张就停下来坐在山头的巨石上吹着风等阳光,雷澈抬头看向唯可,发丝在风里微微滑动,手里的铅笔来来回回,就在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

雷澈回到房间把喜帖放书桌上,用力关上窗户,又走到客厅坐了下来打开电视,平开的行李箱旁放着几本书,他伸手把书拿起来放桌上,独自看了一会儿,又站起来找好药,接了杯水,熟练的把药顺着水咽了下去。他有些后悔,关于留学,关于一意孤行留在日本治疗,他觉得自己本该和朋友呆在一起。这一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身体牵动着情绪,好一点了,坏一点了,什么时间吃药,要不要做什么,去哪里,天气怎么样,每天都在设想,像正在蜕皮的蛇,痛苦而漫长。

“爸,我的那些朋友都还好吧......”

“嗯......温可正在筹备婚礼,单雨刚毕业最近一段时间在全国旅行,我来的时候他正在西安,准备写一本诗集,到处寻找素材和灵感;文刀去年夏天从法国回来了一趟,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两年雷澈经常来找我聊天,问一些你的事情......你们没联系么......”

“没联系......我明天去做检查,你开车送我去吧。”

“行......我也想出去转转。”

凌晨一点,雷澈躺在床上睡不着,再一次失眠,再一次他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死掉,明年或者后年,时常这样的恐惧会突然产生,以前他觉得他遇到的很多人,看过的东西也许都是最后一面,而现在他觉得就是这样的,数年后,那些存在过的日出日落,云卷云疏,明月星辰依旧存在,自己却早已被遗忘,这样的恐惧不是关于自我的消失,而是作为一种思考行为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他想起很多事情,有些透不过气,于是起床把窗户打开,回到床上又难以入眠,他觉得有必要去弥补一些事情,可能因为对死亡的恐惧,于是他想到了弥补,或者完成,他觉得若是自己就这样死掉了,至少应该做些什么,关于曾今的,于是自己在心里暗自回应。这样,他便觉得轻松许多,之前感觉双脚冰冷,现在一股暖流在全身游回......

第二天,雷澈做完检查在医院闲转,地面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完,远处堆了两个雪人,他觉得不是很好看,走了两步就转身往回走。不远处爸爸正在和自己招手,他示意自己去开车,叫雷澈在医院门口等他,雷澈点点头,直接朝院门走去。上车后雷澈把帽子取了下来放到后座上,哈了两口气暖手。

“怎么样?这里比昆明冷多了吧。”雷澈笑了笑,接着说:“春城。”

“确实。”

雷澈静了下来,看着车窗外,生活快两年的地方,此时突然想离开,竟然如此不舍,他把车窗放了下来,伸出头大喊:“京都!让我忘了你吧!请把我当作偷渡者,我要在你入眠的时候离开,踩着厚厚的白雪,偷走你的想念。”他把头缩了回来,升起车窗转过头,“爸!我们回国吧。”

天空蔚蓝,没有云彩,他记得来时的天空也是这样的。

车里两人看着远方,生活就像年轮,转完一圈,就会结束一个漫长的故事,接着下一个圈就开始了,我们每个人都在转自己的年轮,或浓或淡,当我们回头看时,那一个个圈叠加的图案,就是人生。

一周以后,雷澈拜访了在京都留学时认识的朋友们,并在书店买了些书作为回国礼物,关于带什么回国他想了很多,最后决定书,他的朋友们大多都喜欢阅读。就在回国的头天晚上,他做了两个梦,在出门前他还在努力回忆,可就是徒劳,他隐约觉得是两个糟糕的梦,因为他醒来的时候还庆幸是在做梦,但回忆又全是空的。现在,他突然想起来了,因为上升气流影响,就在刚才飞机起飞一段时间后,他感到了一阵强烈的落空感,于是他记起了第一个梦,从高空坠落。关于第二个梦,他决定放弃回忆。回国的时间,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京都的朋友也只知道个大概,他不希望有人送行或者接机,只是觉得这样做会给别人造成负担。

窗外的视线被机翼遮挡大半,滚云上的世界充满佛性,太阳强烈的白炽透过玻璃在远处的视野里形成圆形的光环。机长提示可以打开电子设备,雷澈塞上耳机开始听歌,听了一会,他感觉右耳不适,几乎每次听歌时间一长他的右耳都会感到不适,他摘下耳机转头看去,乘客开始酣睡,右边第三排的两个孩子从坐下来就开始吵闹,现在也安静了下来。

“爸......”

雷澈低下头,从包里掏出帕特里克.莫迪亚诺的小说《地平线》。他特别喜欢小说前两页的内容,每次看时,他都会重复而认真的阅读前两页,他总觉得这样的文字叙述和自己的思想有某种奇妙的关联,可能是关于回忆的方式,或许他平日里就有这样的习惯,看完前两页后,他才会打开书签所在页面,继续之前的阅读。

“怎么了?”

“人是不是只有在回忆的时候才会去思考发生了什么......”

“其实不然,大多时候我们总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了,才会去回忆。你还记得你看过的第一本小说是什么吗?”

“《老人与海》。”

“就像现在,当有人或者你自己提出问题时,你就会去回忆。”

雷澈没有回复,接着看手中的书。要翻页时他犹豫了一下,大概是害怕翻书而打断现有的思绪,他把书签插到了下一页,而并未打开页面。他想起了在西双版纳的一个夜晚,一月初,熙熙攘攘避暑的路人,他走过江边夜市的尽头,急转而下一个小斜坡,穿过人行道,来到西双版纳大桥下,看着黑夜里霓虹游动的金沙江,微风徐徐,他就站在那,安静的站着。他有些茫然,不知怎么的,记忆竟翻到了这一页,或许本能让他想起了那个夜晚,他几乎吹尽了金沙江的晚风,从夜晚十点站到了第二天清晨,身体像蒸发了三分之一,当他准备青年回旅舍时,腿似乎已经钉在了那,到房间后,女友早已经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走了。

直至今日,他都觉得当时的分手竟会如此顺其自然,他们没有试图挽留,没有试图去听另一方迂回的解释,到分手时,就分开了。

关于那段旅行,在自己的记忆里,他从未去过如此闷热的地方,包括特定的记忆本身都蒸腾着热气,模糊而缺乏探知感,街道的轮廓,树木的形状,行人的模样都失去了结构,与此同时被同一个较高温度代替了,这样的温度让人刻意的逃避在视觉里形成记忆。可还是留下了一些东西,在不连续的记忆形态里,黝黑肤色上的纹身,他回忆起这段记忆时总能想起这些奇被赋予了神秘气质的图案。于是他把那一段记忆用纹身来标记,或者说纹身就是记忆,抽象实体化的行为。最初有这种想法是在他孩童时期,当他还不了解日期或者节日时,为了记住它们,他在意识里形成了一种记忆习惯:春联与过年,粽子与端午,月饼与中秋......后来他把这种习惯用在了之后的生活里。记忆里一段故事的大部分会被忘记,当回忆时仅有一小部分被充当了故事的全部,甚至有时候整个故事都会被遗忘,所以他延续了儿时的方法,用简单的标记物来唤起一段记忆,或者说把记忆藏在每一个现实中的物体里,当他看到或者回忆起某种事物时,他就能想起某些特定的东西来。对他而言,纹身传达了两种东西,失去的人和未做的事。他觉得此刻想起这段记忆完全不是没有意义的,他试图再回忆起一些东西,关于纹身之外的,自己本身的一些想法,当时的或者时过境迁的,只要能影射出这段记忆的价值就行,但他还是放弃了,他突然觉得这些东西都离自己太遥远了,越是遥远的记忆就越容易被自己渲染得过于完美,所以越是这样,就越缺乏真实性,但它仍然保留了一些理性的感觉,此刻飞机在云层上穿行时他最为真实的感受,他觉得愧疚,整个人都是愧疚的,这种愧疚之情只有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才能得到救赎,他清楚这一点,算是一种领悟,所以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似乎没有比这更迫切的事情了。

雷澈合上书看了一眼时间,旁边座位上的两个陌生乘客正在聊天,似乎在聊哈尔滨和大阪雪景的不同之处,他发现只要身处人群之中,看书就基本是不可能的,无论是飞机,地铁还是图书馆,那些残缺的话语总能把思绪带走,然后整个人都沉浸在意识流的幻想里。

距飞机降落还有半个小时,他感觉有些困倦,于是又塞上耳机闭上眼睛小憩,到上海后还要转机至昆明,但此时的他,记忆里已全是昆明的景与色。

昆明没有大雪,这在他的记忆里这是毋庸置疑的,即便所谓的严冬,都能在街道或者林野看到各种颜色的花儿,比起北方无垠的大雪,这里更像是被藏匿起来的秘境,有时候冬天一晴便是一个多月,娇阳浸透城市,冽风卷走尘埃,塔楼间迂回的高架桥旋转着像水渠般滑出城市边缘。

他紧闭双眼,记忆回旋着,他想到了一次旅行,某个节气,还有芦苇摇曳的浅滩,甚至一棵虫蛀的梧桐树,彩色的蝴蝶翅膀,金黄色麦田以及堆满皱褶的脸庞,包括一些简短的话语,几句诗句,所有短暂的一切,在此时一闪而过的片段正从这座城市的边缘开始,像被一双乌黑的眼睛窥探着自己。

所有记忆的缺陷大概如此:流于情感,流于影像。

飞机平稳的降落浦东机场,这个季节,上海同样天寒地冻,接着一家人又乘上了往昆明的班机。

傍晚时分,飞机在长水机场降落,夕阳悬于无名巨山之上,阳光锈黄透亮,天空依旧蔚蓝,更远的视野里,空气里悬浮着稀薄的尘埃,在余晖中,四下里一片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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