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珠在训完丫鬟后,坐在她阿娘睡的床榻边上,然后侧身看着她阿娘,转头又对人小声吩咐道:“叫厨房温碗红枣鸡汤,雪花粥和桃酥包过来。等女君醒了,在呈上来。”
她摸一摸被褥,确认不会冷了,便端详着钟氏的面容,这样看久了,总觉的她阿娘这面色红润有些太过了。
且在被褥里躺久了,她阿娘的额上还微微出了些汗,沈玉珠赶紧拿帕子给她擦拭,不敢给她扇风,就怕一冷一热叫她难受然后着凉了。不过她伸手探进被褥里面,着实温暖,却也不是火一般烧人,怎地阿娘却似乎不太舒适啊?
“鞠容姑姑呢,请的医官呢,怎还未见着人?”沈玉珠走出去询问。
“应当就快了,路上有积雪,怕是牛车不敢太快,以免湿滑。”有丫鬟出声道。
想到京都雪大,即便有专门的人扫雪,也敌不过飘雪的覆盖。
这时,从厨房回来吩咐好的侍书领了一个人进来,那身影颇为熟悉,沈玉珠看过去,正是沈云楼身边的另一个看重的丫鬟。
抱琴。
沈玉珠眼神闪了闪,走出去到外室。她与这丫鬟会面多次,更多次接触的人却是侍书。
侍书领着她到沈玉珠面前,道:“大娘子,方才在厨房碰上抱琴这丫鬟,她说要紧事告知大娘子您,奴便带她过来了。”
说完,她默默退到一边站着。
她一站开,就叫抱琴同沈玉珠面对面了。她与双柔不同,双柔见着了自己,是害怕的,就怕自己找她麻烦似的,而抱琴虽然神情谨慎,恭恭敬敬,却不惧怕自己。其实抱琴是个难得的好丫鬟,只是遇人不淑,才有了后来际遇,她心里这样想着。
“既然如此,抱琴,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啊?”
抱琴直接跪了下去,也不能直视嫡女,半掩着眼帘,直道:“奴心中有愧,前来告知大娘子人命关天的事,也是为了……赎罪。”
她语气慎重,神情严肃,也没有胆量说笑,此话一出,叫沈玉珠和侍书都愣怔了一下。
人命关天,何为人命关天……这话就似昭示着不详一样,叫她没有放下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思绪更是不受控制的感觉到不安。
沉默了片刻,抱琴忍不住看一眼室内,那一眼叫沈玉珠眼皮跳了跳,只听她嗓音半颤半平道:“奴所说的事……事关女君和楼娘子……”
就从四日前,沈云楼有了疯症迹象开始说起,逼迫她与双柔给女君和嫡女下药的事,到今日还在继续。
药,是毒药。
成分本是毒辣厉害的,只是双柔胆子小,又有抱琴有心建议,于是分散了许多,次数也就多了起来。她二人是一起下药的,只是每次抱琴都会多待一小会在厨房,让双柔先离开,然后自己再将她的药给换下。
成分本是毒辣厉害的,只是双柔胆子小,又有抱琴有心建议,于是分散了许多,次数也就多了起来。她二人是一起下药的,只是每次抱琴都会多待一小会在厨房,让双柔先离开,然后自己再将她的药给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