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我不信任的话,风熠轻笑一声,说:“我脑袋里打什么注意,你不知道吗?”
风熠反问着我,语气是不正经的,听着他的语气,我撇了下嘴,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把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盯着桌上的手机,对着他,说:“我今天....看来是又不能回家了。”
说着,我苦笑般的扬起嘴角,风熠见我这无奈的样子,只能轻叹一声,到嘴的那句:我来养你。
终是没能说不出口,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敢说,因为对于郁梨来说,她是绝不会认可这种施舍般的的好意的。
把那话咽回去风熠,对着走到门边的我,说:“晚回来或是不回来,也没关系,我会在这里等你。”
听着风熠的话,我轻扬起嘴角,朝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便开门走去。
来到许达的车前,许达盯着我,上下打量了下,点着头,说:“快上车吧!今天的行程很满,恐怕没时间给你休息了。”
许达的话里不带半点声调,不平不缓的说着,老练的令人觉得他是只狐狸,我默不作声的坐上了车。
很快,许达就把我带到了公司,刚一进公司的会议室,许达就接到了电话,他示意我在会议室等他回来。
一路上本就不说话的我,见他开门走去会议室,我倒身靠在了墙上,好一会,忽然从墙的那边听到了“咚~咚~”两声。
听着这声音,我心里嘀咕了一下,隔壁不是凌梓的办公室吗?
我无奈的坐直身,本想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却在起身的那一刻,听到了隔壁传来一阵好听的女声。
只听有着这好听声音的那人对着凌梓,说:“我需要做什么?”凌梓对着他不紧不慢地说:“就是陪陪投资商,玩玩游戏,逛逛赌场,尽可能的让投资商满意。”
说完,凌梓停下了嘴边的话,见他把话一停,女生面无表情的问道:“就这些?”听着她的话,看着她无所谓的高傲表情,凌梓轻扬嘴角,幽幽地说:“会有肢体接触。”
凌梓这话并没有令女生有多大的惊异,似是早有准备凌梓会这么回她,于是,她顺口问道:“到什么程度?”凌梓挑了下眉头,隐晦地说:“关键是看你想红多久,赚多少。”
这话一出,女生高傲一笑,说:“知道了。”说着,她从办公室退身出来,刚一出门,就迎面遇到了从隔壁门出来的我。
看着眼前这个天真无奈,有着一对无辜大眼睛的少女,我猛然想起,这个少女是公司最近捧红的新人歌手,以甜美的声音及漂亮的脸蛋赢得了不少粉丝。
只见她在见到我时,眼里闪过了一丝阴冷与不屑,当然也仅是一瞬,随后,她便皮笑肉不笑的朝着我点了下头,从我身后走去,她对我的态度是不好的,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清楚。
看着她走去的身影,我扭回头,正巧对上了走来的凌梓的眼睛,只见他稍露惊讶的看着我,很快便以一种冷静的态度对着我,说:“进来吧!”
我走进他的办公室,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跟前,冷声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听着我的话,他淡然一问,说:“你指的是什么事?”
我回着他的话,说:“刚刚的我都听到了。”对于我的回话,他轻声一叹,说:“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
看着他淡然的表情,我抿唇一说:“因为我不信。”见我回话是那样的坚决,凌梓盯着我,说:“不,你得相信,这就是这个公司的运营模式。”
见他回话轻巧,我冷笑一声,说:“那是不是我也得去接客。”听着我这么一说,凌梓指着我,说:“你的话,另当别论。”
被他一指,我嘲讽道:“说得倒好听,还不是让我去了。”我故意讽刺他,凌梓微露吃惊的表情,问道:“什么意思?”
见他一脸的不解,不知这算不算装,我嗤笑一声,说:“什么意思,你还能不懂,这可是吴阳留给你的公司,好好守护吧!”
说着,不等他回应过来,我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从办公室走出来,就看见了许达坐在会议室里,我推门走了进去,来到许达面前,只见他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文件,对着我,说:“现在跟我走。”
对于他这样的反应,我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似乎他时有的淡漠对我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于是,我耸耸肩,回身走出了会议室。
坐在许达的车上,我一如既往的默不作声,似乎这也成了我们的日常,经过这一年的相处,许达知道只要我沉默不语,那一定就是我不想说话,所以他也识趣的开着自己的车。
当他把车开到一处奢华地段时,我微皱起了眉头,说:“你又答应了什么事情?”听着我不满的声音,许达努嘴一说:“我不是说过无法拒绝吗?我就不懂,有这么大一条鱼,你怎么不好好套住,套住了,以后想怎样就怎样,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这等好处,你为什么总这么抗拒,真是不懂你。”
许达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心,有几分实意,我不知道,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么殷勤的他,想要得到好处,最后定会是自己。
我看着车窗,移开看着他的视线,缓缓说:“你不是我,你怎么会懂我呢!”这话略带讽刺,许达自然是听得出来的,只是他选择了忽略。
许达把车停在了一座处巨型游乐园前,把车门一开,坐在车内,对着我说:“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听着这话,我回头斜了他一眼,他上次不也说了同样的话,我知道为什么自己又会站在这样的地方了,就是我再怎么抗拒,终究敌不过钱的魅力,我自嘲一声,扭回头,朝着那铺满了玛瑙瓷的奢华地板。
从游乐园的大门进去,入眼的一字排开的,穿着统一服装的黑衣人,那架势就像有什么国家级的领导人在似的。
我从他们身前走过,奇怪的是,竟没有一人拦我,就似他们已经知晓了我会来一般,哈,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
当我穿过这群黑衣人时,迎面走来了秘书长,只见他一脸肃穆的站在我跟前,朝着我微躬了下身,说:“郁小姐,请这里走。”
这个男人语气不紧不缓,甚有当一个管家的素质,显然,这是有着多么严酷的训练,才能造就现在的他。
然而这种感觉,在郁繁身上显得更淋漓尽致,很难想像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他冰冷的黑色眼眸里,有着一股刺人的气息,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他恨我吧!
秘书长把我带到了一座摩天轮前,他看着底部安上的一个正方形小箱子,体积正好可以容纳一个人。
他回头对着我说:“郁小姐今天要做的就是以正坐的姿势坐在这上面,一天。”说着,他加重了一天这个词。
我听了他的话,不由的皱起眉头,一天!?把我当展览品还是战利品了,我不屑一笑,问也没问,直直的朝着小箱子正坐了上去。
正坐好的我,如钉子一般钉坐在了木板上,冷眼看着他,说:“这样可以吗?”秘书长被我身体不时传来的气息,震住,随后,他点点头,说:“可以。”
说完,他便转身走去,他想这位小姐,在老爷心中定是占了很大一个份量,否则,从来不曾让人看见的钢琴,从来不愿让人靠近的摩天轮,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因她而变。
冰冷如他,却为了眼前这位小姐动容,这反复的行为,与其说是报复,倒不如说,是期待。
回到郁繁身边,秘书长对着坐在监控前的郁繁,说:“老爷,一切按您所说的做。”郁繁盯着监控里的我,冷眼一看,朝着秘书长挥了下手,示意他到门后去。
见郁繁如此冷漠的样子,秘书长躬着腰退到了门后。
而在郁繁的监控下,我坐在了原位置,顶着大太阳,一声不抗的正坐着,如果这些是郁繁所谓的报复,那我全盘接受,因为这点小事对我来说,既不痛抑不痒,那些毁灭般的痛早已刻在心底,所以不反抗。
看着我倔着的模样,监控这头里的郁繁眉毛一戚,甚是不悦,难道她就不能求一下自己吗?一瞬,他猛然醒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是恨她的。
时间一转眼就来到了正午,半天滴水不进的我,眼前是有些昏花了,但是,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我不想看到他难过的眼神,不,是怨恨的眼神。
许久,身前就不曾有一个人靠近,除了一早把我带到这里来的秘书长,就没再见到过谁的身影。
嘴唇很干,口很渴,我能坚持下去吗?心里一直打着这个疑问,而就在我开始出现虚脱现象时,忽然从远处听到了有人大喊:“不好了,水闸坏了。”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水直直从我头顶上砸了下来,我静坐不乱,咦!?没有想像中的痛,我缓缓抬头看前,对上的竟是浑身湿透了的郁繁的黑眸。
他的眸子里透着冷光,对,他在生气,至于是为什么生气?我猜不透,可,他既然生气了,为什么又要帮我呢?
只见他一把拉起我,我因正坐过久,腿麻得站不稳,往前就要倒前,却被他拉回了怀里,我身体一怔,不听使唤的扶住了他,他没有推开我,却是以这样的姿势站了好一会,随后,我努力让自己站稳,放开扶着他的手,再一次对上了他的眼睛。
而他却是一言不发的接过秘书长递过的毛巾,盖在我头上,冷冷着说:“回去。”听到回去两字,我以为定是自己听错了,把目光移向了他身旁的秘书长,原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不知,郁繁为什么更生气了。
他盯着我一阵,转过身,把我抛在原地,对着秘书长说:“把她送回去,今天一点心情都没了。”语气是命令的,得到指示的秘书长,朝着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着郁繁躬着身,说:“是的,老爷。”
说完,便把我拎下了箱子,带着我直直走向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