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欣一出门,阵仗极为强大,后面跟了一群的保镖,坐着两辆面包车,一行人到了福利院,谢欣一下车,身后的保镖也下来了,史密斯本来是在门口迎接的,现在愣是被这个阵势吓了一跳,颤抖的指着身后的人问道:“惜墨小姐,您确定您不是拆迁办的吗?”
“哈哈”,顾惜墨爽朗的一笑,“你这个外国人对中国的情况倒是很了解,还能说出拆迁办这样的名词。他们都是我的跟班,虽然都穿着黑衣服,但是绝对不是黑社会。”
史密斯摸了摸自己胸口,划了一个十字,嘴里念念有词,谢欣瞧着有意思,“史密斯是基督徒吗?”
“原来不是,年轻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后来来了中国,身陷囹圄才知道自己的无力,那时候就一直在忏悔、在祈祷,后来神果然派了你爸爸来救我。”史密斯说起这个,动作规矩,神色凛然,眼神真挚,仿佛害怕谢欣有一丝一点的不相信。
“这么说我爸爸是您的天使了?”
“天使也有好坏,你爸爸是带着神的福音来的。”
谢欣无意跟他理论所谓的神迹、宗教信仰问题,只是有着史密斯说下去,过了一会儿,史密斯见谢欣没什么反应,也知道这个话题应该适可而止,“我真是没想到自己还会来到中国。”
“我也没想到。本来以为跟您通过电话之后,就不再有什么交集了。您在电话里面问过我父亲的墓地在哪里,我以为您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会真的来这里。”
“这个墓地,居然没有变!中国的发展日新月异,我以为这些东西都应该不在了。”
谢欣找了一个长椅坐下,搓了搓自己的手,“我也以为会不在,不过既然在了,而且还被您找到,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当时您是怎么离开中国的?”
“你不必说的那么委婉,我就是那个被驱逐出境的人,那个时候的中国,计划经济的影子还在,像我这种投机商人是根本容不下的,只是我当时年纪小,阅历不够,眼看着这么一块大肥肉,觉得自己吃不到实在太可惜,所以贸贸然跑到中国来,还差点死在这里。”
“死倒是不会的,美国对于人权还是极为强调的,即使是通过外交的手段也会把人要回去的。世殊时异,当初中国不欢迎的人,现在也已经成了国际友人了。只是,没想到史密斯先生会屈就在这个福利院里面。上午拿到名片的时候,我还很诧异,为什么名片上面会有盲文,现在也算是明白了。”谢欣拿出那张名片,指了指盲文的位置。
“你真的是一个注重生活的人,惜墨小姐,虽然中国的街道上面有盲道,电梯里面又盲文的按钮,但是真正会留心盲文的人,实在很少,因为自己是正常人,所以对于特殊群体就没有那么关心了。”史密斯抽出一根烟,想了想,没有点上,反而别在耳后,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XO酒瓶,“可以喝酒吗?天气实在是冷。”
“请便吧。XO的酒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虽然我不喝酒,但是每次在美国街头看见这样的酒瓶,总是想要买几个袖珍版的拿回家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