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你们说的泉眼吧!”水叔说。
“是!”汉子头头扒拉开岩石块旁边一处藤蔓,出现一个洞口。
洞口不大,也就一方长宽三分之二人手臂的方型样子,不是彻底的方,看样子是天然形成的。
汉子头头虔诚的跪拜,其他养路工人也都跟着做,汉子再次起身的时候,把手臂探进洞口,等到重新伸出来的时候,我差点惊震的滚下山腰。
他捧着一颗头颅,我终于知道那的确是头颅,不是我之前认为的头骨,因为我们铺子里一直有一颗从榆木镇带出来的头骨,好几次业会都没人敢要,所以我对头骨不害怕,甚至都习惯了,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传说中的不是当代的头颅,有皮有肉,鲜活现场,要不是先有故事,我都怀疑这是当日被谁砍下来的新鲜脑袋。
甚至连睫毛都依然。
但是最反映大的还不是我,而是水叔跟小先生,他们两个几乎是弹跳起来的脸色惨白。
我倒是被他俩的反映搞懵了,这是哪一出?怎么定力退化了?
我再次看的时候,汉子已经彻底转过头颅的正脸,我们清清楚楚看到了样貌。
我去,我天,我的神呀!这还是人吗,简直是天使艳妖并存的化身,我敢说,要是小先生一直是我心中的女神,那么此刻在这张脸面前就是灰姑娘,我甚至找不到任何词汇去形容那种美,那种媚,那种把美的外形揉合进了无形的内散中,仿佛蒙娜丽莎的微笑,你看不到痕迹,追溯不到具体,但确传达着所有,这是一种怎样的美呀,一个男人可以臣服可以不计较残缺的没有身体而决定厮守的美!
“章颜?”直到水叔念了这两个字。
我当时还没反映过来,等到我醒过神来的时候,彻底失控的要找不到自己了,什么意思?这是跟章颜同步的美还是章颜的脸?
怎么可能?任何一样都不可能,难道水叔叹息的章颜真的如此魅惑?或者这就是章颜,那章颜岂不是妖孽,汉子头头说的故事至少一百年之前吧。
“水叔,你啥意思?”我扳过那老家伙固执古板干瘦的膀子,几乎是逼着问。
“这是章颜!”就是烧成灰都不会认错。
这下汉子一伙人无语了,那意思是我们认识她?
到底怎么回事?一时之间大家都盯着水叔。
“这就是章颜,三十年前霍命队伍里的章颜!”
“不可能,十几年前俺刚来这里,上一辈的养路工人也至少干了十几年了,从修建这条路起,俺是第三代养路工人了,光这就有三十个年头了,而这头颅是第一批养路前辈从我说的村庄故事里接管的神物,你说的三十年前的女人多大年纪?”汉子斩钉截铁的说。
“章颜三十年前就20左右的样貌,假如咱们俩说的是一个人,除非我说的章颜就是至少50岁以上了,甚至更老,怎么可能?”水叔说。
“年龄就算了,一个几十年前就离奇死亡只剩下一颗不腐烂的鲜活头颅的人怎么会重新活过来?而且,这头颅一直就供奉在这里!”汉子说。
“会不会是故事里的闺女的后代是章颜?”二哥说道。
“你脑子被蚂蚁啃拉?故事里的闺女就没真正结婚,怎么会有后代?”我顶了二哥一句。
二哥上前接过汉子头头手里的头颅,仔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