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忽然响起,泪眼朦胧的我拿起来一看,是江绍辉打来的。虽然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但我还是抹干净眼泪接通了电话。
“喂~”
听到我浓重的鼻音江绍辉问道:“你哭了?”
“没有,就是有点感冒。”好无力的解释。
江绍辉没有追问,“说说吧,你找我一定有事。不然半年都没联系了,你怎么会想起我。“
哭过之后,现在的我反而释然了,就算我不和江绍辉开口,也得向别人低头,没什么区别。
“江绍辉,你能借点钱给我吗?”我低三下四的说。经过这几天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人家一开始就不愿借你钱,你就是把理由说得再全面也是枉然。
“借多少?”他并没有追问我借钱的原因,但是声音却依旧冷漠。
“十~万~”我颤抖着说出这两个字。
没有片刻的思索,他就说:“行!”
我以为他会拒绝,或者会说让我想想之类敷衍的话,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我说得可是十万啊!”我难以置信的重复着。
“我听清楚了!什么时候要?”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难道富二代们都这么不把钱当钱看嘛。也许在我眼中的天文数字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借这么多钱吗?”
江绍辉冷笑了两声,“不用问也知道是件棘手的事,否则你这辈子都不会打电话给我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说得是实情,“也不会一辈子都不打的······”我喃喃的说。
“别废话了,朋友都催我呢,你赶快说时间。”
“那就越快越好吧,地点你定。”
“那就明天中午,你学校门口。”江绍辉的果断着实令我惊讶。
学校位于市区东北角,既然是伸手向人家借钱,就应该表现的低姿态些。“我可以去找你的,不用特地过来一趟。”
“我开车方便,就这么定了!”
“哦~”我不再说什么,晕晕乎乎的挂断了电话后才想起来竟然忘记了和他说谢谢。
第二天中午,我特意提前从学校出来,但是江绍辉却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了。半年没见他倒是有了不小的改变,衣着低调而不失品味,头发也从原来的鸡冠头理成了简单的平头。只是从前看到我时热情的笑脸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疏远的冷漠。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车前,我快步走过去,脸上一直带着谦卑的笑容,“还麻烦你大老远的跑过老,真是不好意思。“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好像憔悴了不少。”
我不自在的拢了下头发,低头说道:“家里遇到点事,所以没休息好。“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表情依旧是冷淡的,想来这也是句客套话。
我笑着说:“你能借给我钱已经是帮了我大忙了。”
江绍辉从车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我面前,“里面一共是十万,密码是你身份证的后六位。”
我接过卡,攥在手心里,用力抿了下嘴,诚恳的说道:“谢谢你江绍辉,我想我可能会还得慢一些,但我一定会如数还给你的!”
江绍辉嘴角微微扬起,“我是不是应该提提利息的事呢?”
我愣住了。我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借钱给我,但是以我现在的情况恐怕也背不起什么利息了。
看到我慌张的样子他笑了,“逗你的。先去解决家里的事,我们来日方长。”
一句“来日方长“说得别有深意。我虽然忧心忡忡但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只能乖乖的把钱收下。
我拿着四处借来的救命钱到了医院,交了住院费,手术费。几天之后,护士把昏睡中的母亲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主任医生说手术做的很成功,再留院观察一阵子就可以出院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开心的笑了,这是这些日子以来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命运还是垂怜我的,所以母亲的病才能被及时的发现,得到有效的治疗。还有江绍辉,认识他不知是福是祸,但在这一刻,他却是我最大的福星。
母亲醒后,陆续的有亲戚朋友来看望她。令我惊讶的是江绍辉也来了。他一来了就在抱怨医院不好,病房条件不好,非要把我妈转到条件更好的第一医院去。我百般劝说,他终于拗不过我,但还是自己出钱把我妈安排到了条件更好的单人病房。我看着他来回张罗的样子,十足的有钱任性,但是心却不由得温暖起来。
我妈对江绍辉印象不错,说小伙子热情,温暖,正好适合我这种冷冰冰的性格。我嘴上撇清着我们的关系,但是心里的天平却早已倾斜。
虽然手术成功了,但是母亲依旧是病恹恹的样子,即使回家后也需要随时照顾,我又得赚钱养家,实在没那个时间。看着她连水杯都拿不稳的样子,我决定还是找个保姆来照顾她。可是我赚的那每月三千多元钱,又要负责日常开销,还得买药,欠亲戚朋友的钱也要尽快还,一下子又有些捉襟见肘了。
正在我为此烦恼时江绍辉来家里看望我妈,我还没说什么他就说要给我妈找个好点的保姆。我也不打算打肿脸充胖子了,于是顺理成章的接受了他的援助。
也许是因为欠他的越来越多,而且以我的能力也不知何时才能还得上,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渐渐说不清楚了。我不再像从前那样理直气壮的拒绝他,而是乖乖的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邀约。终于在这种暧昧不明的交往中,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
不知是不是因为江绍辉那晚喝了酒的缘故,他显得很激动,甚至是有些烦躁。两个人第一次在一起不应该是温柔的,浪漫的吗。可是江绍辉却粗暴的撕扯我的衣服,没有任何的温柔缱绻,而是野蛮的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