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后驾到!”大殿的门口突然有人喊道。
站在大殿中间的魏丑夫父子俩,看到身穿华服的国后,带着随从,来到了大殿。她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他们二人,直接走到凤椅上,转身坐了下来。
魏丑夫看到国后,想起上次自己被凌辱的事,转过头,不看她的脸。
“好你个魏忠,竟然连重要的布兵图都弄丢了,你该当何罪!”
魏忠跪下来:“臣知罪。臣辜负了秦王对臣的信任,辜负了秦国的士兵和老百姓。请国后降罪。”
魏丑夫听到爹爹这么说,他上前一步:“国后,不是爹的错。是我的错!我被那个小人岳青灌醉,才告诉他布兵图藏在哪里。要降罪,就惩罚我吧!”
“呵呵,你的意思是岳青偷走了布兵图?”国后大笑起来,“你们当我是傻瓜吗?就凭你们一面之词,我就会相信吗?”
“国后,魏府上下的下人们都可以作证,岳青的确是辞官之后在魏府住了一段时间,并且他一走,布兵图就丢失了。”魏丑夫急切说道。
“谁说岳青辞官了?”王成相的声音出现在大殿上。魏忠和魏丑夫惊讶地转头,看着不知何时,王成相也来到了大殿上。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穿官服,卑微地弯着腰的人。
魏氏父子看清楚这个人,正是消失不见的岳青。
国后怒目地看着魏氏父子,又看着王成相两人:“岳青,魏丑夫说你辞官住到他家里了?”
岳青看看魏忠和魏丑夫,低头回到:“启禀国后,臣从来不曾辞官,也不曾住到魏家。”
“什么?你……”魏丑夫看着岳青睁眼说瞎话,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魏忠全明白了,原来是王成相派岳青到自己府上演一出苦肉计,然后伺机盗取布兵图,冤枉自己。
他拉住了魏丑夫,看着国后:“国后,罪臣知罪。然而请您看在我们魏家多年为国效力,也建立诸多功劳的份上,饶过其他人,我愿意以死谢罪。”
“爹,千万不要!这根本不是你的错!”魏丑夫听到魏忠说要以死谢罪,急忙阻止,一把握住魏忠的胳膊,好像怕他会真的自刎。
大殿里一时很安静。王成相笑等看好戏,岳青心满意足,魏丑夫看着这两个人的嘴脸,眼神里透露出仇恨和杀气。
国后却一直不言语。闭眼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她慢慢睁开眼,说到:“布兵图丢失,魏家父子都难逃罪责。尤其是魏忠,身为国家一员大将,收藏好国运攸关的布兵图是最根本的事。你就算死了,也只够偿还自己的罪过。而魏丑夫,”国后看着那张英俊的脸,“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要饶过魏家上下,你魏丑夫就要时时到我身边,接受教诲,洗清魏府上下几十人的罪过。”
这是明晃晃的要魏丑夫当自己的情人啊。
不管魏丑夫已经气得浑身发抖,王成相硬塞给他一把长剑。
“就地处斩魏忠,你魏丑夫就是大功一件。”他笑着,大喝一声。他觉得没有什么,比被亲生儿子杀死更让魏忠痛苦的死法了。
魏丑夫盯着长剑,突然举起,指向王成相,眼里腾起一股杀气,就要冲过去。魏忠看到这情景,他明白魏家已然没了退路。丢失布兵图已成为既定事实,必须有人用命承担这件事,才算有个交代,换句话说,只有自己的死,才能换来魏家的存留。
“魏丑夫!住手!”他大叫了一声,魏丑夫愣住了,不明白爹爹为何突然叫住自己。
然而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魏忠的身子已经扑了过来,长剑穿透了他的身体。最后的时刻,他抓住魏丑夫的胳膊,用最后一口气说道:“儿啊,你一定,要活下去!”
魏丑夫愣住了,他亲眼看到深爱的爹死在自己面前,向后倒在了地上。而自己手中,正握着杀死他的剑。他惊恐地松开手,瞪眼看着手里爹爹的鲜血。
魏丑夫缓缓跪下,摇晃着魏忠的尸体。
“爹,你怎么了?爹,你醒一醒……”他面色惨白,不接受父亲死去的事实,似乎他摇一摇,魏忠就会突然睁开眼醒过来,呼唤他说:我儿丑夫。
魏丑夫慌了,他声嘶力竭,不停喊叫魏忠。而殿上的其他人,却只是看着他那副几近崩溃的样子。国后有些动容,却也没说什么。魏忠做的对,这事,总要有个说法,警戒秦国的臣子们。
魏丑夫喊了许久,最终,魏忠也没有像他期望的那样醒来。
很长一段时间,魏丑夫只觉得很冷,从里到外的寒冷,透骨的冷,仿佛他整个人都结冰了——似乎麻木就可以不再心痛。
他突然惨淡淡地笑了,眼里却不断滚落眼泪,看上去有些疯癫。一会儿,又面无表情地静静坐着。
看着发呆的魏丑夫,国后对王成相和岳青说:“你们下去吧。”
“国后娘娘,以魏丑夫现在的状态,很可能对您不利,我们还是先把他押下去吧。”
“不必,我还有话要跟他说。”国后十三岁入宫,一路过关斩将地爬上来,她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魏丑夫会突然冲上来杀了自己吗?她根本不怕,就是一种为后的胆识。
“是,那么臣等就先下去了。”王成相拜了拜。
国后看着两人出了大殿,此时,殿上就只剩下魏丑夫和死去的魏忠。
国后慢慢走到魏丑夫身边,蹲下身,搂着他,爱怜地抚摸他的头。魏丑夫一动不动地蹲着,脸上没有表情,空洞的目光,聚焦在魏忠的尸体上。他脑子里却已经乱作一团,他听到轰鸣的声音从自己脑海里传来,似乎有什么坍塌了。
魏丑夫突然往前一跪,抱起魏忠的尸体,像一座石像般,一动不动。
国后在他的耳朵边轻轻说:“听我的话,我便不会亏待魏家。你父亲,可以给他风光大葬,你若想为他报仇,我也可以帮你——杀了王成相和岳青。”
魏丑夫空洞的眼里,有了杀气,他仿佛变了一个人,眉头舒展,表情冷漠:“我若听你的话,你就会遵守承诺?”
国后笑了,她轻轻牵起魏丑夫的手,带着他到了殿后,那里有一张巨大的床榻。
屏风之后,魏丑夫像木偶一样任凭国后摆弄。她将魏丑夫的长袍一件件脱下,露出他洁白的身体。国后将魏丑夫按倒在床上,开始亲吻他的双唇。
躺在床上的魏丑夫,看着上方的天花板,仿佛死人一般,眼睛都不眨一下。魏丑夫的木讷让国后停了下来,她看着他,还有些稚嫩的面孔。国后明白她需要耐心地调教给他男女之道。于是她再一次深吻魏丑夫,用舌头侵犯他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她的手,也开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触碰着他身上敏感的部位。
终于,她的挑逗唤醒了魏丑夫的本能,他闭上眼,双臂环上国后,紧紧抱住了她。
烛光微弱地晃动,似乎也在悲伤地注视着那纠缠在一起的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