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乔红鸾也都不反对这件事,可是乔雨香的表现却实在是使她放心不起来。这也就罢了,还有乔雨香那个羸弱的身子,乔红鸾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倒下来。乔红鸾可不想做什么文状元之妻,而且这续弦一般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乔红鸾是越想越不愿意。
故此,乔红鸾便也就与乔靖玄提议道:“爹爹,现在我想我们应该先去搞定妹妹身上的毒,之后就赶紧让妹妹嫁到去杨府当中。毕竟这杨公子那也算是一表人才,虽然半身不遂多有不便,可是他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会故意找茬为难人的人。再说了,若是我们乔家可以成为皇商,那么爹爹您也就不用整日为了生意奔波了。”
此言一出,乔靖玄也忍不住感慨道:“若是雨香能有你这般心性我也就放心了,可那孩子除了懂得寻死觅活以外就一无是处,现在她的身子也不好了,也都不知道她能不能熬到嫁入杨府的那一天。想起你之前病着的情形,我这次是真的担心她会活不下去。”
“爹爹,妹妹不会活不下去的,明日我就请大夫来给她看看。”乔红鸾倒是开始忽悠着乔靖玄,乔靖玄也是对医术一窍不通,乔红鸾说什么就真的以为是什么。可是事情哪有乔靖玄想得那般简单,乔红鸾那也是拣着好听的给他说罢了。
其实,乔红鸾非常清楚当初中毒了以后是如何一回事,她至今想起都还觉得脊背发凉。那几日在服药了以后,乔红鸾这半夜便也就开始骨痛了。只不过是因为到了后来都经不住睡意睡过去了,这才算是症状稍稍地缓和一点。而且,大夫也私下与她说了,中毒太久的女子解毒以后是很难怀孕的,而她正巧在危险像附近。
所以,乔雨香此次若是解毒,这身子必定是比以前要单薄。再说了,那些药也是药效迅猛得很,这要是一下子撑不住没缓过来的话也就去了。而最恐怖的,莫过于乔雨香如今已然中毒了许久,很可能此次解毒以后就不能怀孕了。
想到此处,乔红鸾倒也不禁为乔府的命运所担忧了。这乔雨香若是怀不上的话,那么杨千煜一定就会纳妾侍,这一个两个也都罢了。以杨家如今的地位,这没三四个根本不能说是有纳,而且乔雨香的性子也并不好,动不动就是喜欢寻死觅活。这杨千煜迟早都会忍受不住的,那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休妻呢!
只不过,这除了乔雨香也都没有别的合适的人选了,乔红鸾又实在不放心,她只能跟乔靖玄说道:“爹爹,不如这样吧,我明日就让大夫来给妹妹下猛药,一定要尽快地治好妹妹的病。之后我就立刻安排教养嬷嬷入府,立刻开始教妹妹一些应该有的礼仪,妹妹这几年娇生惯养很多事情一定是生疏了不少的。”
“你这话倒是不错,明日就按着你说的去做吧。”乔靖玄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除了听从乔红鸾的这个办法以外。不过乔红鸾说得的确是不无道理,这乔雨香可是乔家跟杨家联合最好的媒介。这一直以来联姻就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可惜这乔府当中也就这么两个女儿。
获得同意以后,乔红鸾自然心里头就偷着乐了,毕竟她是好不容易才能够想到一个安插眼线到乔雨香身边的办法。若是这乔靖玄一下子找到她的破绽揭穿了她,那么整件事就一定是没有办法顺利进行的。这若是逼急了乔雨香还不知道会不会做出更加过火的事情,若是做了这乔家不只是颜面大失,而且这要给她擦屁股也是费时费力之举。
故而,次日乔红鸾便也就将大夫请过来了。大夫给乔雨香看过了以后,便知道了乔雨香与乔红鸾中的是同一种毒药,便也就低声对乔红鸾说道:“大小姐,你们家是有人投毒吗?为何你还有二小姐居然都中了同一种毒药。之前乔老爷让我拿这一味毒药过来,乔老爷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啊?”
问及此事,乔红鸾也不由得有些犹豫了,她想了想便就说道:“这事情我也觉得蹊跷得很,不过爹爹拿回来就是做什么也不至于是去毒她吧?爹爹是家主,要做掉她也不是件很艰难的事情,何必要用到投毒这种吃力不讨好又极容易被发现的法子呢?大夫,您也要知道,这二小姐虽然顽劣,可总归还是爹爹的骨肉,爹爹是不可能如此对待她的。”
“那老夫先去开药了。”大夫又问不出一个所以然,自然也都不再继续纠缠下去了。这毕竟还是乔家的家事,他一个大夫如此多嘴也不是太好,还不如随便问问就赶紧闭上嘴。到底这做大夫的最重要的就是名声,而总是喜欢问太多,总是想要知道太多的大夫一般都好不到哪儿去。
既然大夫都如此识趣了,乔红鸾自然也是叫底下的人多给点钱。这不只是诊金,也有封口的意图。虽然乔家是家大业大,可是也不能搞得像是那些山贼土匪也有随意地去做出杀人灭口的行为。正因为家业兴旺,才更应该谨小慎微以免有人借力使力坏了大事。
大夫走了以后,乔红鸾也都不在乔雨香的闺阁里头多呆了。她回到了西阁,便也就吩咐云晓离道:“云晓离,这都好些天给忘了媒婆说的那件事了。你现在赶紧把媒婆给我请过来,而且叫她带上那几个教养嬷嬷,我得亲自选一选。”
闻言后,云晓离自然是急急忙忙地走出去了。乔红鸾想着如今也都还不是特别忙的时候,便也就拿起了手边的一本是来看一看。毕竟这古代的书乔红鸾还是很有兴趣的,这一看倒还真的是沉迷其中了,就是连云晓离风风火火赶过来都没有感觉到。
一直到云晓离行至乔红鸾面前的时候,乔红鸾才算是抬起头来。她看到了那个媒婆与几位教养嬷嬷在那,立刻便也就走到媒婆那里问道:“媒婆,这几个应该就是你所说的在京城里头教官小姐的教养嬷嬷吧?你知不知道她们之前都是教哪家的官小姐的?”
“知道,知道,大小姐您坐,我都写好拿过来了。”媒婆便也就将一张纸交给了乔红鸾,乔红鸾看了看那张纸,心里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了。这些教养嬷嬷虽然看起来并不如何,可是胜在每一个都有经验,基本上要教乔雨香是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做乔雨香的教养嬷嬷那可不只是单纯的教养嬷嬷而已。这还可能也要一人分饰多角,不然还真的没法子安抚到乔雨香那种情绪极其不稳定的人。再者,这还要好好地去做乔红鸾放在乔雨香那边的眼线,若是这位教养嬷嬷太不聪明,那是很难可以这件事的。若是被乔雨香发现了此事,那么乔红鸾也都只能狠下心肠亲自去处理掉她了。
因此,为了不必要的伤亡,乔红鸾有必要去考验一下她们道:“你们这几个都是优秀的教养嬷嬷,可以为我们乔府的二小姐比较特殊,所以你们若是谁来到我们乔家当嬷嬷,那一定是要比别的地方的嬷嬷强上好几倍才行。因为你们要伺候的那一位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们若是点着了那就肯定是必死无疑的。所以 ,我要开始考验你们。第一个就是让她与你说话。”
这个其实本来是不困难的,只不过摊上了乔雨香以后这一切都变了。乔红鸾本事觉得自己已然是整个乔府最为冷漠的人,但她看见了乔雨香居然可以因为叫不出那个奴才的名字而独力去完成一些事情。这可以说明,乔雨香并不是一个容易开口的人。
就是因为这样,乔红鸾才会让这些教养嬷嬷去试着与乔雨香沟通。她先是带了人过去乔雨香的闺阁里,正巧此时乔雨香正在发脾气。乔红鸾看着是个不错的机会,便也就与那几位教养嬷嬷说道:“如今是你们的第一个机会,也应该是最容易得分的时机,你们可千万不要错过了!等一下在劝说的过程中,你们也就可以看出来到底你们伺候的主子是如何的。”
话音刚落,乔红鸾便也就发现这些教养嬷嬷就开始几个窃窃私语了,却有一个是在很安静地看着这闺阁里头的吵闹。乔红鸾便也就暗暗观察这位教养嬷嬷,这教养嬷嬷倒也是聪明得很,因为这如今是要引起乔雨香的注意,自然也就必须要靠近了。
见状,乔红鸾又继续去哄骗这位教养嬷嬷道:“你要尽量小心一点,二小姐生气了可是要破罐子破摔的。而且这还不是说她自己砸自己那么简单,她不开心的时候也有可能会拿起来扔别人的。这就是被她砸伤了的婢女都不在少数了,你若是不够谨慎的话也会跟那些个婢女一个下场的,你不要以为她会对你有丝毫的愧疚之心,她绝对是不可能有的。”
“多谢大小姐的提醒,以后若是二小姐有何异常,奴婢一定会告诉大小姐。”这位教养嬷嬷倒是很懂得见风使舵,根本就没有问起一点二小姐的事情,反而是先巴结起了乔红鸾。不过乔红鸾也不是要听这种话的,她要的是一个能人,而不是一只能说会道的鹦鹉。若是这嬷嬷也只会纸上谈兵而已,乔红鸾还不如用尽各种手段更好了。
却不曾想,就在此时这位教养嬷嬷却走了进去。乔红鸾也不确定她在里头会做什么,便也就开始躲在门后面偷听了。毕竟对她而言,她总不好就这么走过去跟乔雨香介绍吧。而且再说是这个教养嬷嬷要自己走进去的,顶多也就当做是她不懂事罢了,总不能就这样怪到乔红鸾的身上。
不过,这位教养嬷嬷倒也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她进去了以后便也就看见这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以及乔雨香一脸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她看着乔雨香都如此疲惫了,便也就给她倒了杯水,顺道跟她说了此次到来的来意。
这下子,乔雨香倒是彻底火大了起来,她一脸怒色地看向教养嬷嬷道:“现在倒也是本事了,都直接让你过来了?既然你是她请的就让她带你过来,你一个人过来这算是怎么一回事?真的是奇了怪了,现在乔红鸾已然这么一手遮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