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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薛兰接过勺子张嘴就喝,烫得她直吐舌头,逗得微微笑了。

我吃几口,她吃几口,很快我俩将一锅囔囔的面吃了个底朝天,胃口舒服不少,我摸了摸肚子:兰姐,是饿病!良药就是兰姐招牌面!

哈哈笑过看表,凌晨两点了,我刚想说睡觉吧,薛兰站在窗前对着我满脸期盼:我想去玩雪!

我也走到窗前,窗外已经分不清天地了,大片的雪花蜂拥,似乎把远远的路灯都遮挡了,只能凭感觉看着昏黄一点点是校园里的路灯。

没犹豫就冲薛兰点头,她欢呼一声,抱着我脖子就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拉着我就往外走。

就像在梦里一样,这个场景我一直觉着恍恍惚惚:偌大的操场就我俩,雪没过了脚脖子,我们打雪仗、滚雪球、堆雪人、开玩笑地摔跤,拥抱着滚过来滚过去……头发湿透了,脖子里也湿了。雪在飘,人在笑,咯吱咯吱踩雪的声音来来回回,就像交响乐……

大地一片雪白,我们就像两只蚂蚁在一个白馒头上般兴奋,这么多香喷喷吃的啊。这里闻闻那里闻闻,咬一口再咬一口,开心得忘乎所以……实在玩累了,我仰面躺在雪里,脸庞被落雪轻轻敲打,雪小了些,我眨着眼睛借着路灯昏黄的光线看着昏暗的天穹,密密麻麻的雪粒前仆后继,突然我就想到杭圆圆:她此时睡着了吗?她含着眼泪吗?

在一边修饰雪人的薛兰看我躺下,也走近躺下,她把脑袋很舒服地压在我肚子上,两只胳膊夸张地传开:弟弟,姐太疯狂了吧,一个二十五六的大姑娘这么放肆,你受得了啊?

我伸出胳膊摸着她的头发:疯吧,再大点就不会疯了,让你的记忆里留下这个场景吧,今后的人生累了就想想,或许是最好的放松呢!

薛兰侧过身子,脑袋在我肚子上摩擦,我的胃口似乎又开始不舒服了,但我没动只是听她说话:弟弟啊,你的话记下了就是好文章!但我恨啊,你的年龄为啥不跟你的思想一样成熟呢?

我还没说话,薛兰一骨碌爬起来,张开双手,脑袋后仰对着布满雪粒的天空喊:为什么我不晚出生几年呢!我恨!我不甘心啊!

慢慢直起身子坐起来,我脱口想说“我不嫌你大啊”!但不知为何想起在鱼头店里吃饭的几个小时前,她的声音似乎也不小:“姐要去省委工作了!”只是当时正在生杭圆圆的气,见到薛兰又很惊喜,根本没意识到这句话就是一个告别。我在想起看电影的时候,薛兰趴到我耳边:这也许是我在校最后一次赖你了!

突然觉着这个晚上的一切都跟阴谋似的,我突然坐起来,看着薛兰突然觉着浑身发冷,她接着喊着啥,我没听清,一句句冰凉的话在心里字字清晰蹦出来:就算你晚出生几年,我们也不会有相守一生的缘分!我一个农村来的、不知道未来在哪的穷小子,竟然一直想高攀有家庭背景、志向远大的兰姐,我怎么这么不知深浅呢……

猛然站起来,我放肆地对薛兰喊:你不要喊了,何苦呢!没有恨好不好啊!三年了,我都没恨你恨啥啊!

薛兰回头很吃惊地看着我,没再说话。两个人对峙般站在雪地里,任由雪粒扑簌扑簌落在我们头上身上。

返回宿舍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话,薛兰第一次没有习惯性吊我胳膊上,彼此似乎知道这个夜晚是我们最后的疯狂了。我觉着自己真傻,在她宿舍两个脑袋凑到小锅上,一人一口吃面的时候她说了如下的话,我现在才觉着那是或跟我再次的告白:过完元旦我就要去省委见习半年,然后毕业论文答辩后正式上班。

走到宿舍门口,薛兰伸手掏钥匙开门,突然“咦”了一声:钥匙呢?

几个兜翻了几遍也没找到,我俩赶紧转身往操场走,一路上低着头看着我们回来时踩的脚印左顾右盼,但到了操场也没找到。再次站到操场,刚才的浪漫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绝望——我们几乎玩遍了一个标准的田径场地,一串小小的钥匙掉哪都有可能啊。

想对望一眼,苦笑着,我俩开始在操场低头弯腰到处寻找,雪仍在下,打在脸上脖子里冰冷冰冷的。几乎找遍仍无果,我打了个寒战,看薛兰也是缩着脖子跺着脚,再找估计都得冻感冒了。我直起腰试探着开口:兰姐,咱不找了吧?

薛兰直起腰握紧手伸到背后捶打了几下:不找?怎么进门?

我抬起一只脚作势踢了下,她扑哧笑了:上次就是这么做的吧?

点头,我没笑。

薛兰扫视了一圈操场,目光突然落在我们堆的那个大雪人上,马上惊喜地跳起来指过去:堆雪人的时候咱俩躺下了,我还脱了外套给雪人穿,估计就在那儿了!

一起跑过去,但绕着雪人转了几圈也没发现那串该死的钥匙,薛兰叹着气学着我刚才踢腿的动作:看来只能如此了。

我笑了:怕再找下去都得感冒,衣服都湿透了啊!

薛兰扶着雪人若有所思:你说在雪人里面吗?

我突然觉着恐慌:不在吧!

雪人是我们同心协力滚了两个雪球堆积起来的,为逼真,我甚至将自己裤兜上的扣子揪下来当了眼睛。看着雪人似乎看到几年来的相思煎熬,我叹口气接着说:如果钥匙在里面,你会扒掉雪人吗?

薛兰点头继续琢磨雪人:有可能啊,滚雪球也可能滚进去啊!

“那就推倒吧!”风雪里,我声音有些哽咽,薛兰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身走到我身边,就像那次失恋在操场搂住我:我不舍得的,但你要知道,雪终归会化的!姐姐说过,只要你愿意,你是我一生的弟弟,但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刚要开口像以往那样表白,她伸手掩住我的嘴:不要说你愿意,不要说年龄不是问题,长久维系感情的过程,一次吵嘴都是致命的!你还不懂!我也想跟你天天在一起,但我该走向社会了!在这个摇摆的社会,站稳都很不容易,所以暂时我不再考虑感情问题了。

是啊,雪终归是要化的,就算堆砌起来,赋予情感打扮成人的样子——我挣开薛兰的手,上前一步双手用力推向雪人,还没用力呢,“脑袋”滚落,“身子”坍塌,堆砌的艰难跟消失的轻易让我更加的失望,蹲在这堆雪里我一捧捧地扬起雪,眼泪几乎流下。

薛兰就在旁边默默看着,我们都明白这串钥匙今晚就是找不到也无所谓,宿舍的门一脚就可以踢开,无非是找人花点钱修一下或者等她舍友回来再配把钥匙就好了,但我们之间似乎开始上锁,悲哀的是这把锁是没有钥匙可以打开的。

继续扬着雪,我突然想起在老家割麦子打场的时候:麦子收割到场院,晒干了就碾,挑掉麦秆后留下的就是麦子,但此时的麦子跟麦芒还有被碾掉的包裹麦子皮在一起,扫到一堆,有风的时候就扬起来,落下的是沉甸甸的麦子,被风刮走的是杂质。只是此时我扬起的都飘走了,留下的都是空白、失望、无奈。

突然我的手插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我低头慢慢抓起那把雪,然后转过来张开手,那串钥匙在白雪里很扎眼。

薛兰看着我伸过去的手,没有接也没惊喜,只是淡淡地说:咱回宿舍吧,天都快亮了!

相跟着向宿舍走,已经有早起的同学在赏雪了,本来平行走着的薛兰再次将自己的胳膊挎到我胳膊里,我第一次想甩掉她的胳膊,但没这么做,依旧像往常一样微微抬起来任由她的脑袋继续靠过来。

进了她宿舍,我从床上拿起我的西服上衣:兰姐你赶紧换衣服睡觉吧,我回宿舍了!

薛兰上前一步抱住我,脑袋在我胸前重重撞击了几下,然后放开手:感谢你陪我这个夜晚,这是学生生涯最美好的一个晚上!

我笑笑:那就好,再见!

下了楼,不自觉我就抬头看了眼薛兰宿舍的窗户,雪更小了,淅淅沥沥像小雨,薛兰如我想正站在窗户前低头看着楼门,我摆了下手,扬手将提着的衣服潇洒地甩到肩膀上,转身就走向自己的宿舍楼,再没回头。

回到宿舍,我脱下湿透的衣服,拿毛巾擦了擦头发就钻进被窝,哆哆嗦嗦很久才觉着暖和了,然后合眼,沉沉睡去。

再醒来宿舍静悄悄的,看窗外不知何时又黑了,坐起来心里嘀咕:居然睡了整整一天!

先去找圆圆,宿舍不在,教室不在。觉着饿了,又走到鱼头店里,依旧是花里胡哨的,好像是有个过生日的请客呢,十多个人吆五喝六的,很是热闹。我找个角落随意吃了碗面就出来了,再到圆圆宿舍,依旧不在。突然觉着着急了,但在几栋宿舍楼前来回走了几圈也不知去哪找。

天不知何时晴了,月亮钻出云层冷冷看着我。叹口气,不知咋的想起谢灵运的《岁暮》——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衰——心情很糟糕的样子,但我的目光没离开过圆圆宿舍楼的门,去吃晚饭的同学川流不息,我的眼睛都瞪得疼了,仍旧没看到她,转圈抽烟,脑子很乱。

……吃完晚饭的同学三三两两返回宿舍,

……间或有同学从宿舍出来,去看电影去散步,

……熄灯时间就要到了,圆圆依旧没有出现,我脚都冻麻了,但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个门,进出的人有上千次了吧,我的圆圆呢?

一包烟抽完了,我也不敢去买,怕恰好错过她,脑子一直浮现在扶贫点的一幕幕,我的圆圆啊,你去哪儿了?看着快步跑进宿舍的一个个女生,我唯恐圆圆穿了我没见过的衣服,上前几步,但直到她们宿舍的楼门关闭,依旧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我几乎绝望,也没想我们宿舍也要关门,只是来回张望着宿舍楼两边,渐渐静寂了,圆圆啊,你去了哪里?

去哪了?去哪了?去哪了?我几乎发疯地问着自己,但丝毫没头绪,只能使劲安慰自己:她肯定是回家了!

路两边的路灯关掉一半,突然变暗了,我才意识到我的宿舍楼也锁门了——凌晨12点路灯才关一半呢。缩着脖子,担心圆圆的心加了少许自己的担忧:这么晚去哪儿了?

去薛兰宿舍吧——念头刚动了,我马上就否定了,不要再去打扰人家了,况且人家去省委见习了吧。但从薛兰想到了夜场电影,我转身很留恋地看了眼圆圆宿舍楼门,然后慢跑步去了昨晚去的电影院,白天睡多了,一晚上电影只字不落地看完,只是担心的心情一直澎湃,搞得我几乎将电影院里每个女的都仔细打量了,圆圆啊,你回家了吧?

第二天一早从电影院出来,我依旧是小跑回到学校,圆圆依旧不在宿舍,她的舍友说肯定回家了,估计一会儿就直接去教室了!我赶紧去吃了早饭跑进教室,当天两门课要画重点呢。

下课后我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又去了圆圆的专教,她们还没下课,隔着门似乎听她们在做游戏似的,吵哄哄地上课。我站在她们教室门口,依着墙壁点头打盹,门突然被推开,那位外籍班主任首先出来,惊醒的我赶紧站直摆手“哈喽”,很快她们班同学涌出教室,圆圆赫然在列。

她们班很多同学都认识我,我堆着笑不停摆手“哈喽”,圆圆看我一眼没停步,我赶紧上去拉她一把,她身后的一个宿舍的同学哈哈笑着帮忙把她推到我跟前。

楼道里逐渐静下来,我俩静静地面对面站着。忍不住,我开口很生气的样子:你昨晚干啥去了?害得我等你五六个小时!

圆圆抬头看我一眼,低头依旧不吭声。

强忍怒火,我拉她的手,她甩开突然迈步向外跑,我紧走两步抱住她。圆圆挣扎:放开我!

心里突然很冷,我放开拥抱她的手,看着她跑出楼道。

慢慢走回宿舍,饭也不想去吃,我和衣躺倒在床上,眼睛几乎睁不开得累,心里空落落的。翻身向里,捏紧拳头捶了下墙,暗暗咬牙:都走吧,都走吧!

昏昏沉沉的一下午,我似睡非睡,晚上去食堂简单打了份饭,返回宿舍后吃了几口仍旧没胃口。百无聊赖,就夹着几本书去了阶梯教室,枯坐半个多小时啥都看不进去,叹气合住书我在校园溜达了一圈遂回到宿舍躺下。

很快,1994年过去了,岁暮时分,我凄凉地失去兰姐,然后跟圆圆生分,孤独的我进入新的一年——圆圆在我玩雪累了睡的那一天里,找我,宿舍里一个师兄溜嘴说我一夜未归。

系里元旦搞了个晚会,我第一次参加了系里的迎春活动,大礼堂里一个系里的男男女女欢聚一堂,猜谜、游戏后就是晚会,但节目老套得掉牙,尤其是两三个节目都跟《同桌的你》有关,合唱、小品、笛子独奏,这让我索然无味之极,悄悄站起来就溜出礼堂了。

一年了,这首歌的旋律几乎无时不在,其次就是它的姊妹篇《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高潮的时候,每个下午下课,一层楼道里有一个弹吉他的坐在自己宿舍门口,靠着门框开始弹唱,很快二三十个宿舍的都齐声合喊: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为你做的嫁衣?……尤其是“啦啦啦”的时候,那动静震荡的玻璃窗户哗哗响……

过完元旦后的一个周日,我们高中同学在省城上学的聚会了一下,七八个人吧,跟我同桌就那么几天的章晨曦也来了,她补习一年后考到省城另一所大学,出落得亭亭玉立但依旧是多愁善感的样子。由于我跟杭圆圆依然对抗,谁也不服软先找对方,心情压抑的我没跟老同学说几句话,很快就喝多了,随后洋相百出,后被几个男同学架着回宿舍,一路大喊大叫,丢人现眼。

随后忙着复习考试,两头跑的我终于完成这个学期的所有科目后,内疚加上思念,就在放假前三天,忍不住去找了圆圆。她明显瘦了不少,我们没有再说起各失踪一个晚上的去向,热恋般地缠绵了三天。放假当天我偷偷溜进她的宿舍,她的舍友都回家了,圆圆打回饭后就反锁了宿舍门……

第二天的告别我们有些恋恋不舍,但这种情绪在我到家后很快荡然无存,偶尔想起总是觉着圆圆渐行渐远,直至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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