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部队和成廉预计得一样,在午时时分到达都城的南门外。
“小姐,快看,前面好高大的一座城墙啊。”一掀开马车的车帘,司颖就忍不住朝里面兴奋地喊了起来。马舒凡探出头来一看,果然像司颖说的那样,眼前赫然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用坚硬的巨石堆砌而成的城墙。城墙高高耸立着,看上去坚不可摧。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插着一面大旗,在大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让人感受到无比的威严。
“好厉害啊!我以为三千多年前的夏朝,都城应该会很简陋才对,没想到,从外面看,就已经让人大开眼界。先人的智慧果然不能小看啊。”马舒凡感慨地说。
“那是当然的。”关成瑜骑着盗骊,靠近马凡舒的马车,似乎对她的这番感慨一点不感到意外。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座城,还有一座别名。”关成瑜故作玄虚地说。
“别名?”一句话,引起了马凡舒的好奇。
“不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座城,又叫做‘三仞之城’。”关成瑜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三仞之城?什么意思?”马凡舒更好奇了。
“相传,舜帝所处的时代,洪水为祸,于是,舜帝命大禹的父亲鲧治水。当时,鲧所采用的治水之法是堵,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高筑墙,将洪水挡在城墙外面。因为每一座城池的城墙都至少高达三仞,所以又被人称之为‘三仞之城’。”关成瑜说。
“原来如此。”马凡舒佩服地说。可是转念一想,不对。“照你这么说,当时几乎所有的城池也都可以称之为‘三仞之城’啊。好啊,说了半天,原来你不过是想显摆自己知道得比我多罢了。”
“我那不是给你普及历史知识嘛。”对于马凡舒的“显摆”一说,关成瑜没有直接反驳,反倒向她做了一个鬼脸。“不过,话说回来,禹的父亲鲧采用的堵的治水之法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反而让下游低洼的地区变成一片泽国,那里的人民深受其害,纷纷向舜弹劾鲧,最后,舜不得不以治水不利处死了鲧。”
“那后来呢?”听关成瑜一啰嗦,马舒凡还是来了兴致。
“后来的事上过小学的都知道啊,水患未除,舜帝无奈,又启用了鲧的儿子禹来治水。禹吸取鲧的教训,采用疏的办法来治水,历时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至于完成了治水大业。后来,舜帝因为大禹治水有功,还将天下共主的位置禅让给了禹。于是就有了我们流传千古的大禹治水的故事啊。”
“大禹治水的故事谁没听说过,要你在这里啰嗦。”马舒凡不服气地嘟嚷着。
“鲧虽然因为方法不对,治水不力,最后被舜帝处死,但是,在他带领下不断强化的筑城之法却也流传了下来,所以,你可千万别小看了这城墙,滔天的洪水都挡得住,千军万马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的。”关成瑜望着前方巍峨的城墙,若有所思地说:“看着它,让我想起了古希腊‘木马屠城’的传说,和那坚不可摧的特洛伊古城。同为四大文明古国,我们三千多年前的历史文化,同样是那么的璀璨、辉煌,让人心生向往。”
“那你说,我们来到的这座城叫什么呢?”马舒凡问。
“据记载,历史上的夏朝因为天灾等问题的困扰,曾经频繁迁都,所以不同时期有不同的都城,如斟寻、帝丘、老丘等。”马凡舒刨根问底式的提问,显然没能难道关成瑜,他信心十足地说,“如果我猜测得没有错的话,现在,我们所处的应该是帝皋或帝发的时代,那么,这时的都城应该是‘西河’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