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沫最后告诉了兰馨语。
“明天怕是要有记者来,我和你去的话,就藏不住了,这样会不会影响人家的事情?比起李臻的后事,我想我和你更是记者想要的新闻。”
“好办,我和你化个妆,我身边有这样的人,然后再让袁辉去保安公司找上二三十个保安来,记者就靠不到身边来了。”
太夸张了吧,兰馨语扶额苦笑,“化了妆就不要再弄保安了,免得更惹人怀疑,再说这是李臻的后事,你这样一整,有点喧宾夺主。就化妆,化地难看点也行,只要不被认出来,影响人家的事情就行。还有咱俩也不要一起去,分开进去,装作不认识,这样也能糊弄一下。”
“那就听你的安排。那小非呢?明天是周日。”
刚说完,就听见小非在门外叫喊,“妈妈,舅舅,有人敲门。”
小非的教养算得上是很好了,只要门关着,他都会先敲门,说了话,等到兰馨语让他进来他才会推开门进来,这个教养从小非四岁上就开始了。
兰馨语过去开了门,小非已经回了他的卧室了,此时又传来敲门声,声音不大,很有礼貌。
因为有宇艾辛在,兰馨语就直接开了门,门口站着乐姚。
兰馨语怔住了。
乐姚轻笑着说,“我来这里租房子,看见外面小友哥哥的车,我问了司机,他告诉了我门牌号,我就上来了,不会怪我突然的打扰吧?”
兰馨语看着她,淡淡地说,“我可以说,我其实很怪怨这种被突然地打扰,那你会转身离开吗?”
乐姚怔愣了下,她没想到,兰馨语会这样说,不过怔愣也就几秒钟,乐姚很快就又抿嘴一笑,“原来兰小姐很会开玩笑。哦是这样,我和中介看了好几套房子,有点累,也有点渴,本来是下来买水喝地,看见了小友哥哥的车,才改了念头,想上来讨杯水喝。如果兰小姐实在是讨厌这种突然被打扰,那我就下去了。”
兰馨语没啃声,她看着乐姚转身,可她知道,乐姚怎么会轻易地就离开,果然,也就几步,就又转身,还是那样一副清浅地笑容,好像胸有成竹在胸的样子。
“我已经看中了临楼的那套房,明天就能搬过来了,以后,要和兰小姐做邻居了,兰小姐有空过来玩儿。”
宇艾辛站到了兰馨语身边,拿出手机,“袁辉,告诉紫檀苑的中介,紫檀苑里的房,不要租给一个叫乐姚的女人。”
浅笑顿时僵在了脸上,眼睛里的光放射着无法相信的信息,看着宇艾辛。
宇艾辛挂了电话后,冷到极致的话再次出口,“马上出去。”
“小友哥,你怎么能,能这样对我?”
“你的父母对我的恩惠,他们不在了,我会还在你的身上,但只限于钱财而已,别的不会再有。”
泪水只窝在乐姚的眼睛里,一直没有流出来,要多哀婉有多哀婉,哀婉中有着女人的妩媚和妖娆,没有定性的男人看见的话,想必一定软成了心,之后,会搂在怀里,来个彻底的安慰。
只可惜,乐姚对上的是宇艾辛这个冰块脸,连带着一颗冰块的心,要是他是那种每一朵桃花都会怜香惜玉的话,他也不会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了。
还有,今天给宇艾辛开车的司机也没有机会再给宇艾辛做司机了,岂止这个,以后连带着在华泰的工作大概也要丢掉了。
只是兰馨语不明白,宇艾辛的身边的人,怎么会这么随便。
尽管一面之缘,乐姚给兰馨语的感觉是,她不是那么轻易就被打到的人。
乐姚转了下身,手抬起来,抹着眼睛,然后又转过身来,又是一副轻浅笑,声音婉转流莺般好听。
“那小友哥,我听你的,不在这里住,我去找别的小区。只是小友哥,东西可以不要,钱财也可以不要,感情……小友哥哥,你觉得感情真的那么轻易扔了不要吗?
至少我做不到,乐姚和小友哥哥同年同月同日生,一周岁前,几乎24小时在一起生活,三岁前,也时常见面,吃在一起,住在一起,虽说小,没有记忆,可那种感情早就刻在骨子里血液里,是丢不掉的。
就像这个手镯,已经戴了整整五年了,从来没有摘掉过,不会是因为它贵重,而是因为是沈妈妈给我的,她说那是她的最爱的人给她的信物,希望我也能够得到最爱的人的爱。小友哥哥,你该知道,沈妈妈指的是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