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上交作品的日子终于来临,我的作品连同使用说明书都给了初赛评审委员会,到了这个时候也就等着判决了。
唐瑾问:“你究竟拿什么参赛的?”
我说:“先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的呢?”
她说:“我也卖个关子,不过可以提示下,你听过的。”
我想,我听过的就只有那首《WindmillUnderSea》了,难怪当时他们一群人排练得那么勤奋卖力,原来是冲击奖项的杀手锏。
关于参赛一事,我问过舒曼:“为什么这次创意作品大赛没有见你报名参加?明明就有文学组,这可是你的强项呀!”
舒曼一脸愤怒和无奈地说:“这么重要的比赛我当然有报名过,你也知道文学是我不变的理想,可是冯小辉硬要强加干涉,他说只要我报名参赛,他就打算用尽各种办法贿赂评审组,一定要让我拿奖。”
我打趣说:“难得有这么好的支援做后盾,你就更应该义无反顾地报名了,指不定扬名立万就在这一回。”
舒曼说:“冯小辉一直都很支持我,他知道我一心想要实现我的文学梦,或者说作家梦,可是我要的不是那样的支持,就算成功了,我也只会看轻我自己。”
“所以你放弃了这次参赛的机会?”我问。
“嗯。”她点点头。
我一直觉得,一个女人在你面前谈人生谈理想是一件枯燥的事情,这种枯燥堪比看中国足球,可舒曼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我反倒耳目一新,令人心驰神往,就像一个待放的花苞,你明知假以时日它一定会开,但在要开未开之际才是最迷人的,与此同时,我也明白了,自尊与自信永远是站在同一战线的。
舒曼说,她去年被一家出版社的编辑看中,很想出版她的作品,让她把未发表的小说发给他看看。舒曼随即把一部长篇寄了过去,该编辑看了直摇头,说该小说的时代背景是建国初期,咱们都建国半个多世纪了,这类小说很难有深厚的读者群,不利于盈利。遂令舒曼一个月内交一部长篇,主题为校园青春类,舒曼立马投入到新的创作中去,爬格子对她而言不是什么难事。果不其然,一个月内小说初稿成型,谁知寄去之后编辑更为不满,说是浪漫主义的小说让她给写成了批判现实主义,全篇上下缺乏可读性,引起不了青少年男女的情感共鸣,又给退了回去,从此便无下文。但是舒曼却不曾想过按别人的意愿去修改小说的风格,她觉得编辑的审美出了问题,因此宁可不发表不出版也坚决不从,这让我看到了***、赵一曼、**等人的光辉形象在她身上闪耀。同时,我也看到了,文人是高尚的,也是倔强的,为自己写作的人越来越少,为读者写作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