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佛家都说因果报应,因果!有因就得有果!他陈京,二十一世纪的大好男青年,能为了李墙豁出去命,难道这么感人的深情都不能开花结果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不服!
正出医院大门的李墙忍不住紧了紧外套,还纳闷5月的天怎么还有些冷呢!殊不知,他这辈子已经又重新被某人给惦记上了!
所以说,一锅子烧不出两种口味的肉。
陈京和邹宇这两个人,那骨子里的执着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有这病房里正在和陈长青聊得正投机的楚大医生,他为什么流连花丛呢?好好一个医生又没受过感情的创伤,要么就是天生好声色,要么就是还没遇到对的!他羡慕邹宇和陈京,可以有个努力的对象,所以说他也是一锅子里的肉,都是执着的主呢!
陈京身体养好了之后,院方给他身体做了全面检查。因为年轻,恢复力本就比较快,能承受住药力,所以今天就决定给他用催生药。
楚方舱拿着个5cc的注射针筒,盯着陈京的手开始找下针处:“会有些疼,忍着点。”
陈京的小臂,已经有点萎缩了,看着比右臂小了一大圈;连带着手腕手指也萎缩,不过大体还能看。这催生药一打进去,还活着的细胞又会快速生长替代死细胞,用不了十天半个月就会恢复原样了。
陈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注射针筒里那淡黄色的液体,那是他可以再次跟李墙并肩的希望,一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来吧,我受得住。”身上连中三枪他都能扛得住,他不信他扛不住这小小的一个针头!
这一刻病房里静了,静到能听见人的呼吸声。陈父陈母看着那跟个小玩具似地的针筒里的药,被慢慢地推进儿子的身体里,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楚方舱才推了一小半,就发现陈京浑身颤抖得厉害,额头上更是有大把大把的汗往外出,赶忙道:“陈京,你稍微放松些,拗着劲药推不进去。”针尖本就细小,这臂肘再一使劲,那药根本就打不进去。
“呼……好痛……呼呼……你……你快点……”他也想放松,可那疼痛真的超出了个他的预料。
楚方舱试着再推了推,还剩下半管的时候怎么都推不进去。陈伯父一看连忙一个快步上去敲晕了儿子,楚方舱这才一鼓作气终于打进去了。拔完了针管用棉球消了毒,他整个手心也全是汗。
陈京因为被自己老子敲晕了,催生药顺利进了身体。可明明没意识的人却在药全部进身体后的二分钟后,控制不住的喊出声,身体也开始剧烈地抽搐打滚:“啊!”
陈母正在给他擦脑门的冷汗,被他一声厉叫吓了一大跳,连忙泪眼朦胧地凑上去询问:“京京,你怎么样?还是疼吗?”
陈京疼得脸都扭曲了,冷汗不要钱似的往外流,****了眼睫毛,他痛苦地眨眨眼:“妈,我好痛……”
“哪里痛,跟妈讲,跟妈讲。”陈母立马要抱紧儿子,拍背安慰。
楚方舱连忙一个快步上去按住陈京:“阿姨,你别动它,手不能弯曲,必须平躺着。”
“小潘,赶紧帮阿姨固定病人右肩膀!”阿姨一个人怕是按不住,必须要有帮手。小潘是他的助手,是个很能干的实习生。
“那,那怎么办,没看到那么疼吗?小楚,赶紧给京京打止痛剂啊!”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啊!看到京京痛得帅气地脸都扭曲了,她真想替他承受那份痛处!
“阿姨,不能打,药效会中和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按住他,不让他乱动右手,实在不行,得绑上。”此刻,楚方舱身为医生的冷静镇定展露无遗。他也知道陈京很疼,但是如果手臂真能好起来,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陈母一听,含着泪也死命按住乱动的儿子,看着儿子痛得失神痛到翻白眼,她除了死命按住他的肩膀别无他法。听着儿子失神的空隙还在叫李墙的名字,陈母的眼泪又啪嗒啪嗒直掉,真是造孽啊!早知道她就放李墙进来了,也许儿子就能分分神,没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