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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黑豹神威

雷达站下面的越军弹药库被我军特种侦察兵引爆后,越方十分惊恐,弹药补给制约了越军,减少了越军对老山区域的压力,事实上,越军连年穷兵黩武,于今已经是黔驴技穷,不堪一击。

在刘龙啸藏身消失的山峦下面,是峭壁,周围也是茫茫的热带丛林,古木参天,人迹罕至,就在这对面的高山脚下的山谷里,猎人装束的鞠美琴带着一条德国牧羊犬正慌慌张张地从一个旁人难以发现的岩洞里跑出来,刚刚过去的弹药库大爆炸,就像大地震一样,大地在颤抖,鞠美琴误认为是发生地震,牵着德牧犬跑出了岩洞。

这个岩洞十分隐蔽,洞口处长满了粗壮的藤儿,枝繁叶茂,把洞口覆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岩洞口距离山谷底溪水处约有四五米,坡度平缓,洞口周围,古木参天,树下面,喜欢阴凉的植物长势旺盛。

鞠美琴,今年二十岁有余,柳叶眉,充满生机的大眼睛是双眼皮,鹅蛋脸,小巧玲珑的脸上,有一对深深的酒窝,脖子细长,身材苗条,皮肤白皙,与越南姑娘截然不同,明显是中国中原女子的特征。

这深山野岭,人迹稀罕,十来里山谷,不见人家,无鸡犬狗吠,鞠美琴一个姑娘,怎么流浪在这深山老林里呢?其实,这其中的缘由,还得细细道来。

中越自卫反击战发生前夕,越南政府违反国际道义,凶残的排挤和迫害中国华侨,中国华侨许多资产被没收,人被无端关押,华侨同胞纷纷逃回国内,有的被迫逃亡东南亚的其他国家,遭遇非常凄凉;有的逃亡山区,暂时隐居。鞠美琴的父亲一家就是华侨,为了躲避战乱,一家逃进这茫茫的热带丛林里,以打猎糊口。前几年,父亲去集镇上购物时,被越军抓住当兵,结果在越军运输军用物资时,被地雷误炸身亡,鞠美琴的母亲因丧夫打击,病倒,卧床不起,不就撒手人寰;哥哥被越军抓住服役,哥哥不愿与中国同胞手足相残,在战斗中,突然引爆手雷,与越军指挥官及士兵,同归于尽,鞠美琴,连夜逃往这茫茫的原始丛林李,才躲避了越兵的报复,从此,孤家寡人,狩猎维持生存,依靠偷偷地出售野兽猎物换取一些日用品和粮食,过着简单朴素的生活,实属无奈。总是希望有一天,能逃回中国,不在过着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哥哥被带走的时候,哭着告诉她:“妹妹,你一定要想方设法逃回祖国,如果我此去,肯定是凶多吉少,希望你不要气馁,一定要坚强地生活下去,一定要代替我,把爸爸希望的香火延续,想方设法回到祖国,祖国不会丢弃我们的。”

老父亲和哥哥,告诉了她许许多多地打猎的本领,给野猪下套子,挖陷阱,等等,方法五发八门,猎枪不在是老式。父亲没被抓去的那几年,收藏了许多的军用枪支弹药,其中大部分是从战场上偷偷地捡来的,现在,她把她藏在岩洞里,打猎时,节省不少弹药钱。枪上还装了消声器,那是她新认识的姐妹送给他的。

刚刚过去的弹药库爆炸,她还心有余悸,带着她的伙伴德牧犬,慌慌张张地逃出岩洞,当时,岩洞里的石头有一些震松了,哗哗地掉落地面。

鞠美琴惊奇地发现,远处曾经六百多米的高峰不见了,这也太神话了,就连眼前的三百米左右的山峦也变了样儿,上面铺天盖地都铺满了碎石泥土,山上高大挺拔的树木已经不见了,好像被什么锋利的大刀阔斧拦腰削断,山峦是光秃秃的,山上的大多数树木好像被什么力量推下了悬崖,山谷里堆积了无数树枝的枝桠,重重叠叠,把原来的树木压断了。山谷里也好像人工似的,堆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鞠美琴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决定过去看过明白,鞠美琴的老朋友——德牧犬黑豹拖着又长又粗的尾巴,吐着长长的舌头,喘着粗气,瞪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竖着雷达似的耳朵,跑在鞠美琴的前面,一边走一边警惕地嗅来嗅去。

黑豹突然嗅到一处,“汪——汪——汪”地大叫起来,好像在招呼主人,此地有异常情况。鞠美琴径直地走向德牧犬黑豹狂叫的地方,黑豹看见主人来到,邀功求赏似的,摇动着尾巴,睁着圆圆的大眼,兴奋似的蹦来蹦去。鞠美琴走近,仔细地一瞧,横七竖八的树木下面,压着一具男性,没有帽子,衣服破烂,血肉模糊。鞠美琴感到纳闷,这里没有发生战争,哪里来伤员呢?平时这里人迹罕至,十天半月都难以遇见一个人影。从衣服的颜色判断,好像是越军,一想到越军,鞠美琴的无名之火迅速燃烧,深仇大恨陡然而生。父亲和哥哥都因越军而死,自己又遭受越军的报复而背井离乡,此种不共戴天之仇,怎能忘记?

鞠美琴想到这里,连忙命令黑豹离开,自己也转身离去,心里忿忿不平,巴不得越军死绝。鞠美琴转身离开了十来米远,可是德牧犬一个劲的往压在树枝下的伤员旁边钻,这是第一次违背主人的命令,鞠美琴也恼火,怎么敢不听话,于是,捡起一根小树枝,准备教训黑豹。黑豹好像通人性似的,对着主人,汪汪汪地大叫,好像特别委屈,摇着尾巴,瞪着主人,趴在主人面前,久久不起,鞠美琴心软了。这是她最忠诚的战友,与自己形影不离。望着黑豹可怜巴巴的眼睛,眼前不禁浮现出黑豹初来咋到的情形……

那时三年前的事情,鞠美琴刚刚逃离越军的追捕,逃亡到这深山老林里……

一天,她提着自动步枪走出山洞去打猎,走到一个凸出山体的石头下面,猛然发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军犬,脖子上受了枪伤,一只前腿好像已经折断,骨头露在外面,伤口严重化脓,一些细小的蛆虫爬来爬去,腐烂的臭味令人窒息,身上的毛蓬蓬松松,毫无光泽,全身瘦骨嶙峋,只剩下一副皮毛架子,脑袋无力地耷拉在一边,嘴上、脖子上、脚上,苍蝇飞来飞去。鞠美琴惋惜地用棍子捅了捅,它只是微微地睁开眼睛,无力地斜视了一下,然后又很快地闭上,脖子上系着一条皮带,刻着清晰地中文:中国特种侦察。(鞠美琴一家人在家里总是说中文,父亲告诉她不要忘记中文。)鞠美琴心里一热,这可是祖国的军犬,大概是战士同胞们在战斗中负伤,或者同胞们牺牲了。可耻反动的越鬼子!

鞠美琴砍来一捆藤条和一些木棍,临时编织了一个长方形的笼子,把军犬小心谨慎地抱到笼子里,军犬身体不重,鞠美琴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会了一些诊治跌打损伤等方面的知识,认识很多中草药,于是,他采了接骨和消炎方面的中草药,捆成一把,砍来一条竹子,挑着他们,回到了山洞。

鞠美琴用小刀刮去腐烂部分的肌肉,把狗脚断裂的骨头对齐,包上草药,并用小木片把狗脚的骨头固定,缠绕线条。解下狗脖子的皮项圈,削去枪伤周围的狗毛,刮去腐烂的皮肉,取出弹头,敷上生肌消炎的草药,包好。军犬的身体异常虚弱,鞠美琴把打来的自己舍不得吃的野猪肉和玉米炖熟成粥,慢慢地喂它,军犬大概是饿坏了,居然艰难地吃了一点。鞠美琴每天帮军犬换药一次,一个星期下来,军犬脖子上的伤口开始愈合,前脚炸断的骨头开始长皮,迹象表明,军犬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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