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道靖显然是被人家的淡定给吓了一跳,楞了半天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心一横挤出句话狠:“听闻你新婚燕尔,今天特意来替换一下以免你坠入温柔乡影响武道修行。”田道清放下茶杯问:“那你准备怎么做?”田道靖微微一笑说:“先帮你补上武道锻体的经历,我尽量不把你打残了,然后当然是好好和依若妹子玩耍一下,也让你见识一下武者的风采……”紧接着就是一阵阵狞笑。
如此龌龊的事可以讲得如此理直气壮,而且还是在族中禁地旁边,田道清十分纳闷这个家伙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量。于是也有些按捺不住问:“就算我不是族中的大公子,你这样明日张胆入室强占人妻,就不怕族中规矩吗?”田道靖把小眼睛眯得几乎只有一条缝隙,得意地说:“只要把事情办成了,族长他会亲自维护我,等有朝一日突破先天自然会成为下任族长,什么规矩不都是人定的!”
接连几股神念彻底打乱了田道清的突然袭击再逃之夭夭的想法,如此一来无疑是再也掩盖不了什么了,不过他也猜测或许某位先天高手可能出手。就在他思来想去时,田道靖已然出手了,这家伙如恶虎一般就扑了过来,呼啸之中带起阵阵冷风。从田道靖冷冽的眼神之中甚至有那么一丝杀意,距离数尺之外就明显感到一种令人窒息的血腥气息。田道清依然坐在原地,他看着那圆胖一尺一尺地接近,双拳更是一寸一寸地逼近的面门。
那些观察的先天武者显然是没打算出手,好像曾经写在族规红律上举族佑之人的安危他们都不在乎。绝望之余田道清大吼数声,随手一抖桌椅茶杯茶具飞了出去,同时整个人横着出去数尺踉踉跄跄地撞到了书房门框上。田道靖则挥动着双臂并情深意切扭转身形,显然这么近距离被田道清溜走实在是心有不甘,甩了甩身上的茶渍说:“听说你练成了铁柔风所传的功法才入得武道,早知能效仿先天真气的小吼拳如此不堪,刚才你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就这么点地方,我看你有没有本事再躲一次!”
“等一下!”田道清几乎用掉了七八成的内力,这几计小吼拳如此密集则威力着实不小,可是居然没有伤到人家半根毫毛让他郁闷之极,心中把外面隐藏的几名先天自然是骂了无数遍。田道靖果然停顿一下问:“什么意思?想求饶是吧,可惜晚了。如果只是用丹药讹诈或许还能饶你,但给我们吃那没用的臭东西别想这么轻易了事,受死吧!”
“别动!”这一句话还真让田道靖没有马上动手,田道清则一边揉肩膀一边整理衣服慢条丝理地说:“我没做错为什么要求饶,是你想多了。按族规你还没向我挑战呢?”田道靖鼻子里冷哼一声说:“废什么话,你不会是拖延时间等郁芳娆吧!放心,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田道清马上一字一顿地说:“你又想多了,只是要等依若出来亲眼看到我如何收拾狂徒!”田道靖瞪大眼睛像满脸难以置信地说:“收拾我?可真敢想。依若妹子出来吧,看看你错过了多么强悍的男人。”
田道靖紧紧盯着里屋门口静静垂下的珠帘,通过眼角余光发现田道清还在那里揉肩膀没有跑的意思,但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心里莫名有了一种不安。田道清突然问:“举头三尺有神灵,你这么自信能瞒天过海吗?族中可是有不少先天武者,我不信他们查不出来。”田道靖阴笑着说:“完事后把你打成白痴,到时大家只会认为我是英雄救美才不得已收拾了你这个狂徒。族里那些个没用的先天不算什么,就是铁柔风他还会回来又能怎样,很快我也会突破先天,鹿死谁手真不一定呢!你既然饱读诗书应该明白历史和真相往往并不吻合。”接着又提高声音说:“妹子稍等,哥哥我马上去找你!”
田道清看对方再朝自己冲过来,神情更加淡定,甚至稍停顿了一下才闪身进入屋内。田道靖紧紧跟了进去,却发现田道清转过身神情怪异地看着他,同时甩手抛出个物品瞬间展开成一张大网。田道靖虽然九成九确信这个大网根本困不住他,但还是没敢大意居然凭空硬生生把自己停了下来,脚尘一划地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后背身飞射而回。如此大的惯性之下竟然可以施展出这种诡异的身法,田道清心中不禁感叹和人家的差距,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贸然逃走。
田道靖刚退到门口就听一声轻响,然后自己后背竟然撞到某种软柔的东西上,定睛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另一张金色的大网。这张网封住了整个书房门口,每条线都细若蛛丝密密麻麻且弹性十足,与此同时对面向张网也盖了上来。田道靖一下子就被卷入一团乱麻之中,这些丝线都不是很结实但要全数弄断还是要花些工夫,于是他大骂道:“臭小子,居然用这种机关阴我,可惜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这只会让我恨你更深。”
田道清则说:“看来依若没选你是对了,样子长恶心或者嘴臭都不是大问题,可是你心太黑了,关键是脑子又不灵光,真是可恨又可怜啊!”说着他又从袖子里又扔出几个像布条的东西说:“知道你武道上有些水准总想找人切磋,那就和这些烟波蛇玩玩吧!”此时田道靖已经挣脱开了一部分,整个人站了起来,一听这话面露惊异之色。就在那些蛇要接近时,他从网中伸出一把匕首精准地斩向几条蛇,蛇体断开后散出滚滚白色粉未伴随着黑色烟尘,周边气味让人呛得难以接受。
尘埃落定后,田道靖像从面柜里出来一样变成了白人,这时一阵急促轻咳后反而大笑:“我就说烟波蛇还过是个传说,就是侥幸抓到也绝不可能随身带着。这点毒粉估计连你都不怕,难道就想凭此毒倒我吗?难怪都说你和机巧阁有些关系,这些手段换作旁人还真是棘手,我也是一时大意才中了招。不过真有点好奇你还能有些什么新玩意儿?”田道清放下掩着口鼻的胳膊,略显得意地问:“那你怎么会如此咳嗽呢?按理说若是普通的毒我这样的武者都不怕,当不该如此才是。你以为屏住气息就没事了吗?真是没见识,我早说过得了一位高人指点你们就是不信。现在你倒是看看自己还能提起几分内力!再加上这两张大网的牵制,你感觉咱们谁的胜面更大些?”
田道靖猛然之些感觉到这药粉之中确实有些不一般,此时才发现经络穴位之中的内力竟然多数都不听使唤,这可是像极了当初被一针定位的情形。于是田道靖赶紧将药粉之中的毒素排出体外,同时不惜一切地开始撕扯两张大网上的丝线,心中暗骂:“什么丝线居然刀都切不断只能硬扯?”田道清从腰上抽出一条黄色的绳子,灌足内力抽了过去。田道靖慌乱之中用匕首一挡,只听一声脆响那匕首竟然是被打为两截。之后余势不减地打了下来,田道靖向后奋力一闪才勉强躲开,但也几个踉跄后没站稳摔倒在地,躺在地上眼见着那坚硬的青砖被绳稍打作齑粉四处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