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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活着就是最好的答案(2)

郑直皱着眉对我说:“我刚上大一那会儿,老太太爬楼梯摔了一跤,牙都磕掉了,腿也磕破了。结果从那以后,到了晚上就腿疼,只好拄拐棍儿了。”

我拍拍郑直肩膀说:“到这个岁数,谁没个病没个灾呢?你们家老头儿老太太过得真挺好的,就是老头儿走得早了。”

郑直叹了一口气说:“医疗事故,老头儿本来是不舒服去看病,结果点滴输错了,根本来不及抢救。”

他声音压得很低,对我说:“那一天我也在,我看着老太太疯了一样压着我爷爷的胸,要做人工心脏复苏,周围护士拦都拦不住。其实我爷爷已经走了。后来医生说,老头儿的胸骨都被我奶奶按断了。但是人已经没了,早就没了。”

“老头儿走的时候是下午,我们一家都在,都哭了,只有老太太没哭。看见我们哭,她还要打,说哭什么哭!没出息,就知道给老郑家丢人是吧?人死在这儿了,不想着讨个说法,就他妈知道干哭啊!”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我奶奶骂我们。”

“操持老头儿后事,老太太都在,没掉一滴眼泪。直到后来,我爸把老头的遗像放回来,我奶奶就不行了,声音发不出来,就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只是堵着嗓子。”

“后来我奶奶就让我爸把照片撤走了。那段时间,我爸妈怕我奶奶情绪不对,都回来一起和她吃饭,也不让她动手,都是我爸妈做饭。”

“刚开始一段时间还好,结果突然有一次,我奶奶大发雷霆。”

“直接拍着桌子喊怎么这么咸啊!这日子还过不过啦!”

“吓得我爸妈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之后我奶奶吃饭的时候,都是自己给自己做一份儿,再不让我爸妈动手。一直到现在都是,即使她给别人做了饭,最后自己也要单做一份儿。”

我听了这话,迟疑地问:“那今天?”

“她肯定也是等会儿自己给自己做。”

“她给自己做的,我偷偷尝过一次,再也不是像以前那样的味道,很淡的盐味,几乎尝不出来。”

正说着,老太太喊我俩洗手出来吃饭了。

郑直拍拍我的肩膀,我俩走出房间,准备开饭。在此之前,我很期待老太太的焖酥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拿着烙饼,卷着酥鱼,却吃不出任何味道。不是我的味蕾失灵,而是我实在不知道想些什么。我只是看着老太太一个人从厨房里端了一碗粥,还有一小碟青菜,自己进了卧室里吃。

勉强吃完,我和郑直帮着一起洗刷。这时候我们看到老太太拄着拐棍一步一挪地到了阳台,那儿摆着一张藤椅,老太太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藤椅旁边有个小桌子,上面摆着复读机,老太太按了一下,里面传来音乐。

老太太还在慢慢吃,一口粥一口青菜。

“那复读机原来是我的,是我送给老头儿的。我奶奶和我爷爷那时候闹别扭,老头儿想听交响乐还有前苏联歌曲,老太太偏要看京剧频道,结果老头儿斗不过,就把电视让了,每天自己拿我的复读机去阳台那儿听。”

“我爷爷去世以后,老太太再也不听京剧了。”

“她不画国画,不弄她的二胡和古筝,只是偶尔打打太极。她开始听交响乐,开始听肖邦和巴赫。她会在吃饭的时候喊怎么这么咸,还过不过了,这都是我家老头儿原来的台词。她坐的位置是原来老头儿的最爱。”

“其实我奶奶猜错老头儿了。他原来每次中午生气躲到房间里,不是因为藏了零嘴儿,而是在给我奶奶做拐杖。他喜欢鼓捣这个,他知道老太太摔跤以后腿就不舒服了。其实之前买了好几副,但是我奶奶个子矮,拄着都不舒服,所以老头儿自己做了一个。”

“东西都做好了,只是还没给她,自己就不行了。”

“我奶奶前些天和我说过,老郑同志就是个老笨蛋,可是缺了他还真的不行啊!”

“他俩吵得最凶的一次是‘文革’时候。我们家原来有一张绣的主席像,结果有一天打扫卫生,我奶奶不小心给弄坏了,从鼻子以下就裂开了。我奶奶一看反正是布的,就拿线缝了。我爷爷回家一看,怒不可遏,重重扇了我奶奶一耳光,说她不要命了,你这是要缝主席啊!那时候我爷爷正因为成分问题挨批斗,太爷自杀了,全家财产被分,天天革命小将来家里闹革命。我奶奶当时就哭了,我爷爷看见也没说什么,从家里拿了备用的纸画像挂上,转身扯了绣的主席像扔到火堆里。”

“差不多吃完晚饭的点儿,正好又是挨批斗的时候,一群人冲进来,眼尖的看到炉子里烧的有别的东西,要去看,我奶奶拦着不让,我爷爷就冲过去拿捅炉子的火钳把画像完全捅了进去。小将们一看这还得了?肯定是销毁证物,于是扯着我奶奶头发就要打,我爷爷又冲到这边护住我奶奶,十来个小伙儿就开始揍他,夺了火钳往头上砸,把头都砸破了,我爷爷一声没吭,把我奶奶护在身子底下。后来他头上缝了十几针,老太太嘴上还埋怨他太笨,不知道还手,其实心里怎么想的,我能猜到。”

郑直突然转过身,对我说:“我家老头和老太太的故事够你写了吗?”

还没等我回答,郑直站起了身,“走吧,我送送你。”郑直对我说道。

我和他站起身,然后向在阳台的老太太告别。

老太太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慢慢吃着菜。顺着阳台敞开的空气,外面千家万户的饭菜香气飘来,和夏日久未落下的阳光一起,朦胧在老太太的脸上。

郑直把我送出门,临走前还为我点上了一根烟。

我慢慢走下楼,然后抬头看。

郑直啊,郑直,你真是为我出了一个难题啊!他们没有那么多矫情,没有那么多所谓的波澜,没有那么多惊心动魄,他们的经历,怎么可能写成故事?

因为那不是故事,而是活着。

此刻老太太一定在吃着那盘没有什么咸味的青菜,这样的味道曾经是老头儿的最爱,如今是她的最爱。她活着,他就活着。万青有一句很装的歌词: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他们的经历并不一定能为每一个阅读故事的姑娘或者小伙儿们理解或者喜欢。

但是我却喜欢。

我听得见老太太用复读机播放的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衷心祝福你好姑娘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剃头

我害怕剃头,打小就害怕剃头。

这和我喜欢姑娘,打小就喜欢姑娘,是一档子事。

都是自然规律。

小时候住大院儿,院门口就是理发店,整个院子里成百上千的脑袋都是在那儿剪的。谁进去都得被吓哭,满地黑毛,一排排座椅上挂着白大褂,电推子嗡嗡地响,五大三粗的剪发师傅按着人脑袋,能跑马的胳膊上下翻飞。

我的头发也是在这儿剪的。

理发之前,我刚跟着我爹看了一部香港电影,名字是《神州第一刀》。

这片子是洪金宝拍的,讲戊戌变法的事儿,里面有一个情节是谭嗣同法场受刑。他穿着白色囚衣,跪在地上,相好的姑娘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葫芦,大刀王五手起刀落。

脑袋咕噜噜落地之前,谭嗣同说了一句:“好甜。”

年仅六岁的我对这一幕印象极为深刻,幼小心灵受到了极大冲击。

看完电影,我爹瞅瞅我的头发,觉得长了,于是牵着我往外走。他也不告诉我去哪儿,只是走到院门口的小摊上为我买了一串糖葫芦。现在想想,我爹应该有一种难以理解的电影蒙太奇现实主义反映综合症,就是把电影情节下意识映射到现实生活中来。我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跟着他走,直到被长相和屠夫类似的剃头师傅抱到椅子上,他抖着白色的大褂,对我说:“别动!”

现在有一个词儿叫吓尿了,那时候我真尿了,椅子都被尿湿了。

鼻涕眼泪刷就奔涌而出,我哭着对我爹说:“爸,别砍我的头。”

我撒丫子就跑,鬼哭狼嚎丧心病狂,手里还拿着冰糖葫芦。

我爹拔腿就追,兔起鹘落三两步手到擒来。

我被扔回椅子,套上了白大褂。但壮士面对强权怎肯引颈待戮?我自然是使出看家本事拼命挣扎,剃头师傅手里的电推子空转了半天,也没剪下我一根儿毛,倒是我嚎得更带劲了。

全场剪头发的人都瞅着这里,我的泪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我爹是暴脾气,他解下裤腰带,从我脖子处着手,一直捆到胳膊肘,我顿时动弹不得。他又拿大手按着我,厉声喝道:“剪!”

剃头师傅与我心领神会,他下手,我低头。

落发飘落,脖上血印顿现。

小小年纪的我领悟到一个道理:没被电推子刺儿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

头发留的最长的时候,是在高中。

杀马特,特立独行,我是一朵绽放于尘世之间久患中二病的黑暗之花。

年级组长和班主任批评多次,我依然屡教不改,头发快遮住鼻子,依然假装酷炫。直到晚自习因为默默照镜子整理发型,被巡查的年级组长发现,带出门外罚站。

我妈接到了班主任打的电话,了解了情况,承诺会在二十四小时内解决问题。

“为什么不剪头发?”我妈心平气和地问我。

“剪头发的人水平太次,每次剪得都不适合我”我回答道,“头太大,剪短发显得脑袋太方。留刘海吧,我额头又太窄,一遮住就显得脸短。”

我娘不说话,而是笑眯眯开电脑,她就是这么一个人,永远用行动打败语言。

她找出一张贝克汉姆的照片问我,他这圆寸好看吗?

我说好看。

她又分别找出古天乐和吴彦祖的图片,问我,有刘海好看吗?

我说好看。

她点点头,教育我,什么问题都要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真的是因为发型不适合你吗?

我说不是。

那是因为啥?

丑。

嗯,对了。她斩钉截铁地肯定道。

第二天我剪了小平头,班主任差点儿没认出我来。

那时候我又悟出一个真理:黑你黑得最得心应手的人,永远是你妈。

我知道自己剪头发难看,纯粹是因为我长得不行,不剪也难看。尽管我面对现实了,可我还是不喜欢剪头。

我不喜欢去理发店,去一次肝儿颤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北京市理发店里的美发人员时尚潮流总能保持一致。我记得几年前,理发店里剪头发的全穿polo衫,大领子,而且要立起来。说话的时候,也闹不清楚到底是在和我说,还是大领子里藏了个对讲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甭管你高矮胖瘦,全都是尖领衬衣,小马甲小西装,八九分的西裤,带气孔的巴洛克风皮鞋,腰间扎一个带大扣的皮带,走路带着香风。

北京大大小小理发店,我也去了不少,人员的服饰配备基本一致,只有丁点儿细节可能不同,比如衬衣的花色。铁的组织,钢的纪律,服务业里也就美发人员首屈一指了。

常去的理发店是增光路的“审美”,虽说次数不少,可每一次还是瘆得慌。

“有熟悉的老师吗?”小哥一边帮我洗头,一边问道。

他们的老师很多,而且全是华裔外国人,托尼、杰瑞、麦克这都是平常名字了,现在流行的是拉美混血类型。

费尔南多梅内加佐。

乌瑟玛瑞·塞特潘利·拉美斯·米亚蒙。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

“有,我找三十八号!”

还好这个相熟的老师名字简单,乔治·张,一瞧就是祖上三代就遗民到大美利坚的优秀龙种,名字都透着股newyork近郊的优越感。这是个小胖哥,二十九岁,尽管体形臃肿,依然坚强把衬衣扎进了裤腰带里,有一种长者把腰带提到胸口的风范,不过他一开口说话,就击碎了我对美帝的憧憬。

“哎呀妈,大兄弟,这边儿坐。”

你都是拿绿卡的人了,咋还乡音未改呢?要多少是多,还想要自行车?

我大学这么几年的头发基本都报销在他手里了。因为来往熟悉了,他经常向我推销美发用品,从去屑止痒到腿部脱毛。他说他的,我听我的,眼观鼻鼻观心,我俩相忘于江湖,两不打扰。只不过每次剪头发这么絮絮叨叨,时间长了也受不了,后来我看网上有剪发闭嘴教程,就照搬过来了。

“乔治,我不烫发不染发不美发,不去屑不止痒不买定型不用发蜡,你老老实实剪你的头发,我老老实实被你剪,咱俩从现在开始数一、二、三,谁再多说一句话,谁是王八犊子好么?”

我俩沉默了十分钟,只剩下电推子咔咔地响。

“小老弟,哥哥我就算当王八犊子,今天也想掏心窝子跟你唠唠!”乔治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对我说道。

“可能你也从我口音里听出来了,我家是东北的,吉林通化柳河县。”

“你看我比你大几岁哈,但是我跟你不能比啊,我出来得早,十几岁就出来学发型了,跟着师傅剪头,没日没夜地学啊!我心里就一个想法,一定要学出成绩来!”

“你问我为啥?我家庭条件不好,爸妈都生病,底下还有个弟弟,刚读高中,每个月就靠我这点儿工资。”

“原来我在东北的时候,一个月才挣两千多,可那对我爸妈来说都是一大笔钱啊!”

“后来我到了北京,工资高了,可物价也高!没办法,我咬咬牙,每天就吃饼子,喝点儿热开水,我想多挣点给家里,这样才好……”

剪完头发出门,我手里多了一瓶洗发水,多了一盒发蜡,多了一份脱毛蜜蜡。虽然我一再强调最后一样我用不着,但是乔治哥闪烁着泪光的眼神让我不忍拒绝。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万一以后有了,就留给她用吧。

虽说乔治说话啰嗦是啰嗦了点儿,但确实是个重情重义为家庭着想的好汉子,我能帮就帮点儿吧,想到这里,我觉得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

“老妹儿,我跟你说,你买点儿这洗发水试试。”

“哎呀,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呀,也有一个跟你一样大的妹妹,卧病在床!她呀,多想用用这洗发水呀!”

这口音听起来有点儿像美国柳河县腔,我强忍住双目的泪水,没敢回头。

我爹对于我进出现代美发场所的行为颇为不屑,他给出的理由是:

那里面剪头发的都娘娘们们儿,老待在里面容易荷尔蒙失调。

他爱找老街胡同里的老店,按照他的话说,这剪头发和看病是一个道理,年纪越大的,越有能耐。开着车,一路走一路瞧,这么兜兜转转许多时日,我爹竟然也品评出几家不错的店来。他自己剪了不算,还要拉着我一起去鉴赏一番。

我说我不去,那地方都脏啦吧唧的,看着都腻歪。

我爸说,放屁,没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跟老子走,让你长长见识。

胳膊拧不过大腿,儿子拗不过老爹,没辙,走吧!这车是越走越拐,路是越走越窄,到最后连我都闹不清东南西北,终于停了下来。

推开车门,顶上一条锈迹斑驳的铜字招牌:传统理发。

漫步而入,脑子里头一个印象就是干净。白瓷砖,白墙漆,三个黑色座椅,三面大镜子,另一侧摆着洗头的躺椅,角落里是孤零零的烫头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儿,头发梳得纹丝不乱,拿油膏一一捋顺了。从大褂里能看出来是穿的西装,人字纹,领带马甲样样不缺,脚下蹬着皮鞋。面上带着小小的圆眼镜,皱纹纵横,却当得起有范儿的评价。

“来啦?”他笑着跟我爹打招呼。

“这回带我儿子来剪头发。”我爸回答道。

“嗯,小伙子毛儿是长了点儿,要好好修剪修剪。”老头儿背着手说。

“这儿!”老头微微颔首说道。

嘿,这老头儿,有点儿意思,跟武林大师似的,还拿腔拿调。我爹见我安分守己坐下,便说他先出门办事儿,等我剪完了再回来。说罢,拍拍我肩膀,好好享受吧,小子!

先是躺在洗头椅上,把脑袋冲了。老爷子水温掌握得挺好,反复问我水温如何,等我确定说好了,他才开始正式冲洗,而且能够明显感觉到手指按摩头部的动作,虽柔但又有力,让人不自觉松了身子。

擦好头发,老头儿安排我在镜子前坐下。

“剪个什么样的?”他问。

“您老看着办。”

“好嘞!”

快!

真快!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老爷子剪刀就下去了,眼瞅着镜子里头发唰唰地往下掉,等我仔细瞧才发现老爷子左右开弓,两手都拿着剪子呢!

一大一小,大主剪,小主修。

“老爷子,您这技术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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