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就这几日,哪怕药量少,挥发的慢,也能叫钟氏少了半身元气了。
这一切,听的沈玉珠冷汗也是出一身,更不容说一旁的侍书已经花容失色了。震惊过后,沈玉珠也就马上镇定下来,她耐着性子听完,虽冷汗一身,面色微白,但还能坚持着冷静的出声问她:“既然楼娘子许你们荣华富贵,我虽对你有恩,你怎不愿去享呢,便是双柔,都都心动了。”
沈玉珠说的恩,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事沈云楼是万万不知晓的。
也是许久前的一次宴会上,是她与沈云楼一同出行的。宴上有位不着调的儿郎见抱琴生的甚是貌美,便想要了她回去,当时沈云楼跑去同卲璋私会,找不着主人,那位儿郎也就没了找人的心思,直接要把她带走。
并非是胡搅蛮缠,而是说带走便带走,也不拖泥带水,那架势真叫抱琴吓的昏了头,想找楼娘子为她求情,却寻不到人,但也是知晓她是与人私会的,一时心中悲愤,绝望不已。沈玉珠也是恰巧路过,便将她救了下来,至于那儿郎,也被她口上削了一番,这样的儿郎沈云楼的身份或许是没分量说话的,可她不一样。
嫡与嫡的较量,在于气度,风范,还有地位,家世。后两者重中之重,那儿郎虽是嫡子,也比不得沈玉珠,倒也不是个蠢人,所以见好就收。
如此一来,便是有心利用抱琴,也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抱琴有意报恩,沈玉珠有意在沈云楼身边有个知情知根的人,岂不更好。只是这一次,她也没想到沈云楼真的疯了。
不是被弄疯的,而是她自己被自己逼疯的,甚至在抱琴说道沈云楼自己同她说,有时候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时,神情都会格外复杂,甚至有些庆幸。
庆幸的是梦不过一点,而不是让沈云楼也有了上一世的记忆。
“有恩便要报恩,若不是大娘子,奴如今早已不是清白身了,这份恩情比天还重。”抱琴还跪着,似是认定了这个理般,一脸认真的道。
“那我阿娘的病是怎么回事?”沈玉珠脸色还是冷着,眼中是掩饰不了的担忧。
抱琴听到此处,微微一笑,道:“大娘子安心,奴给女君的药是安神的药,只是大约是这几日都用了,才会显得气色极好,又爱嗜睡。只是胃口……奴亦不大晓得,但奴肯定,双柔下的药绝对没有让女君沾染分毫的。”
沈玉珠眉头未松,眼神倒是微微缓和了不少,只是听了抱琴的话,心又提起了不少:“连你都不知晓,岂不是真生病了?”
抱琴抿唇不语,现下她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剩下的都只要看大娘子作何安排了。
沈玉珠也没想她说什么,她还在细细思索。
侍书已经在她二人说道间缓和了不少情绪,见大娘子神情不好看,又真担忧女君,便开口安慰道:“大娘子,鞠容姑姑已经去请医官了,再说,女君是真的没有误食那些毒药,当真天大幸事,还是耐心等等吧,女君定无大碍的。”
沈玉珠面色凝重的额首,也只有等医官过来看了,再做定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