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王紫兰依旧在萧贵华的办公室里复习。
不过在学习之余,他多了一层顾虑,那就是从明天起,他就要为如何回家而烦恼。
“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回到办公室的萧贵华见王紫兰眉头皱起,不免看口询问。
虽说只有短短时间,王紫兰表现出来勤奋不比班级里的学生差,但有时候学习也是要论天赋和经验的。这几天的观察,萧贵华并没有在学习上看到她出众的地方,教学进度的差距也注定了她在考试经验上的不足,但让他有所意外的是她给自己提了个办法,也是这个办法成为了与龚竺打赌的关键筹码。萧贵华很尊重两人的比斗,所以在提供了王紫兰所需要的资料后,便没有额外给王紫兰做辅导,他只会回答王紫兰所提出的疑问。王紫兰这会并没有在书本面前皱眉头,所以她才会开口询问。
“萧老师,我想问一下,有什么认路办法吗?”
“恩?!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对于王紫兰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萧贵华感到很是惊讶。因为通过他的观察,王紫兰的记忆能力并不算差,按理说这样的学生不至于连个路都认不住呀?!
“萧老师,不怕你笑话,我就是个路痴,基本认不得几个路。”
“记不住,手机定位,百度地图总是有的吧?”
“这些我都试过了,家里那边基本没有手机信号,装了也用不了。”王紫兰苦笑。
“你家住哪里的?”
这不免让萧贵华产生好奇了,于是王紫兰便把住在徐欢家里的情况给萧贵华说了一遍。
“既然这么不方便,你就没想过跟你爸妈提住校吗?”
听萧贵华提前父亲这个称谓,王紫兰愣了一下,转而说道。
“我之前都是走读惯了,还不知道住校会是怎么样子,想先从自己最习惯的适应。”
之后便是萧贵华对住校的诸多利处谈论,只是最后都没有说服王紫兰同意住校。
出了办公室的王紫兰,来到小卖铺,直到付钱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大问题摆在眼前,那就是她还没有找到赚钱的门路。起初和徐健打赌时,立下生活费自给自足是想着,新学校会和原来的学校一样会有需要代写作业的学生。结果,不仅班级没位置,自己还成天呆在老师办公室里,这怎么可能会有同学来找自己代写。
眼下手里的金钱也不多了,问老师借是不可能的,那无异于羊入虎口;问徐健或者母亲要,也不可能,不然以后见徐健自己就会弱气几分;再三思考之下,他还是想到了三个办法,一个依然是代写,一个是兼职,一个就是倒卖学习里的废纸。毕竟饮料瓶子时会被清洁阿姨收去的,但废纸就不一样,因为比较零散就连阿姨们大多都不愿去收集,就算会收那也是一个学期一次的收集。
然而眼下,王紫兰并不打算采用收集废纸倒卖的办法。一来是她的条件不予许,办公室的纸张消耗量不大,再者因为没有进入班级,他也不可能随便跑到班级里收集废纸,毕竟学生丢钱丢手机也不是没有的事。有了这两样条件之后,她所能收集的范围也就只剩下,了教室后边的那一大片垃圾地了,毕竟高空抛物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来到理科19班,王紫兰并没有见到徐欢,问了个女同学才找到了郑进树。
“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于王紫兰的出现郑进树感到有些小小的吃惊,毕竟两人才刚认识不久。
“额....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一些需要代写作业的朋友?”
向郑进树提这个问题,王紫兰也是很不适应。毕竟再她看来,每个代写的人都很少会把被代写人介绍给别人,那样做无异于断人衣食父母。然而,郑进树却没有王紫兰想象中的断然拒绝,或者随便找一个理由脱身离开,而是反问起王紫兰。
“你问这个是想赚钱吗?”
郑进树说得很平淡,却问地王紫兰有点脸红。
“算是吧,总问家里要钱,怪不好意思的,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挣点零花钱。”
“这样啊....我这边倒是没有需要代写,但据我所知在这里代写的基本都赚不了钱。那些都是被同学逼着写的,不求是否解答正确,所以不会去找那些成绩好的学生,也就更不会说为这事去花钱了。”
听了解释代写的法子是不成的了,王紫兰只能打起第二个注意。
“那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靠谱点的兼职呢?”
兼职王紫兰并没有做过,但还是听说一些关于兼职的传闻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事你没问过徐欢吗?”
“他认识?”
“问我什么?”
正当王紫兰下意识问出口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徐欢的声音,吓地王紫兰的浑身颤了一下。郑进树见了也笑了一下对徐欢解释了王紫兰想要挣钱的事情。只是听完叙述的徐欢,则是冷冷地问了一句。
“你不学习了?”
“这和不学习有什么关系吗?”
郑进树和王紫兰都表示不解,徐欢却是揉了揉肩膀说。
“兼职一天所要花费时间不短,等你回到家的时候,你怕是已经连澡都不想洗直接上床就睡了。这样的你还拿什么时间去学习?真缺钱,问爸妈要就是,他们可是有支付你生活费的义务。”
说完便丢下两人离开了,徐欢其实并不在意给王紫兰找兼职。只是她的本身资本就不足,又是个新人没有过接触社会的经验,白白净净地跑出去怕是只能赚一身伤痛回来,那还不如躲在教室里老老实实地,在学校问父母要钱生活来得实在。
“徐欢他入学以前就已经在校外兼职了,所以他对哪方面的事情比较了解。我想他这样说也在为你好,有什么事情跟父母好好谈,总能解决的。”
徐欢走后,郑进树为了不让王紫兰难堪,故而解释着说。
王紫兰也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郑进树回到教室再看徐欢时,对方依旧罕见地在自己平整的课桌前抄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