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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令人心酸的小丫头

温情喝了药,精神不错,看了看只穿一件单衣的周丫头,很好心地说:“多穿点吧!这都冬天了。”

周敏看他一眼,“你不也是只穿一件吗?”

温情道:“我跟你不同啊!我是男人,阳气足。虽然受了点伤,但也是男人。”

周敏打量他一眼,“你不用提醒,我知道你是男人。”

你知道什么?温情窘了,“我是为你好,怕你冻坏了,将来后悔一辈子。你是不是差钱啊?”

周敏生气地说:“你管不着。”

温情道:“你墙脚里明明有银子,为什么不花啊?留着生锈吗?”

周敏立即戒备地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那里有钱?”

温情咽咽口水,“丫头,姑娘,你能不能将棍子先放下,放下?我不是故意要发现的,是你那地方的石缝松动了,我……我就看见了。”

“你骗人,我明明藏得好好的。你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啊!温情吓得抱住头,“丫头,商量个事儿,能先将棍子放下不?”

周敏瞪着他。

温情立即保证:“一文都没少,真的,不信你数数。”

周敏回身开始扒墙角,将银子全部拿出来数了一遍,然后又数一遍。回头,阴气森森,“少了二十文。”

“不可能。”温情瞪圆眼睛,他真的没动啊!

周敏拎着棍子站起来,“那二十文哪去了?”

温情吓得冷汗直冒,“我没拿,真没拿。要不你再数数……或许,可能是被老鼠叼走了。”

周敏一棍子挥起,温情立即坦白:“我给你,我给你还不行吗?”

周敏的棍子停在他头顶,“还我。”

温情极其委屈地在衣服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周敏,“这个给你。”

周敏拿在手里看了看,“它值二十文吗?”

温情很不舍地说:“他值很多个二十文呢!”

周敏攥紧玉佩,不以为然,“项多二两银子。”

温情悲愤,“什么二两银子,二百两都不卖,它至少值两千两。”

周敏将玉佩攥得更紧了,“我说值二两,就值二两。”

温情敢怒不敢言地说:“那,那就二两吧!”

周敏满意地点点头,高兴地说:“今天晚上我们不吃面条了。”

“真的?”

“我们吃面片。”

温情刚刚上扬的嘴角再次垂了下来。

吃罢晚饭,周敏将两只空碗推给温情,自己拿起竹篮。

温情看外面天已经黑了,“这么晚了,还出去。”

“嗯,我一会儿就回来。”

周敏走以后,温情开始干活。其实温情没做过家务,不过,熟能生巧,这两天,他做得还算不错。

环顾整洁的房间,温情想,也许他应该拿个绣花针,坐在床头绣花。他好像有这个天分。正天马行空地乱想着,突然外面的院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周敏,周敏,我回来了。”掀帘走了进来。

温情抬头,咦!这男人是谁啊?那丫头不是说他没亲人了吗?满脸的黑胡子,脏兮兮的好像还粘着菜汤。五短身材,嗓门倒是挺高。

温情很客气地问:“请问你是……”

男人没回答温情,打量温情半天,“真是个小白脸,村里人说周敏屋里养了一个男人,我还以为是骗我呢!没想到是真的。那娘们胆子倒大起了,敢趁我没在家偷人。哼……”

温情愣了,偷人,“你,你是周姑娘的……亲人?”

胡子男一声怒吼:“我是他男人。”

温情又是一呆,不像啊!这么大岁数,当她爹都够了,“抱歉,这位大哥,我没听周姑娘提过。”心里有点没底,若这男人真是周敏男人,那自己住在这里,好像不妥啊!孤男寡女,花前月下的,是不?

他也没想想,就算没这男人,他们一男一女其实也不妥啊!

温情听到脚步声,周敏回来了。掀帘进屋,看到胡子男,一惊,“王大,你,你回来了。”

王大冷笑,“行啊!我这才走半年,你就耐不住寂寞,勾达上别人了。”

温情不好意思地说:“大哥,你误会了,我……”

“出去。”周敏突然道。

温情拿起拐杖,好吧,我出去。

“不是你。”周敏又道,对着面前的王大,“出去,滚出去。”

温情站在那里,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王大冷笑,“怎么,有了小白脸,就不需要我了,你忘了在我身下求饶,********的时候了,他能让你快乐吗?”

“滚!滚!”周敏尖叫着,身子气得发抖,“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啪”的一声,王大不客气地甩了周敏一巴掌,“你以为有了小白脸就有了靠山是不是?哼!你也不看看我王大是什么人,敢背着我偷人……”说着,又是一巴掌。

周敏的脸颊瞬间便肿了起来,却倔强地咬着牙,死死地瞪着王大。

一旁的温情脸沉了下来,“大哥,有话好好说,打人总是不妥吧!”

“这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教训便怎么教训。你待怎么样?”嚣张地笑,“别说你现在受了伤,就算你没受伤,就凭你这文弱书生样能耐爷如何啊?”

温情脸上一贯的温和消失了,“她既让你出去,你便快些滚出去的好。”

王大大笑,“我偏不走,怎样?周敏,爷,好多天没有女人了,过来,让爷乐呵乐呵。把爷侍候高兴了,或许我就放过你的小白脸。”说着,拉起周敏就往床边走。

周敏气急,“你放开,放开我。”

王大道:“乖乖的,否则我现在就杀了这小子。”

周敏呆了一下,接着疯狂地大叫起来:“你不是人,不是人,滚,滚开。”

王大脸上立即被抓出两道血口子,气急,“臭娘们,找死。”抬手便要挥下去,不料却被一只拐杖拦住了。他一转头,“你……”这小子脸色苍白得像个鬼,怎么会有力气拦住他。

温情叹了口气道:“我本来决定这阵子修身养性不杀生,可是你实在……该杀。”说完,紧接着只见他用拐杖在王大身上轻轻拍了两下。那王大便像死鱼一样,躺到了地上。

周敏捂住嘴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他死了?”

“没,还没有。你要他死吗?”温情很客气地问了一句。

王大的确没死,只是他动不了了,全身上下只剩下眼珠子可以转动了。

周敏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大,过了一会儿,“他是村里的无赖,大家都怕他,他手上有命案,却依然没事,因为他跟县令有亲戚。他若有事儿,县令不会放过我们……”

不能动了王大,直眨眼睛,对对,快快放了我,不然有你们好看。

周敏继续又道:“可是如果我们放了他,以他的品性一定会报复我们,所以……”抬头,仇恨的眼中迸出杀意,对温情一字一句地说道,“杀了他吧!”

王大的眼睛立即恐惧地瞪大,不,不要杀我。

温情很温和地一笑,没有一点吃惊,“好啊!”好像周敏只是说今天我们继续吃面一样正常。

周敏拿起棍子,“我动手,将来即使有事儿也连累不到你。”深吸口气,闭上眼睛,猛地往下砸……

“等等。”温情突然拦住她。

“怎么了?”周敏睁开眼睛。

温情道:“你不用动手了,他死了,被你吓死了。”

周敏低头一看,咦!死了。眼珠子瞪得很圆,却不再动了。她喃喃地说:“真的死了?”

温情点头,“死了。”悄悄地,将抵到王大后心的脚收了回来。

咣当一声,棍子掉了,周敏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神情呆呆的,“死了,真的死了,死得好,很好。”眼泪流了下来。

温情急了,无措地,怎么了?后悔了?不会吧!我问过你怎么处置啊!你说要杀的,现在人已经杀了,救不回来的。

周敏蓦地将脸上的泪擦干,站起身,使劲踢了踢已经死去的王大,“哼!报应来了,现在你死了,看你还怎么害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终于等到你死了,我说过你一定会遭报应的,你以为你欺负我,我就会寻死吗?我不会,我不会死,即使人人都瞧不起我,人人都赚我脏,我也不会死。我要活着,活得比任何人都要长久……”周敏颠三倒四说了很多。

温情听着听着,眉头皱了起来,原本冷淡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温情,轻轻地走到周敏身边。他想说,别怕,有我呢!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尸体应该快些处理了!”

周敏抬起头,有些茫然,处理!怎么处理?她虽然恨王大入骨,也曾在心里幻想过如何如何杀死他。但没想过把他杀死后该怎么办啊?

温情还是第一次见到周敏茫然无措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心痛。还是觉得她一副很有主意诈他银子的表情比较有趣。

“还是我来吧!”温情道。

周敏抬头看了他半天,“你要怎么来?”

温情看她傻傻的样子,“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哦。”周敏终于有点反应,爬起来往外跑。

温情郁闷地看着地上的死人,想着怎么把他弄出去而不被人发现。沉了点,如果他没受伤,自然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把他切成一块一块地往外丢,但是……他怕吓着那丫头。叹,还是牺牲自己吧!

自从这世间少了一位叫王大的无赖之后,周敏与温情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其实就是他们不再只吃面条了,偶尔还能吃些米饭与炒菜。周敏丫头,这两天也没变着法地诈他银子。再诈也没了,唯一的玉佩都归丫头了。

温情这两天的日子过得很舒坦,吃饱喝足后便很无聊地观察丫头。越观察越觉得小丫头有意思,按说死了一个人,正常点的,怎么也要精神恍惚,胆战心惊一阵子的。而丫头除了当天晚上有些正常人的反应之外,第二日便恢复不正常了。该说丫头胆子大呢,还是经历了太多了事情?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能经历什么啊?不过,十四岁就被无赖霸占了,孤苦伶仃,求助无门,竟然没有上吊抹脖子,这丫头,还真是勇气可嘉,要知道人言可畏啊!他这几日坐在门口,有村人路过门口,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虽然说的声音小,不过,谁让他耳朵好使呢!说他的话虽然难听,不过他不在乎。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善人,被人骂啊骂啊都习惯了。但竟有人说丫头人尽可夫,这也太难听了点,丫头才多大啊!竟然这般抵毁诬蔑。不是说同村的人都会互相照应吗?这个小渔村的人怎么那么讨厌?

今天周敏回来得有些晚,一进屋便盯着温情看。

温情被看得有些发毛,“有、有事儿?”

周敏咬了咬唇,“你伤已经好了,该走了。”

温情不信地说:“谁说我好了,我这胸口还痛呢!唉哟哟我的腿,拐杖,拐杖哪去了?”伸手将放至在床头的拐杖拿起。

周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龇牙咧嘴,一口气能把个近二百斤的死尸扛出二里地去,这样的人伤会没好?“你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温情委屈地说:“郎中说我这伤至少要半年才能好呢!”

周敏不为所动地说:“郎中还说至少三个月才能下地呢!可你第十天就下地走了。”

温情脸红,“还不是被你逼的,我那时身上的伤口有多痛,你知道吗?”

周敏淡淡地说:“我不知道。总之,你明天就离开吧!”

温情继续努力,哀怨地说:“虽然我的外伤看起来好差不多了,但是我的内伤很重,真的,如果劳累会死的,不信你看看。”

周敏盯了他一会儿,然后走过去,拿起温情的胳膊,把脉。

温情惊得直眨眼睛,真来看了,“你会诊脉?”

稍刻,周敏放开温情,“你是有内伤没好,不过,死不了,你明天就走吧!”

咦!咦!这丫头真的会,还真是令人惊喜啊!

周敏不理温情突然间兴奋的目光,转身出去准备晚饭了。

温情坐在床上,拄着下巴想对策,丫头撵人了,可是他还没住够呢!回去也没什么意思,住在丫头这多好啊!有吃有喝,虽然吃得差了点。而且他对丫头很有兴趣,很对他的胃口,他就喜欢这样的。

也不知道丫头抽什么疯,突然间就要赶他走。是不是在外面受什么刺激了?这个村子里的人对丫头很不友善啊!

周敏今天起来得很晚,她睡醒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而且她是睡在床板上,床很硬,但躺在上面仍然很舒服,因为她的身体可以伸直了。而非蜷曲在那个小板凳上坐着睡。

屋子里很静,周敏发了一会儿呆,确定温情已经离开了。否则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嚷嚷着让她做饭吃。

她不记得温情什么时候把他抱上床的,原来她睡觉这般沉,真的放心他了,孤男寡女,她相信了他不会对她做什么。涩然一笑,她这样子,还有什么可怕呢!

那人不坏,自己这次总算没救错人,就是嘴巴皮了点,想起村里人对他的评价,恶寒!怎么会呢?他的表情一向很温和,看人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即使不笑看起来也很和气。每次被她欺负的时候更是表情生动,有趣得很。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便扬了起来。

蓦地想到什么,立即起来下床,扒开墙缝,银子还在,周敏轻轻吁口气,那人应该不会在乎她这点银子吧!身上的一块玉佩都值……对了,玉佩没有还给他,太值钱的东西占为己有总是不妥。

但,自己救了他的命,这些天又吃她的,住她的,他的命总该值几千两银子吧!想着,如果有了这个玉佩,自己的钱就存够了。就可以……

“丫头,我回来了。”

一嗓子把周敏弄愣了,那人没走?

温情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惊异地看着她,“你怎么还不起床,做饭了吗?天啊!饿死我了。”

周敏呆呆地说:“你不是走了吗?干吗又回来?”

温情道:“我去镇上买东西了。”

“呃?”

“哦,对了,我还给你买了两件棉衣。等着,我给你拿。”温情笑嘻嘻地转身往外走。

周敏也立即跟了出去。当看到院内一大堆东西时,呆了。

她喃喃地说:“这么多……”

“嗯,我自己是拿不回来,还好我聪明雇了一辆牛车,整整一车,呵呵,咦!找到了,看,这两年衣服如何啊!一红一绿,多漂亮。”

周敏看着崭新的两件棉衣有些眼晕,还是乍眼的一红一绿,“你还买了什么?”

温情兴奋地道:“还有木板啊!正好够搭个床,我两个总不能挤你那一张小床上睡,不舒服。还有棉被,我也买了两张,也是一红一绿,你盖红的,我盖绿的。”

周敏看着面前的那堆东西,声音轻轻的,透着寒意:“你还买枕头了对不对?也是一红一绿。”

温情笑,“是啊!丫头真聪明。”

周敏已经在咬牙了,“我枕红的,你枕绿的。”

“嗯,对啊!你……好像不高兴,要不,我枕红的,你枕绿的。”

周敏磨牙,拳头都握紧了,“我问你,你买这些东西,银子是哪来的?”

温情怕怕地后退两步,很坦白地说:“墙缝里。”

周敏叫道:“不可能,我刚刚看了,银子还在。”

温情小声道:“我只是拿了一点点。”

周敏转身就往屋里跑。不一会儿,周敏又跑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根棍子。

温情看着周敏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冷汗地都出来了,“你,你干吗?”

周敏怒吼一声:“你敢偷我的银子。”抡起棍子便朝温情打去。

温情吓得在院子里飞奔。无奈院子太小,他又瘸了一条腿,所以总是被周敏打到,痛得嗷嗷直叫。“我没偷,没偷,我只是拿,拿银子,哎哟!轻点,救命啊!”

周敏气得脸蛋通红,嗯,也可能是打温情累的,“你往钱袋里放石头滥竽充数,你还说你不是偷。”别看周敏又瘦又小,却将手臂粗的棍子舞得虎虎生风。温情痛得惨叫连连。

可能是温情的叫声太过凄厉,原本村人经过周家门口都要绕路走,如今却被声音吸引,站在院门口,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往里面看热闹。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没看出来,周家的丫头还是只母老虎,以前挺文静的一个小丫头……”

“就是……命不好啊!谁粘上她,都晦气……”

“听说王大失踪了……”

“失踪就失踪呗,死了才好呢!恶霸一个……”

“我没看明白,这男人怎么了?”

“好像是偷了她银子……我也不是很清楚……”

“捡来的男人哪有什么好人,还不是跟上一个一样,骗财骗色……”

讥笑,“这丫头哪有什么色啊!有点财还被上一个骗走了……”

“他除了捡男人回来,这附近的男人哪个会看上她……”

“也是她活该,耐不住寂寞,这女人不守妇道活该被骗……”

“其实她命也挺苦的……”

“那也怨不得别人,谁让她不听话去魔口的,这些年受诅咒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

“以前见她不知声,不知气的,没想到发起火来,比我家那婆娘还凶……”

周敏察觉到周围的变化,将棍子往地上一杵,单手叉腰,凶狠狠地道:“滚!谁准你们到我家来的,滚远些。”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温情在旁边立即搭话:“都散了,都散了,没听见我妹子说话吗?让你们滚呢!”

周敏回身一吼:“谁是你妹子。”

“姐姐,是姐姐。”温情低眉顺目。

周敏疯子似的,“谁是你姐姐?”

“呃!那你是……”温情焦急地思考。

周敏听到那些人还在议论,回身举起棍子……

哇!一群人一哄而散,只是转瞬间,周家门前便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周敏拎着棍子,站在门前,横眉冷对,左右扫视一遍,别说人了,狗都没有。回身,将院门关上,看温情还站在那里,目光怪异地看着她。

“看什么?”

温情笑眯眯地说:“其实我觉得你更像我娘。”

周敏继续凶:“谁像你娘。”

温情道:“真的,很像,尤其你打人的样子,小时候我娘也曾这样拿着棍子追着我打。可惜我娘死得早,要是我娘活着,见到跟她一样凶的女人一定会很高兴。”

周敏皱了皱眉,原来这个混蛋也没有娘。她将棍子扔到一边,“你就是欠揍。”

温情一脸甜蜜地回忆:“我娘也常这么说。”

周敏跳脚,“你看清楚,我可没你娘那么大岁数。”

嗯,是不大,又瘦又小的,力气倒是不小,打得他现在还痛呢!

温情看周敏咋咋呼呼的样子,觉得很高兴,“你现在样子很有生气,像个活人了。”

“你的意思我以前像个死人?”

“不不不,没有,没有。”就是阴阳怪气的,比死人多口气而已。不过这话温情不敢说。

周敏看温情一脸的青紫,低声下气的样子,突然间便笑了。然后,温情就呆了,其实这丫头也不是很丑啊!

周敏前一刻笑容满面,后一刻便又哭了。不是号啕大哭,只是无声地流泪。瘦瘦的脸颊上挂着泪,然后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上。

温情突然想到了一样东西,珍珠。周敏的眼泪就像珍珠,晶莹剔透。

周敏笑过,哭过之后,觉得心里轻松多了。尤其是揍了温情一顿,出了一身汗,身子舒爽得不得了。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好像也轻了许多。转头看温情痛得龇牙咧嘴,隐隐有些后悔。他其实是个好人吧!故意被自己打到,连王大那恶人都可以轻松对付,却对自己一再隐让。但是看着面前的一堆东西,周敏还是有火气。

“这些东西,既然已经买了,那就用着吧!不过,买东西的这些钱你要还我。”

“行行,我还。”

周敏瞪他,“说得倒容易,你拿什么还我。”

“我做工还你,我给你做长工好不好?”

“不需要。”

“那那……我总有办法还你就是。”

周敏道:“那你可要快点想办法。”

温情很坚定地点头。

周敏看着面前的一大堆,心痛地想,这要多少银子啊!火气已经被她发泄出去了,如今只剩下无奈,“这是什么?你买大锅做什么?”

温情解释道:“做饭啊!你那个锅太小,不够吃。”

“那这个呢!柴禾,你买柴禾干吗?”

“生火啊!”

周敏气得,“柴禾根本不用买,林子里有的是。你,你浪费多少银子,还有这,这是什么?烤鸭,你还买烤鸭。”

温情小声道:“天天吃鱼,太腥了,偶尔也要吃点天上飞的。”

“那你是不是还要喝点小酒啊?”

温情不好意思地说:“其实酒我也买了。”

周敏无言了,过了一会儿,“你买了多少酒?”

温情伸出一根手指,“一壶。”

周敏突然笑了一下,“你买少了。”

“呃?”

“这壶酒归我喝,你喝凉水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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