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琼你这个贱人,不要再耍什么嘴皮子,老子一颗“花生子”结束你这贱人的命,简直就丢了我们李家祖十八代的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勾引男人!”
李世峰眼中已经有了杀气,他的手枪我感觉随便都可能会响。
“你******李老二的你敢!”毛琼大喝一声,凌乱的头发一甩,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李世峰你最好不要乱来,如果我们死了,你们李家将永远不可能在这片土地上站起来了,所以,最好放我们两人远走高飞!”萨满巫师阴阴地笑了笑,“因为我把一个秘密告诉了我的朋友,这个秘密可以让你们李家永远盯在耻辱的柱子,翻不得身。”
李世峰并没有说话,他是直性子的人不假,但他也听出了这话的含义,他一直紧紧地盯住萨满巫师的嘴,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因为……因为李福德把假的毛琼,也就是他自己的老娘给……办了!哈哈,哈哈,这是不是天大的笑话……”
砰!一声枪响过后,萨满巫师的头上出现了一个血洞,血水沽沽地流了出来,他的眼睛睁得老大,他伸着手指着李世峰,似乎不相信他手中有这个把柄,李世峰竟然敢杀他。
那是因为他错了,大错特错,李世峰不是李福德,他是一个县城的司令,曾经参加过两次北阀战争,他曾经是一员虎将,他有热血,更不可能让自己永远因为此事而受制于人,所以,无论是原先相互指责而狡辩,还是一起挟秘密要挟李世峰,萨满巫师和毛琼这表演的戏份在李世峰面前算是彻底失败了,这才是一个笑话。
砰!接着又是一声枪响,果不其然,李世峰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便朝毛琼开了枪,毛琼的额头中间出现了一个血洞,血水很快涌了出来,整张脸上都是,如同洗了一个血水脸。
两个人慢慢倒下,李世峰脸色铁青,神情冷漠,只有枪口还在冒着一缕缕黑烟。
我虽然不太敢相信刚才那个所谓笑话,但它确实是真的,因为我已经明白,李福德为什么在昨天傍晚我喊魂应答之时,不肯说出真相的原因,原来,他心中有一种永远不可揭开的痛,他对不起自己的老娘,他根本就不配为人子,这种真相他如何说得出口。
“你们刚才都没有听到什么狗屁吧!”李世峰怒喝一声。
“李司令,我们没有听到!”
几个的手下应声答道,但我还是听出有人害怕了,因为一股尿味突然很重,我一看,站在前面的一个家伙捂住了裤子。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怕,毕竟李家老三阴差阳错日了他老娘这件事传出去,李家便真成了一个大笑话,所以,李世峰一怒之下杀了他们也是有可能,而且就连我都有可能,但我认为李世峰是一个有热血的人,虽然轻率了点,但李家子孙后代与人为善的家训没有变。
“李司令,虽然说人言可畏,这事其实并没有想象那有可怕!”我认真想了一想说道,“首先不说其它的,就单是传出炼人皮这种邪术都难让人相信,毕竟这在中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而如果一旦有人传出这个消息,大家多会把它当作对李家久经不衰的一种恶言中伤,所以,真实性有待考验。”
“我李世峰刀枪雨林中过来的,二次北阀战争我都有参加,前不久讨伐汪精卫之战我也参与,大家放心,你们都是跟着从炮火中过来的兄弟,我断言不会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来,但这件事事关我李家的声誉,谁传出去,那怕天涯海角,我也要让他人头落地。”李世峰红着眼睛说道。
“是,司令!”几个手下高声答道。
“好了,去那窗口第三根柱子下把我李家丢的一罐子金元宝挖出来吧,众兄弟见者有份,但今天的事你们要带进棺材里,否则就是死了,我李世峰也要掘出你的尸骨来!”李世峰大手一挥,几个手下如同获得释令一样立马去找那金元宝去了。
“问天大师,如果不是你我李家定然要万劫不复,你的大德大恩我李家无以为报!”李世峰转过身来,突然对我跪了下去。
李世峰年长我二十来岁,又是婺源县城的守备司令,我怎么能受得起呢,立马双手扶了他起来,“李司令性情中人,但这大礼是折杀小兄弟了,这事我遇上了,自然就是一种善缘,这两人虽然罪大恶极,还请李司令找人掩埋了尸体,另外,那状元公楼中的地窖的东西要尽快处理,不要让其它的人得知,让李老太太的真正尸身早日入土为安,因为我曾入誓不能进李家村,所以,我不便于为她超度了,还请原谅!”
李世峰点了点头,说道:“我李世峰是粗人一个,虽年长兄弟二十来岁,但也知兄弟都是性格中人,性格豪迈,我想与问天大师结为异性兄弟,以后兄弟有任何事情,只要到县里找我,兄弟我就算是山刀上下火活也再所不辞。”
“李司令这兄弟情意,问天也只能在心里领了,因为我的命格的原因不能与任何人结交异性兄弟,还请原谅,为了缓解萨满巫师的人的谣言,我会一路上向人们说明,这萨满巫师是我杀害的,他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所以,你不要太过担心有人会把令弟的事说出来,而且就算说出来,你们也完全可以否定就是,况且这种鬼话也很难让人相信的!”
“问天大师!我李家受之有愧啊,受之有愧!”李世峰颤抖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金牌子,抓住我的手,把它放在我手中,“你为我李家做了这么多的事,竟然还要让你来背这黑锅,万一有人为了萨满巫师寻仇于你,我们李家又如何过意得去,老哥我无以为赠,但这令牌在婺源县之内见它如见我,就是放眼整个江西,很多人还得给我几分薄面,如果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或许它可以帮你一下!”
我知道如果我不收下这枚令牌,李世峰定然不会心安,而且他又怕我出事,这才赠我令牌,现如今,这个黑锅只有我这个道人能背得起,而且说萨满死于我手中,更是合理,毕竟我将是茅山道灵山派的掌门人。
否则如果萨满巫师的朋友玄冥道人知道他是让李家杀死的,定然会把那“天大的笑话”给捅出来,那便让李家在江西的清誉受损,搞不好还有人拿这事在官场中作文章,让李世峰下不得台来。
当然,我是不会怕什么玄冥道人替什么狗屁萨满巫师来讨所谓的狗屁公道或者来找我麻烦的,如果来了,我便以理说之,单不说别的,娘的,利用百年香火之地----元公楼的庇护,竟然干起了炼治人皮的巫事,那就为天下修道之人所不容,更不要说其它的,如果道理讲不通,说明他也必然是邪恶之人,我又何惧与邪恶之人斗法。
与李世峰道别之时,他涕泪俱下,说从此以后定会保一方安宁,以行善行为乐,为百姓解忧。并从坛子中拿出几个大元宝送我,一定要要收下。
我说我一修道之人身上有这个不安全,呵呵,说实在的,我挺缺钱,但毕竟不能要太多,所以,我只收下了几条小黄鱼,并放在了明月的身上。
看着李世峰叫人把尸体掩埋后,虽然他们两个不是什么好人,我还是念了一断往生经,希望毛琼与萨满巫师能一路走好,在阴间少受极刑,下辈子转世回来要做一个好人,并叮嘱李世峰回去偷偷处理好后事就行了,如果家中遇到任何道士的威胁或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以派人找寻我或与我通个信来,我知道后一定会来。
月光如水,我和秦明月便在月色中慢慢饶过了李家村,继续前行,明月一脸凝重,很是为我担心,我告诉她没事,万葬坑、鬼王洞都能回来的人有那么容易死么?
明月说毛琼和那巫师丧尽天良,为何要帮他们超度,直接用火烧掉就可以了。
人的一生,或为贪欲,或为嗔恨。贪嗔痴为人的本性的三大弱点,得其一者必然为不择手段,甚至丧尽天良。
所以,不能只看到了毛琼和萨满巫师的贪欲,如果李福德不恣意花丛,或许毛琼不会独守空房而生恨,更不会耐不住寂寞而红杏出墙,况且两人均已经阴魂丧去,一切已经尘归尘土归土,阴间的刑苦会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贪欲,或许下辈子他们会做一个好人。
命归黄泉万般苦难源何起?
除了源于人心,又还能怪什么,无论是谁,就算他千万个理由,自己种下的因必须就要接受所带来的果,所以,毛琼和萨满巫师受到这种果,也是早已注定,但人死如灯灭,死者应当入土为安,这却是我们的善行。
明月笑了笑,说我成熟了很多,越来越像男人了,这几年的行走让我越来越有男人味。
其实我想问她什么是男人味,但我怕她扯远,只能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