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动作看上去跟一群神经病集体发病一样,都在凭空中摸索,让我想起皇帝新装的那些大臣,舞弄忙活着根本看不见的衣物。
直到我指头上传来一种实实在在的物件,眼前啥也没有,我一个激灵连连后退,“这里!”
我指着跟他们说,大家随即围拢过来,七手八手的伸过去。
“没有啊,哪里有东西?”
“肯定有,我刚才的确摸到了!”我只好伸手重新找探。
“这,这里!”这次我没有抽回手,给了确凿的位置让他们摸。
“你丫的,神经被冰冻了吧,你看见没,我手来回挥动都不带卡壳的,哪里有东西?”骡哥嚷着。
艾玛,艾玛,我对自己的性别发誓,我手上有东西好不,怎么眼瞅着骡哥大手掌子来回横扫呢?
“蚂蚁,你蛋定些,也许我们几个就是摸不到,你试着辨别一下是什么形状质地?”小先生宽慰到。
“别,为啥你们摸不到?”这个问题比我摸到了什么更重要。
“经历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你跟二哥注定是局内人,你的凤凰指纹,二哥的无指纹!”小先生看着我,那种眼神让我迷茫,闪过臣服,闪过隔阂。
“到底啥是凤凰指纹?”
“一种密码!”
“什么密码?”
“我只知道这些!”
“那你怎么判断我是!”
“蚂蚁,其实我在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会怀念此刻一无所知的处境,因为好多事情你知道了会再也无法从自己的记忆中抠除,那是一种痛!”
“我除非被除了你之外的娘们轮剪了,否则啥事都不会痛苦!”
“眼下先出去,否则你会在被轮剪之前先饿扁自己的蛋!”小先生示意我赶紧的。
“老子既然手上有密码,能轻易死吗!”本来我还害怕别摸个什么蛤蟆大蛇的咬我一口,这会啥都不怕了,感觉自己的手买了神灵保险似,啥玩意都会逢凶化吉。
胆子一大,我真实的接受到手感信息,其实有那么一刻我特理解了盲人的世界,如果你闭上眼睛,彻底的抛开视觉,好好触摸一下所有陪伴自己的生活琐碎,物件,那种感觉有珍惜,有细腻,有沁心!
你甚至会全神贯注中用触觉感知颜色,感知蓝天的澈青,暗夜的厚黑,阳光的火红。
此刻我就是这种感觉,我生平第一次懂得十指连心,懂得人类的器官不组合在一起会无限放大独自的能量,顺着感觉我开始诉说心灵与大脑接受的指尖信息“这是一块木头做成的方型物件,但是这木质表面都是半圆形年轮,也就是所有的年轮都不是整圆的,而且它很特别,像是非天然形成,人为剥离了好多植物纤维编织成的一整块木板!”
“很好,蚂蚁,继续!”小先生眼神中闪烁着光芒,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告诉自己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