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床榻上的女子突然苏醒,猛然的睁大双眼,人影吓得赶紧抽回手,起身准备离去。
谁知躺在床榻上的汪新竹抓住人影的手,撒娇嘟嚷道:“春果,人家要喝水!”
好一会,人影才低应一声。转身出去替她倒了一杯水,
汪新竹心急的抢过他手中的水杯,‘咕噜’一声,一饮而尽:“咳咳……”
人影心疼的拍拍她背脊。
“呃?我发现你长得不像春果,好像,给我倒酒的舞姬。”汪新竹醉酒不醒说道。
替她揉着的双手,微颤,不作声,继续替她揉着。
“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好像……秦朋……”最后的两个字,已经若有若无,床榻上的汪新竹已经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咳咳!”汪新竹咳醒,头胀痛的让她难受。见到床榻上那条淡蓝色人影,嘀咕一声:“你怎么还不走!人家要睡觉。”
淡蓝色人影挑挑眉,听她的语气,好似之前人来过。
他没有多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整个人压在汪新竹身上,“小妖精,我来了!再不清醒过来,我可要把你吃了。”
“是你!”两人借着窗外的月色,看到彼此的面容,异口同声惊道。
秦朋没想到眼前之人,是之前跟他一起跳舞的舞姬。
蓝色人影,勾唇冷笑,看来之前汪新竹之前看到的人,定是眼前之人。
的声音,更是让汪新竹头更疼,再也忍不住,倏地起身,怒吼:“吵死了!”然后又倒回床榻上,睡了过去。
两名男子一愣,顿时放轻了手脚,好似在打太极拳,你推我退,我进你让。
不一会,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神情一顿,对视一眼,立刻放开彼此,窜出窗外。
门,再次被人推开。
墨青推开房门,背手站在门口,深邃犀利的黑眸,扫向房间每一个角落,未见厅内有任何异动,大步跺入屏风内。
只见床榻上的女子双手乱挥,呓语:“吵死了,再吵,把你们扔到女支院。”
“额……”墨青顿时嘴角抽搐,挑挑俊眉,她到底在做何梦?
之前的怒吼声,难道只是她在呓语?他忍不住摇摇头,连睡觉都不安份的女人!
他走近床边,替她拉上被子,把她的双手放入被窝里,这时,一股浓郁的酒气飘入他的鼻内,该死,她竟然喝酒了。
汪新竹在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抓住她的双手,她缓缓的眼开眼睛,脑子一片昏昏沉沉,好似有三四个黑影在她眼前晃动,看身材,是几名男子。
心中警铃顿时大响,难道趁她喝醉,想对她不轨?她倏地起身,勉强的站直在床榻上。步态踉跄,指着前面的三四个黑影口齿不清道:“老娘,我还没醉,你们想碰我,没门!”
墨青挑挑眉,他到要看看这女人发酒疯到如何程度!
汪新竹见那几个黑影不出声,以为他们不把她当一回事,嘴里怒吼道:“妈的,让你们忽视老娘,让你们尝尝老娘的厉害。”
说完,往前飞扑向其中一道黑影,“碰”的一声,发出巨大响声。
巨响一起,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赤味,还有好几名暗卫提着灯笼,涌了进来,顿时整个房间大亮。
只见墨青双手交叉在胸前,玩味的望着地上把屏风扑倒的汪新竹,此刻,她的姿势异常难看,好似一只癞蛤蟆倒趴在屏风上。
“这……”赤味呆愣的望着地上的睡姿不雅的王妃。
墨青挑起衣摆,跨过她的身子,淡淡说道:“今晚就让她睡在那好了!”谁让她乱喝酒,也不瞧瞧,她现在哪有点像王妃的模样。沉声道:“希望明日起来,你不要后悔!”
“夫君,不要走,夫君是不是不喜欢我?”语气楚楚可怜。
“你到底是谁?”墨青转过身,紧盯着能勾人心魂的美目。
“我是夫君的妻子,货真假实鹰王的王妃,夫君,你胸膛好暖和!我好喜欢……”
墨青皱起眉头,就算喝醉了,怎么性格变了这么多。
汪新竹抬起头,呢喃:“夫君,我想要你!”
“你说呢?”墨青缓缓垂下眸子,头微微撇过另一边,不再看她。
在汪新竹眼里,他现在这副模样,好似受到了极大屈辱,她赶紧道歉:“对……对不起。”都怪她酒后误事。
她连忙起身,墨青咬紧牙关,牢牢把她按住,低吼一声:“别动。”
“你怎么也要把这档事负责完毕。”他沉声说道,事情已进行到这个地步,难道她不想负点责任。
汪新竹愣愣的点点头,然后不敢看他,小声问道:“是要负责任的,但要怎么负责,你才不会觉得自己委屈?”必竟一个男的,被一个女的上了,是很不光彩的事情。
墨青差点因她的话,放声笑出来。
“趴下来。”他故作板起脸。
“吻我!”
不知道墨青是否已成年?还好她不是在现代,不然可要被控告强女干未成年少年……到时候头条版上可要写着:战地女记者强女干未成年少男,罪名成立。
“王妃?”春果的声音穿入她的耳里。
“嗯?”汪新竹回过神,懒洋洋答应道。
“王妃,今日午膳,想吃什么?”春果奇怪看着无精打彩的王妃,王妃整个早晨都在发呆,春果瞥向未拿去清洗的床单,按理说,昨晚王爷跟王妃昨晚才恩爱过,应该很开心才对,为何……
“午膳?不是该吃早膳吗?”汪新竹愣愣的问道。
春梨嘻嘻一笑:“王妃是不是想王爷都把时间忘了?现今都快午时了。”
想他?汪新竹轻撇嘴角,不过刚刚的确是想跟他有关的事情。
“我不吃了,我想出王府逛逛。”突然想起,她来到古代,从未到王府外,好好逛过。
“这……”春梨为难跟春果对视一眼。
“有什么问题吗?”不会是墨青反悔了,不给她出去吧?
“王妃,王爷出门之前,曾有交待,让你在府里等他回来。”
汪新竹站起身子,对着春果说道:“本王妃也有交待,让王爷在府里等本王妃回来。”
她没有带上任何人,一人走出王府。
京城,果然是花天锦地,比起现代城市,又有另一番别样景象。大街小巷,人来车往,人声喧哗,显得热闹无比。
汪新竹抬头望着大门上那块摇摇欲坠的木块,七扭八歪的写着‘炎焱打铁铺’五个大字,低头想了一会,然后笑颜逐开,走进铺里。
“客倌,半个时辰后,就可以来取你要的东西。”胖老板笑眯眯接过金叶子,双眼乐得已眯成一条线。
汪新竹离开打铁铺之后,随便到处逛逛,听着街上小叛们卖力的喊叫声,到是也种乐趣。
“姑娘,姑娘,你瞧瞧,老婆子我这的胭脂水粉、手饰,可都是上品。”路摊上的小老婆子笑呵呵拉着汪新竹来到摊旁。
小摊子不大,一目了然,汪新竹挑眉,平时她鲜少用化装品,随手拿起摆放在最角落里,雕刻精致的木制小镜子。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小镜子,可是雕刻李工师所做,手功好的没话说。”小老婆子一直对夸这镜子如何的好,无非就是想推销出去。
“靠!”汪新竹把镜子竖着递到小老太婆的手中:“这样拿好。”
“呃?”小老婆子错愣的接过镜子。
汪新竹把头伸到镜子的面子,双手放到脸上:“妈的,竟然长痘痘了。果然水土不服,容易长这东西。”
小老婆子呆呆看着眼前在挤痘痘的姑娘,顿时眼角抽搐。
“行了,这镜子我买了。多少钱……我是说多少银子!”汪新竹抬起头问道。
“姑娘,这镜子只需要一两银子!”小老婆子笑眉眼开的,赶紧说道。
汪新竹怀里掏出银子,扔给她,转身直接走人:“不用找了!”
小老婆子接过银子,霎时铁青脸,抓住她的手臂,咬牙道:“这……姑娘……你这只是半两银子。”这姑娘不会是存心来捣乱吧?
不是吧!这么大块银子,才半两,汪新竹正想跟她讨价还价,一道熟悉的影子,她赶紧低下头,躲在小老婆子的下,低声说道:“这镜子,我不要了,银子也不要了。”
“谢谢姑娘!”老婆子乐得那口黄牙,都能瞧得一清二楚。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好的事情。
她小心翼翼的探出头,那个冷冰冰的男子,不正是妖孽男的手下吗?是叫白式还是叫白翼来着?见他小心东张西望,然后迅速大步走入那家店面,鬼鬼祟祟,准没好事。
见他走入店里,她好奇的赶紧跟上。
她往里一瞧,一个的‘赌’字,贴在大厅的正墙上。竟然是赌房!她要不要进去呢,里边几乎全是男人,她一个姑娘家,这样走进去非常显眼。下次要放聪明点,要记得穿男装出门才行。
汪新竹走近赌房,大家根本没有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她四周打望,目光停在二楼,冰冷男此刻正背对着她,只见一名男子,恭敬的对他说话。
呃?那男子叫他主子!
这里的声音异常吵杂,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何事,但她懂唇语,曾经为了远距离采访、偷听的需要,跟米贝学过,
她赶紧挤入人群里,不时的往二楼看去。那男子只是简单的回复,是、知道、属下明白,等等字眼,很明显冰冷男正嘱咐他什么事情。
“姑娘!姑娘!”一道不耐烦的男子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汪新竹没好气的收回视线,原来是赌房里的伙计,怒瞪他,没好气问道:“什么事?”
“姑娘,要是不赌钱,你就让让位,人家后面的人等着呢。”小伙计说道
“就是啊,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其他人也跟着嚷道。
“妈的,谁说老娘不拉屎,现在老娘就拉两堆屎给你们瞧瞧。”汪新竹怒气冲冲的从袖里掏出两定黄澄澄的金子,重重往桌上一放,怒道。
众人无语……
小伙计回过神,双眼发亮望着桌上的两定金子,赶忙问道:“姑娘确定大吗?那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楼上的白翼,听到妈的的口头缠,回头往下望去,正好撞见汪新竹探来的目光。
汪新竹一惊,竟然被发现了,根本没想到他会回过头,她有些心慌,赶紧往其他地方看去,丝毫没注意到小伙计贼贼的眼神。
白翼黑眸里露出一丝趣味,跟着那名男子走进房里。
他们一进屋里,更看不到他们说什么了!气得汪新竹牙痒痒的,不顾场合重重往桌面一拍。
正巧,小伙子打开盅盖,咋舌:“豹……六六五,大”怎么回事,明明他刚刚按过机关。难道是她刚刚拍下的那一巴掌原故?
“姑娘,赢了,这些银子,都是你的!”小伙计,愤愤咬牙道。
呃?汪新竹捧着手中几千两的银票和银两,不敢相信,她这么一站,钱就滚滚来了,难怪有些人轻易的迷上赌博。
半个时辰之后。
汪新竹乐滋滋的从打铁铺走了出来,非常满意打铁铺老板所做的东西。
突然一阵‘咕噜’的声音从她肚子里传来。几乎忘了她还没有吃午饭,是时候该回王府了,不然春果,春梨肯定要着急。
她抬望着天空阳光,喃喃道:“应该快到三点!”晃眼间,在古代,快生活了半个月,目前为止还不习惯这里以时辰记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