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明显作用,小先生猛然抽离回来自己的手,但是她残喘的说了句“有人拉我手!”。
当我们习惯说有人干啥的时候,突然这个人在心里的定位是非人,大家该懂得,那一刻的颠簸颤畏。
我们相视一番,在对方的眼神中寻找意思。
“我来!”看着她有点弱气的神色,男人顶事的冲劲就来了。
“男人就是怪鸟,女人弱,就逞强,所以聪明的女人有一种是外弱内强,只是,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回去!”小先生拉上我,欲朝门口奔去。
切,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听她的,因为有种直觉,这种直觉源自于看见了黑爹,所以拧开了我手腕上的纤手。
当我眼睁睁看见自己的手臂消失在黑暗中时,极力催开心中的恐惧,逼迫自己锁定在手臂接触的感觉中。
呼---,有人!
有人拉我的手,我一个反转,占了主动,对方顿时传来抽手的动作,想逃?乙子我又不是吃糠的****,能让它得逞?是骡子是驴的,跟上你,遛遛。
我死死的握紧那货,整个人身子不到半秒就倾出去一半,眼前一片黑暗,那种黑,那叫一个彻底,脸上传来温度的骤然下降,整个人的意识仿佛进入了一个满是黑雪的严冬,苍茫茫的黑漠,看不见边际的黑海。
腰部传来纤细臂弯的一环,“什么情况?”小先生的声音,特远,我就感觉这声音仿佛二里地以外传来。
“赌!跟上我!”我判断一件事情是否该做的最大筹码就是直觉,总感觉我进来了,不会是跳到窗户外跌碎,这里肯定不是楼外。
腰部传来默认的动作,我顿时加了勇气,随着那货的力量生生把自己拉进来。
没错,哥们我这次赌对了,因为脚下传来落地的触觉,而我是站着的,能呼吸,没有碎,这是活着的见证!
“跟上它!”耳边传来小先生低低的声音,黑暗中,她仅仅环住我的腰,这是两个人仅有的维系。
我跟着那股力量一直走,这种在黑暗中被一个陌生,非人牵着走的感觉太不好说了。
注意脚下!小先生提醒我。
我心说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我还不晓得别磕着碰着的,但是这么不屑的那刻,猛然意识到她话语的深层意思,因为我脚下的地面不是静止的!
当然不是什么踩上软绵绵的蛇那种俗套的事情,而是,像,像,像什么呢,我习惯穿薄底的皮鞋,所以对于地面的东西,几乎可以凭借脚掌感受,而且我记得小先生也是这个习惯。
脚掌之下,每走一步,我总感觉像是踏在跑步机上,每碾一步,都会传来一种移动,很微秒,这种移动就发生在脚底离开地面与脚心还暂时未抬之间的那段。
机关?活物?心里七上八下。
就在我每根神经都集中在脚掌时候,手掌传来异样,被我反转握紧的手,不再挣扎,倒是很顺从的自然力量,引着我继续走,没有方向感,没有距离感,难道它之前根本就不是为了挣脱我,目的就是拽我进来?
难道我中计了?顾不得许多,我记得小先生吸烟,随身应该会有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