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城市的最后一丝余热也要散尽了,陈烨坐在自己的房间阳台上看着外面依次亮起的多彩霓虹,车水马龙的街道永不知疲倦的是穿行的人群。
这一周的时间,他的情绪异常消沉,不愿见任何人,也不想说任何多余的话,整天在家都闭门思过。
要忘了那些琐碎而磨人的细节,需要全神贯注地投入自己的工作,一直是镇痛的良方。
脑子有一点乱,陈烨点燃了一根烟,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绪,这么多天来自己的生活全让女人搅乱了,得好好计划一下,接下去该干什么了。
从胎儿的流产以后,邢美美也许是恨之入骨,再也没有和陈烨有过一丝半点的联系,陈烨猜想一定是怀疑是自己对她做了什么,比如在家里的饮水机里加了什么药。
陈烨完全能相信这种事情是心仪做的,但是说也说不清,自己问心无愧,虽然,不想和邢美美一起生活,想让她流产,但自己确实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陈烨自己也清楚,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邢美美,也没有想过和她一起生活,现在他们孩子没了,随之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了,形如陌路,谁也无权干涉和约束谁。还是好自为之,各自生活吧。
当陈烨呆呆地望着外面的时候,院子的拐角时,一晃而过的影子让陈烨心里一惊,陈烨 感觉自己脑海里某根神经被触动了下,但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
只是再望过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了。陈烨追出了什么动静也没用了,于是,陈烨想起了以前自己也看到过的形如老太太背影,邻居大妈也提到过有人少女偷窥自己房间的话。
“那会是谁了。”陈烨觉得蹊跷,自言自语。
“会是跟踪兰可欣的那群人,还是邢美美配来监视自己的人呢。还是心仪派来跟踪自己的人。”陈烨脑子有一点迷惑。
她们这是为什么?鬼鬼祟祟盯着自己呀。
兰可欣对自己来说虚幻的像影子。邢美美和自己出了彼此利用和肉体接触就再也没有剩下什么了。心仪一个对自己不冷不热、不远不近自己很反感的女人。为了吃那口美容院的饭自己才不去得罪。
这飘渺不定的影子是跟踪兰可欣的人吧,为了找到兰可欣才跟踪着自己。陈烨暂时就这么断定了。
陈烨一想到了兰可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得去找燕子问问一下她的情况。就燕子那一天在私人会所里的表情好像知道什么关于兰可欣的秘密,那神秘的话语好像暗示什么。
敏锐神经的陈烨下楼,启动了车子,踩下油门,咆哮着冲出了小区。
一路上,陈烨的车如一阵旋风般刮过,街道两旁的街灯像一双双盯梢士兵的眼睛齐刷刷略过。 陈烨只看到无数如同流星般闪烁而过的车流,平时正常开需要二十多分钟的路程,陈烨只花了十分钟不到就如同一枚导弹似地冲到了私人会所门前。
停好了车,陈烨一头扎进了私人会所的大厅,燕子正好和一个女服务员在服务台前大谈阔论这某品牌的化妆品。
看着陈烨走过去,一直保持着干净微笑的女服务员顿时一个踉跄,尴尬地笑,“陈主任好,你这么晚跑来是不是有事?”
“我找她。有一点事情。”陈烨指了指燕子微微一笑。
陈烨的出现吸引了不少在场服务员的目光,有几个女孩子咯咯邪笑着赶紧走上前来,凑着燕子的耳边挑衅地看着陈烨,问燕子,“是什么关系。”
燕子的脸顿时一半红一半白,咯咯一阵媚笑,目光流转间眉目含羞地回答,“就是一个认识的普通朋友,你们就别多想了。他轮也轮不到我的菜。我要是和他有一点什么瓜葛那有人不把我吃了。”
陈烨明白燕子嘴里指的那个人,肯定是心仪。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菜吗?再不吃就烂了。能吃你就抓紧。”几个男女哈哈大笑起来, 一群无聊的人。
“可也不能见菜就吃呀。”燕子伶牙俐齿的回复他们。
听着这一群无知的小孩子嘲笑自己,陈烨不禁觉得有些无趣还乏味,也懒得说他们什么,只是意中深长地看了一眼燕子,燕子对着陈烨柔柔一笑,“我们上去聊聊。”
于是,一阵嘘叹。
陈烨跟燕子来到了顶楼的天台,夜空很美,风很温柔的吹着,星星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像是被撒在碧玉盘上的珍珠般闪闪发亮。原来夜色如此美!
好久没有仔细看过夜空了,颓然见到一颗最亮的,心情好舒缓,想想兰可欣又叹了口气,“她还好吗?还过得好么?我是不是甚至没有权利这样问你。”
陈烨带着无限复杂的心情,询问。
四周弥漫着夜的黑,燕子的表情模糊不清晰。
“她去了泰国。可能,一时半会不会来。”
燕子的声音压得低低地且缓和。但有一点忧伤。
“哦。那她生活的幸福吗?”陈烨只是咬着丰厚的唇点点头。
“她的生活我也只是知道一些片段,她经历的一些事情远远不是我们所想象得到的。” 燕子说这些的时候有一点哀伤,借着远处映过来的灯光,陈烨明显看到了她眼角溢出的泪,望着燕子梨花带雨的精致脸庞,一股无失望如洪水决堤般涌上陈烨心头。
“自己心爱的人经受过什么天大的委屈,自己却一无所知,还配爱她吗?你知道他的地址吗?我能去找找她吗?”
“不要去了,那不是你能解决得了的事情,只有等待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燕子缓了缓气,平静地说道。
“什么事请呀。”
“这事情不能说是机密,事关生死攸关的大事。你还是别知道的好,出于我是兰可欣的朋友我还是提醒你,四周都是盯着你的眼睛。你还是时刻谨慎一点,注意自己的安全。希望你有一天能够幸福牵手在一起。”
燕子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微微的伤感表情,风吹来的时候,碎碎的头发会摩挲着她的脸庞。
陈烨披着夜色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里面黑漆漆的,透过玻璃幕墙外的光线,映出家具的模糊轮廓。
空荡荡的房间里里只有自己的呼吸。
滴滴答答的钟表声里,让陈烨看到现实的残酷。看看钟表又过去了一些时间,青春又该少了一天,思维又一次凝固了。
日子又将过去了一夜,下一刻他该如何找到自己的出路。
入耳的音乐依然我行我素的播者属于它的音符, 灵魂找不到归宿,心在时间中摧残, 那一刻,陈烨找不到自己,忘记兰可欣不如忘记自己
。陈烨迷迷糊糊的闭眼睡了。兰可欣的美丽眸子在他的眼前一眨一眨的泛着光,陈烨枕着所有的甜蜜入梦了。
梦里的陈烨确实见到了兰可欣,入仙翩翩而来,落在了陈烨的面前。用长袖扇了扇熟睡的陈烨,那飘香的衣带掠过陈烨的面颊。
“喂,我……我没有一分钱了。你给我一些,不然,我就会饿死的。”
“这你要去哪里呀。”陈烨迷迷糊糊地问道。
“不能告诉你的。”眼睛明亮地眨眨。
这声音让陈烨记忆犹新,美妙动听,如一股清流进心田。
“你自己取吧,钱包就在抽屉里。”
陈烨为了兰可欣自己有什么舍不得?包括自己的生命都舍得。
“你这段时间听话了没有。是不是乖乖工作了。”声音依然是那么丝丝柔柔,甜透了陈烨心里。
“我工作不了,整天想着你。”陈烨诉道。
“那就不工作了,随我去流浪。”
兰可欣起身笑笑,如仙飘飘而去。陈烨追之不及。
梦终究是梦,生活依旧还是继续。
忘了兰可欣先得忘了自己,是陈烨思维里真切的感受,只有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负载灵魂地生命体,才能忘记兰可欣,看来自己这一辈子是不会忘记她了。
只到生命消失的那一天, 这一刻的思维在愤怒与挣扎中显得如此的猥琐,窗外飘进来一丝风进入眼中,带着一点枯涩,一颗泪水滚下来了,是神经反映的泪水还是心里反射的泪水。
找不到那份到底属于哪里来的泪水,心情在风中飘荡,灵魂似乎要飘出天外去,留下一个空壳。
陈烨知道思念不可怕,怕的是永远没有再见的的机会了。以前的日子永远回不去了。 ###第六章你的样子
转眼冬天的日子来了,早晨一层薄薄的雾在空中轻盈地飘荡着,一个没有光芒发白的太阳慢慢地从天边往上爬,透过楼群一丝斜斜的阳光散下来,渐渐地又没有了,天空中便飘起闪着银光的雪花。
雪花舞者优雅地步子轻飘飘、慢悠悠地往下落,大地一片银白。远处朦胧一片。
陈烨出门抬头看看天,一片片雪花痒酥酥地落在了在自己的脸上化成了水珠。这鬼天气!却是姜雨辰和于潇潇结婚的日子。
姜雨辰这也算是修成正果了,陈烨自嘲的笑笑。
记得老人常说的有好日子没有好天气,也许是有一定道理的。
姜雨辰的婚宴定在了海滨大酒店。陈烨开车出了小区,街面上的车辆和行人比较少,街面上没有积雪湿漉漉一片。
富丽堂皇的装饰让整个还宾酒店内弥漫着一股时尚与古典完美融合的高雅气息,里面喜庆的气氛让一身寒气的陈烨慢慢暖和过来了,来往的客人衣冠楚楚,脸上的神色都带喜气洋洋。
地面上柔软的羊毛红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了进去,几株翠绿的盆栽被安置在两旁与角落周围,与整个酒店的光线搭配地相得益彰。完全是一副春意暖暖的气氛,使人忘记了外面是大雪天。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周围挂满了彩色气球,那五彩缤纷的细腻的布置,将酒店内绚烂多姿,为整个空间带来丝瑰丽与神秘。
一身现代感十足的绣花红色旗袍的心仪,挺着饱满的胸脯,扭着纤美的腰肢,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你来的有一点晚了。你看看这都快开席了。”
声音妩媚不失风雅。款款走到了陈烨跟前。
陈烨回头淡淡一笑,“你也来了。我一路开得慢了一点这雪天路不好走。”
“我怎么不来了,这新娘子可是我们的亲戚。”
心仪炫耀地满脸笑容,一手端着高脚杯。一手大方的拦住了陈烨手臂。陈烨隐约能看到她从旗袍开衩到大腿根流露出的妩媚性感,一阵燥热。
陈烨被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动作,有一点措手不及,左顾右盼浏览了几眼,好在大家都把焦点对准了新郎新娘,没有在意他们,陈烨故作大方的随着心仪一起到了酒席旁。
姜雨辰在主持席上激情饱满地告白自己的爱情誓言,于潇潇一身洁白的婚纱光彩照人,满眼爱意一脸幸福在一旁的聆听着。
群众席里尖叫欢呼着,“多么绝配的一对。拥抱一个。来一个激吻。”
陈烨心底里好笑,这于潇潇这看起来精明透顶地的女人,怎么也这么糊涂,在姜雨辰那一套甜言蜜语面前也昏了头。
姜雨辰曾经无数次说自己心底里从来就不爱于潇潇,只是,她是院长的亲戚就和她结婚,这样对他的前途有好处。生活怎么就这么滑稽了。
陈烨摸了摸鼻子暗自窃笑了一番,舞台上姜雨辰演技的不错。
姜雨辰一番激情表白以后,宴席开始了,大家举杯祝福。
邢美美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穿着一身紫色的晚礼服,搭配这貂皮披肩,那张莹润如同精心刻画瓷器的脸蛋,齐肩带几缕波浪卷的头发。
一副贵太太的傲姿,看见心仪紧紧依偎在陈烨身边,双靥瞬间煞白一片,陈烨虽然知道邢美美是识大体的人,但这样的场合她的那种眼神,还是让他心脏加速,扑通扑通快跳到嗓子眼,有些僵硬地点点头,“你也来了。”
邢美美细弱蚊吟地“嗯”了声,随后镇定自如的举杯和心仪相碰,便故作镇定地低下头抿了一口手中杯中的红酒。
“哎呀,这邢女士,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当心自己的身子,女人都知道这小产和大产一样的保养不好容易伤身子,你还是在家好好养着的好,跑这种场合不是很适宜。还有呀这酒也不能多喝的。”
心仪举举杯子一脸幸灾乐祸的邪笑。
邢美美继续抿了一口红酒掩饰自己的尴尬。狠狠剜了一眼一旁的陈烨,似乎这事情是陈烨和这没安好心的女人串通一气。冷嘲热讽嘲弄自己的。
“你说什么大产小产的,莫非你就不产,只是一个人妖,妖言惑众的。”邢美美不甘示弱狠狠回了一句。
气氛在这一刹那显得僵持无比,仿佛空气中的闪着易燃火花,只要任何人划出一个火柴,两个人仿佛都要爆发了。
慌乱间,陈烨才举了杯,发现自己面前的酒杯空空如也,只得拿茶水滥竽充数。
突然,酒店门口冲进来女子,一声仓促的大叫,“快快,有人在后面追着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那女子时,这女子被满满一大厅的人怔住了,惊慌失措又后退了几步,搓着双手,一头柔顺的直发垂在胸前。
略略掩盖了那张因为羞涩而泛着醉红的迷人脸蛋,精致清新的五官突然显得那样灵动诱人。
眨眨眼没有说出话。或许是因为外面太冷了还在瑟瑟发抖。或许满满一屋子人镇住了。
“兰可欣”陈烨惊叫了一声,正望的出神,突然胳膊被人推搡。
“这女孩谁呀。”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欣儿。”大堂经理胖嘟嘟的身子,慌慌张张地摇摆地跑到了女子面前。
“我找找舅舅,后面有人追我。”兰可欣红着脸,站在空空诺大的前台,身影显得有些单薄。
“他不在酒店,你看今天正好包了宴席,我们出去慢慢说。”大堂经理半揽半推着从后门出去了。
婚礼主持人扬扬手客气地说:“大家对不起,一点小意外,小插曲。大家继续、继续。”
陈烨也匆匆忙忙挤出人群追出了后院,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银白色的雪花,四周一股股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只有几辆车停子那里已经落了一层雪。陈烨狠狠呼了几口白气,正在一筹莫展。
心仪也追了出来,一脸醋意,一凡冷嘲热讽:“她早从暗道走了。你看看你没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子。魂也让那个小女子勾走了。还有没有一点男人的样子。”
“哪里有暗道。”陈烨不在乎心仪说什么,迫不及待的问道。
“暗道我怎么会知道了,我想是一定有暗道了。这是他的舅舅的领地,你想想他那么一个大人物,怎么就没有暗度陈仓的想法了。”
陈烨看看周围没有什么异常,错落有致的楼房上白茫茫一片,一切笼罩在了雪花的朦胧里。陈烨有点丧气没有心情回去继续吃宴席了。
走到了自己的车跟前,用手抹了抹车身的雪漫不经心的打开车门上了自己的车,心仪却一脸惊奇挡在了车门旁。
“你不再进去了?这是要去追那个丫头吗?”
“我不想去了,你给姜雨辰打声招呼。”
“我不管你的这破事,你自己去打招呼。你这样不辞而别太有一点失礼了。”心仪一脸冷艳,把飘在了她头上的雪花使劲一甩,口中冒着白气。
陈烨发动了车,车窗一层薄薄的水汽,车外的心仪恍惚隔世的朦胧。
陈烨不理会她的存在,开着车拐了一个弯来上街,雪花步履依旧是那样的轻盈、舒缓,悄悄然从遥远的天际飘落,片片光洁如絮的雪花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落在袒露着胸膛的大地上。
天空就开始飘下零星雪花,半小时后越下越大,能见度也越来越低。雨刮刷刷地划动,却赶不及雪花下落的速度。
街上的行人各个似乎很臃肿,走地慢吞吞,看着雪地上凌乱闪烁的脚印,而被踩得黯淡板结的路。
陈烨心里开始迷茫,这一刻自己该向哪个方向去,落在街道两旁树上的雪像是完美的造型,披上雪纱的世界出现了清晰的轮廓。
雪花纷纷飘落下来,如无边的飘落的音符,如盐撒在陈烨的伤口,心里有一点自己捂不住地谈谈伤痛。是不是该去找燕子打问打问,或许知道兰可欣的落脚之处。
到了私人会所,车外凉如水,陈烨紧紧拉了拉扣子,将脸缩在层层叠叠的领子里,迈着仓促的脚步进了私人会所。车子里坐太久了,腿有些麻木,走路都不太灵便。
或许是姜雨辰结婚的的原因会所里很冷清,大厅的前台只有一个服务员,听见陈烨进去以后微微抬了一下头一脸惊奇,“陈主任,今天你怎么过来了,今天心仪姐不在呀。”
“我今天就怎么不能过来了。”陈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一点不爽。
“不是,你看看今天的这天气。”女孩脸微微有一点发红赶快解释到。
“我是来找燕子的。”
“燕子呀!他今天不上班。明天是她的班。要不你明天来再来。”
陈烨回到了自己住处,看看时间这时候应该是姜雨辰婚宴结束了,他们或许是闹洞房或许是干什么,陈烨设想了一番没有心情往下去想了。
看看家里面有什么吃的东西,陈烨打开了冰箱拿出一罐牛奶和几块蛋糕。填了填肚子。这冰天雪地的冷天气也不想动了。
回到卧室闭着眼躺了一阵,打电话问问父母吃饭了没有。和邢美美分开以后陈烨的父母的生活就得陈烨自己全权负责了,房子也是陈烨给私下里按原价把钱还给了邢美美。
父亲说了正准备了让陈烨过去吃,陈烨说不想去了让他们吃。
“你那里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还是过来吃吧。我总觉得还是你妈妈做的最好吃。”
父亲慢悠悠的说道。父母还不知道他和邢美美之间的事情,以为还是邢美美叫外卖吃了。
“不去了,今天是同学的婚宴吃得好饱。”
陈烨对着电话强打了一个饱嗝。
“哦,你没有喝多酒吧,那你自己小心。”
刹时泪盈于睫,这是多日来听到的最暖心的话。
“没有,我在家里休息了。”陈烨挂了电话。
男女之间缘来缘去,各有对错,局外人怎么明白是非?陈烨知道此刻自己的心底里是平静的。
冬天的日子很短,一天的日子就要过去了,窗外又交替成了黑色的天空,似乎旁晚的雪是停不了了,对面楼的灯光亮起一半,听着外面沙沙的落雪声,陈烨心里一种没法名状的孤独。
而此时的周围安静得出奇,在夜色的包围下无穷无尽的雪花从接而不断得从最远的天边降落凡间,无声之中给人一种忧愁的感受,陈烨的心沉浸在这片空灵的、如梦似幻的境遇中,有着一种难以言语的伤感。
寂寞的有一点不知所措,拿出电话打给了燕子,却没有人接。
如果这个时候兰可欣在自己的身边那该有多好呀。他们可以相拥而眠,无数雪花为他们曼舞,雪花象无数白色的小精灵,舞者优美的舞姿悠悠然从夜空中飞落到了这世界。
陈烨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梦里还有兰可欣花瓣的唇。 被他甜甜的埋在心底,这么美好,不曾碰触,却不忍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