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渺茫全仰仗着昨天的实在支撑着。
哪怕是想起了四年前那一场背信弃义的爱
就像是一场最悲最悲的悲剧
可是里面充满了无耻的笑声
那种只敢在梦里说出来的话。
也许不是为了说出来，也只是为了自己。
“莫总，我们公司绝对是最低价格”亦总拿出一份白皮的起草合同，放在莫关山面前，这是初步对于my投标的设计。
莫关山拿出资料简单的看了几眼，差不多和之前递来的合同报告一样，除了价格方面，莫关山放下合同，手指轻轻的桌子上敲击了几下，黑色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山谷集团和林木集团还像也在做这个计划吧”
“这您放心，我们集团能让出最大的利益，我们共赢”亦总眼睛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芒，这份文件是他利用不正当的手段盗取的，只是改动了价格，他想以最快的速度咬下my海外合作的这块大肉。
my项目的前景可谓是前途无量。
“再降9%”你们才会比其他家低”莫关山将合同推向亦总，在一边上取出了调研组昨天统计出来的数据。
亦总看了看莫关山扔过来的文件，恨的牙齿咯吱咯吱的上下磨动，他拿到的文件是真，可是价格方面，分明是他们多出了九个百分点，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足以让合作泡汤。
手底下的这些废物！
日本专项调研昨天刚送到莫关山的手里，在日本先行上市，这是他的初步目标，发展my海外运营则是后期目标，my是个好项目，还打着政府的旗号，但是他们所承受的风险也是不可估量的，在莫氏集团内部来讲他们所面临的调整自然也是巨大的任务。
“这…”亦总像是要说点什么，但是数据就摆在这里，任他怎么狡辩，这多出来的九个百分点，就可以让莫关山pass他们
“莫总，HR总监来了”秘书穿着一身极其正式的西装，以一种标准的站姿站在莫关山面前。
“亦总，您再考虑考虑？”莫关山示意了下秘书，秘书就将亦总客气的请了出去。
利益是相对的，如果想共赢，就要拿出诚意。
“莫总，看来m市的天气不错。”
“洛杉矶的天气也不错”莫关山提示秘书为他冲一杯速溶咖啡进来。
“我刚和美联储分析师会晤完毕，他对于我们在日本上市的情况做出了风险分析，以及未来几年的发展趋势做了简单的解答”视频里的男人顿了顿，好像是因为网络延迟的问题，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间隔里，秘书已经将冲好的速溶咖啡拿了进来。
莫关山端起咖啡微微尝了尝，很苦，但是够提神。
“分析有以下两点情况我认为是比较重要的，一是将后的公司发展应该是一种控制可变利益商业机构，我们要在短时间内改变市场本能结构，二是BTB商业模式与OTO的模式结合，争取跟上时代的发展，网上支付涉猎范围是我们极其要重视的”
“好，我希望你继续跟进，关于美国市场的调研也希望你可以继续跟进，将风险报告发到我的邮箱，辛苦你了”莫关山微微点了点头，这个金融学博士是他从猎人公司招聘过来的，能力自然是不容小觑，也算是值得上年薪八十万聘请了。
一整天下来，莫关山的脑袋都觉得要炸裂了，不断地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成立公司以后，他的事情不再是待在厨房里只养活自己，而是养活这一整个公司的人。
莫关山伸了个懒腰，自己捏了捏肩胛骨，直到酸痛的感觉过去了不少，看了看手机上的短信提示，林泽约他出去，可是他实在是不想再到处跑来跑去，他就给林泽回了个消息，叫林泽到家里等他，钥匙保安有，叫他直接进去。
等到他把手头的几份紧急的文件审核完，就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本来是约了罗局长吃饭的，但是越是在这样大出风头的时候，私下里的那些交涉就会变得更加敏感。
将近一个月他都是睡在公司的，突然想起一份薪资报告还在家里的电脑上放着，他顺便回家一趟。
莫关山甩了甩脑袋，站在高楼的落地窗前看着世界，路上灯火交映，密密麻麻的小人在道路上行走，整个城市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发光的巨大的怪物，生活在快餐式的生活里，每天我们的生命就被岁月吸纳消融，然后分毫不剩。
“贺天？你怎么在这里？”莫关山停好车就发现不该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又出现了，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让贺天一次一次的纠缠他，真是阴魂不散的。
“我…”还没等贺天说完，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厚重的防盗门发出诡异的响声。
“和谁说话呢”穿着围裙的林泽突然站定身子，看着站在他的对立面上对峙的两个人。
“你…和他？”贺天看着两个人，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家，一个正在做饭等待莫关山回家的贤妻良母，一个因为要养活一家在外奔波的男人，好一副温馨的画面。
他怎么能不嫉妒，这原本是他向往四年的生活，可是就这样轻易的被被人夺走。
“嗯，”莫关山将公文包递给林泽，转过头来看着贺天，他万万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他还能以一种自然地样子面对着贺天，他不想再解释什么，也不想在说点什么，他们之间已经丝毫没有关系，他的解释也只是在浪费时间，加之他也懒得解释。
“希望您以后不要出现了”莫关山飞快的进了门，想关上那一扇厚厚的防盗门，却发现贺天用脚抵住了门。
“我再问你一句，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贺天强忍着即将要爆发的脾气，长时间的憋气，让他的脑门上青筋暴起。
“你说呢？”莫关山使劲关了下门，可是贺天依旧没有挪开脚“请你走开！”
“你不要我了？”
“早就不要了，是你不要的，所以我要也没用！”莫关山伸手推了一把贺天，却不想被贺天拽到自己怀里。
“我回来了，真的！”贺天后悔了，他后悔害怕莫关山收到伤害而离开莫关山，他后悔四年前愚蠢的做法，他后悔没有把退伍手续办得早一点，他后悔他错过了莫关山最艰难的四年。
“我不爱你了，也是真的！”莫关山推开贺天，镇定的看着贺天“你回来了，可我也不会在了！”
防盗门重重的关上，不论是门外的还是门内的气息，有那么一瞬间都是尖锐的锋利的冰凉，但是很让人清醒，他终于说出口了。
整个房间里的暖意洗刷去了一整天的疲累，而那餐桌上摆放的食物，虽然家常，却让他感受到了除了莫母以外，他人给他的温暖。
而对贺天澎湃的爱意都随着过去的四年而过去，如同种子埋在地底，等待下一次的轮回重生。
“吃饭吧”林泽将莫关山喜欢吃的菜换到莫关山面前，然后低头开始吃饭。
“嗯”
“你和他？”林泽吃饭的时候是从来不说话的，但是今天他破例了，为了莫关山，也为了一个疑惑。
“吃饭吧”莫关山将炖牛肉放到林泽的碗里，但是他忘记了林泽对牛肉过敏，真正喜欢吃的人，是贺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