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菲在心里骂着,都是些什么人呀!说好出来旅游,现在可好,一个一个都不来了,自己也真是的,为什么就是赌一口气,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本想坐着车,也就好,在这里至少有导游可以为自己服务,没想到的是遇到了黑导游,不仅没有告诉自己景点在那里,还把自己放在半路上,更要命的是自己的身上就剩下三十元钱了,怎么办呢?白梦菲在心里把宿舍里的那几个舍友骂了一个遍,可你就是再骂人家,人家也听不到呀,自己在这里受罪,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还在甜蜜的梦里吃着好吃的在笑话自己傻。
白梦菲只能强迫自己继续往前走,这鬼地方,为什么连个人都没有,什么旅游景区呀!看着前面的大坡,白梦菲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此刻连肚子也在跟她闹着罢工,怎么办?旁边农民地里的葡萄有点熟了,想摘,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白梦菲前后看看,没有人。在摘与不摘之间犹豫着,正当她决定摘的时候,一个声音传过来,“我干嘛摘我家葡萄。小偷呀!”一个不算太高大,但看起来很强壮的年轻男子站在她的身后,吓得白梦菲尖叫起来。
“不会吧!小姐,你好像是来偷我们家葡萄的吧!”王一凡故意看着白梦菲说。
白梦菲在心里把眼前这个男人都不知道骂了多少遍了,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舍友们说好今天一起来旅游,可是都睡着不起来,自己一赌气坐大巴车来了,可自己坐的却是过路的大巴车,上车后司机她到时候帮她找一个导游,却没想到找的是个黑导游,那个黑导游在路上骗光白梦菲的钱后,就把她扔在了这里,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公路上,偏偏肚子又跟自己闹罢工,想偷一点葡萄吧,又被人家发现了,白梦菲所有的委屈都上来了,她不顾及形象,不顾眼前这个不认识的男人,坐在地上就大哭起来,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虽然她不是出生在什么官宦人家,也不是什么富家千金,好待父亲经营着一家酒楼,自己从小也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那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看着坐在地上的白梦菲,王一凡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什么跟什么,是你跑到我家地里偷葡萄来的,怎么好像还是我的错一样。哎,看来战友说女人难缠真的没说错。
“小姐,小姐,你别哭了,你这样哭好像是我把你怎么样了,你不就是想吃葡萄吗?这样,我帮你摘还不行吗?我求你别哭了,你再这样哭,让过路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王一凡求饶地看着白梦菲。
白梦菲还是轻声啜泣着,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白梦菲,王一凡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也真是的,这是干嘛呢?今天本来是父亲到地里摘葡萄拉到县城去买,可不知道为什么?
早晨起来,父亲的摩托车却怎么也发动不起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父亲只能推着去修理,自己也只好到地里来看葡萄,他们这里是旅游景区,时不时的有游客就会来地里摘葡萄,不是不让摘,是不能免费的摘。
如果是自己吃,他们送那些游客一些都行,可有的游客气人,不仅要吃,还要拿,在地里摘时,给他们把葡萄园里的葡萄架都弄坏了,惹得王一凡的父亲很生气,从此后,不允许游客到地里来摘。每年到了葡萄成熟季,他就骑着自己的摩托车,把葡萄运到6公里以外的县城去,虽然买的价钱有点低,但王老汉心里舒服,总比让那些游客在地里糟蹋强。
在王一凡的劝说下,白梦菲终于停住了哭泣声,睁着刚刚流完泪的大眼睛看着王一凡,王一凡心里想,这小女孩有意思,你看我干什么?想让我怜香惜玉呀,怎奈我王一凡不是那种看见美女就迈不动脚的人,咱好待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吧!
而此刻白梦菲的肚子却一直在咕咕咕地叫着,好象一直在向她抗议,看着白梦菲的样子,王一凡想笑却没有笑出来。他到葡萄架上摘了一串又红又大的葡萄递给白梦菲,此刻的白梦菲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更忘记了葡萄还没有洗过,就自顾自地吃起来,这葡萄真甜,不一会,白梦菲把那一串葡萄吃完了,看得王一凡真的很惊讶,这到底是不是个女孩子,都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可这小姐,连籽也一起吃下去了,而且还吃得这么快,太不可思义了。
吃完后的白梦菲看着王一凡,仿佛在告诉他,我还没有吃饱,怎么办?王一凡看着白梦菲说:“小姐,你现在也吃饱了,是不是得走了,刚才你吃的那串葡萄,就算我送你的。”白梦菲还是看着王一凡,从刚才交谈中,白梦菲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好人,其码不是什么登徒子,还算得上是个君子。
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口袋里又缺钱,正好有这么一个人,那自己是不是得向他借点钱。这样自己也可以回家了不是吗?想到这里,白梦菲对着王一凡笑了笑。
“哎,小姐,你别对着我笑,你一笑,我就知道你肯定对我没安什么好心,你还是快走吧!小心我对你使坏。”王一凡正色到。
“哎,你不知道吗?对一个女孩子叫小姐,这是你的不对,你还想对我使坏,我到时要看看,你要对我使什么坏,哼,就你。”白梦菲那小魔女的面貌又回来了。
吃饱了,也缓了过来,此刻的白梦菲就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小老虎,只要王一凡再敢说一句对她不好的话,她肯定张开她那小老虎的抓子,把他抓个稀巴烂。虽说不会致命,但她从来不会让欺负过自己的人,好过。
从小她那个可怜的哥哥就是在她的魔抓下,被她呼来唤去的,稍微有点不顺她的意思,哥哥就会被爸爸妈妈围攻,最后哥哥也学聪明了,尽量不惹她,而她却每次都会请哥哥帮忙收拾其他小朋友,哥哥也是义不容辞地当着她的护花使者。这一当就是二十一年,现在哥哥毕业了,回来帮爸爸管理公司,虽然很忙,可还是一直在保护她,虽说她身边从来不缺少男孩子追,可她从来没有看上过任何一个人,不是不来电,也许是缘分未到吧!现在看到王一凡,她的心里虽没有异样的感觉,但总感觉这个男人好像在那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
“哎,你看够了吗?我有那么帅吗?”王一凡在旁边看着白梦菲呆呆地站在那里,还以为她在看自己。
“你少臭美,人家才没有看你。大哥哥,我只是在观观察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想请你帮忙。”王一凡被白梦菲问得都该怎么样回答了。
他这玩心起了,看这个小丫头的穿着,应该不是县城里的,应该是来旅游的,看起来应该是个大学生。应该是利用星期六出来旅游的,不会是遭遇到黑导游了吧!
虽然王一凡每年只能回一次家,可他姐就是黑导游,自从这里成为旅游景点以后,他们村和周围村里的人基本上都是靠这景点挣钱的,男人一般是养马,然后就把马牵到景区,让游客骑着马照相,还有人牵着马让游客上山。
老太太一般在家里做点手工,什么马夹,帽子,十二生肖什么的。年轻一点的,不是在景区里买玉器就是几个人合伙跑黑车,当黑导游。虽然当地不让,可对于这些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村民来说,他们有的是办法,搞得当地旅游部门也头疼,干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当地村民也要生活。
“你不会是遇到黑导游了吧!”白梦菲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看着白梦菲的样子,刚才还没有怜香惜玉的王一凡突然有点想要帮白梦菲的念头,毕竟人家是来他们这里旅游的,更何况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
“你和我到我家去吧!吃完饭,我带你去转,这样可以省了你的门票钱,而且我不收你导游费的。我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王一凡,当兵的,现在正在家里休假。还用报家庭背景和身高,性别吗?”王一凡最后一句话逗乐了白梦菲。
她也伸出手对王一凡说:“白梦菲,西北财经大学大二学生。要不要我也报一下家庭背景和身景啊!”两个人彼此看看对方,都大笑起来。
仿佛天空只有他们俩人的笑声,久久地在回响,白梦菲今天这一路的倒霉,在遇到王一凡后,这一切都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