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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命运的无常

古语有云事出反常必有妖,孰不知妖中更有天地变。

天地变,山海乱,山海乱,乾坤改。

这一天是未央元年1578年中的大寒季节,漫天雪花飘落,为这大好河山披上一层洁白的素衣。

在未央大陆东方的东天帝国中,有一坐名叫王家屯的小山村,山村背靠群山,面前有一条长长的大河流过,端是依山傍水好风光。

风光无限好,只不过在东天帝国过于普通了,像这样的村庄不说是多如牛毛也相差无几了。

这一日晚,小村庄上空电闪雷鸣,银蛇狂舞,黑云压城,异像不断,该是大寒节气天寒地冻却雷雨交加,很是反常,让人难免忧心忡忡。

王家屯屯口有一棵几百年的大槐树,大树底下住着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茅草为顶,泥木为墙,一看就是普通山野人家。

这家主人的名字叫王大年,今夜的大年显的有些紧张了,无法保持平时一般憨厚稳重。

大年三十有五才娶了相邻十里山路齐家庄里的一户清苦人家的女儿齐小云。

这一夜小云怀胎十月的幼儿一朝分娩,即将出世为人。难怪大年平时憨厚稳重,作为家中的长子也是不由得会紧张起来,是即将要做父亲的人了,还是老来得子的那种。

山野人家长兄为父,需要照顾下面的弟弟妹妹,端是难当。

然而命运之神却没有眷顾这对苦命鸳鸯,反而和他们开起了玩笑。

齐小云原本白皙的额头上尽是冒冷汗,又是头一次为人母,产婆却是因为天气恶劣迟迟未到,憨厚的大年急的犹如那炭火上的虫蚁急的团团转却不知所措。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苍穹翻滚,仿佛百万天兵与群魔相斗起荡不止。

“咔嚓!”

一道道闪电,骤然诞生,又瞬间消失无无形,来的快去的更快!

突然之间,有一道血色雷霆如流星般划过黑幕劈在位于大年家后院也就是屯口的那棵形如苍龙的十人合不围的大槐树上。

刹那间电火烧光了半颗枯子树所有碧绿如翡翠的树叶,把刚到大年家门口的产婆吓到瘫坐在地回不过气来。

“哇哇哇哇”洪亮的声音从小云的房间传出来,大年连忙把产婆扶进小云房间。

忙活一段时间后,产婆把小孩抱到小云面前说了声:你给大年添了个大胖小子,小云眼角的泪水滑落枕边,才闭上双眼昏睡过去。

在距此山屯千万里之遥的异国帝都,却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绝世大战刚刚落下帷幕。

只见原本华丽威严的紫金凌霄宫殿建筑群如地龙翻身后到处满目狼藉,不知道是什么层次的强者在此地大打出手,才会造成如此破坏,这可是一国重地啊!

远处一道人影自九天缓缓坠落,此人发髻混乱,身披紫色九龙帝袍,满身尽显贵气。

可是在重重的摔落在地后,浑身宝玉般的华光慢慢黯淡直至消失,而他却始终没有起身。

只见他胸口插着一把散发着乌光的长剑,手里握着一把断剑,只有剑柄和长剑的上半截,却下半截不知在何处?

此时此刻尽显悲凉,一代帝国明君就此陨落,浑身是血,不知是否有人为其收尸。

一个月后,水光猎艳晴方好,小云在屯口的石墩上用母乳喂养着刚满月的孩子,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只见她婉婉道来“小辰呀,我的儿你快快长大,你看屯长爷爷为你起的名字多好听呀。”

没错,王家屯的屯长王渊给大年在雷雨交加季节反常出生的儿子赐名单字“辰”寓意拨开云雾像黑夜里冉冉升起的大星,所以大年和小云的孩子就叫王辰。

王大年平日里就是村里的猎户,屯子里狩猎队的成员,为了表示感谢,特意多送给屯长几只肥美的兔子。

王大年虽然是屯子里狩猎队的一员好将,体格方面虽然不是很魁梧,但是经验老道。

平生,最大的愿望是渴望成为一名强大的武者,可以叱咤风云行走天下锄强扶弱。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奈何从小到大无论其如何努力去锻炼筋骨打磨体魄,还是无法在体内形成气旋突破武者境界扣开武道大门成为一名武师,止步于武者巅峰级别。

后来经过多方面考究查证是因为其先天不足,自身静脉弱小造成的。

无奈之下大年只能跟随屯里的狩猎队去狩猎以此为生,为屯里带来猎物好做为屯里的口粮。

大年的父亲是屯里的狩猎队当年的老队长,大年无法成为武者只能子随父业成为一个狩猎队队员。

可怜大年的父亲在一次狩猎行动中被三级巅峰变异魔兽三头黑虎王一口咬断喉咙,天人永隔。

而那年刚刚是大年十五岁的时候,从那年便开始王大年便是跟随狩猎队进行狩猎活动。

做为家里的长子,承担起了两个胞弟一个胞妹的抚养任务,帮组母亲扛起了破碎的家庭。

直到胞弟们相继娶妻生子后,大年才在机缘巧合之下有幸娶了齐家庄的齐小云成就一段苦命鸳鸯。

说起这对苦命鸳鸯,去年寒春时节,大年刚上山打猎后在回屯里路上路过齐家庄与王家屯交界的玄水河。

见河里有人漂着,便纵身跳入寒春刺骨的河水里捞起奄奄一息的齐小云。

把她背回屯里喂她热雪水,替她捂上家里仅有的一床野猪皮加野兔皮拼凑的褥子,慢慢照顾小云直到小云恢复意识。

方才知晓小云是因家里欠了三斗粟米还不起,要被逼婚嫁给村里的老瘸子不得已跳河自尽。

也是齐小云命不该绝被憨厚的大年救起,大年见小云如此可怜。

便咬咬牙跑到屯长王渊那里写了借条借了三斗粟米替齐小云家里换了债。

感恩于心,久而久之齐小云便看上了憨厚稳重的大年,嫁给了大年。

实际上大年在屯子里是出了名的年老实,经常被人欺负,不过大年总是憨憨一笑而过。

按理说,家里添丁是件好事。

奈何大年的母亲,一直不待见齐小云,就连她怀了王家的子孙也是不管不顾。

当然,天下是会有可恶的婆婆。

不过,大年的母亲原本对小云也算是说的过去。

只是,大年弟弟二年的媳妇刘氏是个尖酸刻薄之人。

最毒不过妇人心,她要掌控整个王家,只能是望死里整大年一家小两口了。

挑拨离间自是不用说,连哄带骗将大年的老母亲玩弄于鼓掌之间。

最终,才有了大年和齐小云度日如年这般生活景象。

大年为人老实,又忙于撑起整个家庭,孰不知自己的苦命妻子和辰儿在自己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大家庭里还要被欺侮。

都说,老实人是要吃亏的,这可真是应验了古话。

人心隔肚皮,大年孝顺母亲不假,却不知道母亲受人蛊惑,不分亲红皂白,心里偏心于二弟二年一家。

平日里,齐小云那可真是没少受委屈和遭罪。

时也,运也,命也!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发生,这又是何人之罪呢?

越是偏远落后之地,越是会有很多常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会发生。

或许,这就是命运弄人吧。

生死无常,福祸不可知,该来的总会来,该发生的总会发生,逃也逃不掉。

大年平日对母亲孝顺有加,对自己的弟弟二年也算多有帮扶,却不知自己的媳妇和孩子受了不少平白无故的委屈和冷眼相待。

当大哥的,有的时候是真的不容易。

实际上,大年偶尔在王家屯还是多多少少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的。

只不过,他的性格有些憨厚老实,一笑而过罢了。

这可就苦了小云和小辰了,能躲则躲,就算是大年一天辛辛苦苦打猎回来,也实在是不好多说什么。

农村里,最多的就是闲言碎语,还看重所谓的名声。

至于山村,那情况就更加不容乐观了。

说到底,就是欺负老实人罢了。

说是同室操戈也好,说是欺负弱小也罢,至少齐小云和尚在襁褓里的王辰这日子是真的不太好过。

都说命运的好坏是注定的,青云直上九重天鹏征万里也好,劳苦一生碌碌无为也罢,或许真的有定数吧。

可是,这一切或许真的无法改变了吗?

谁又知晓什么呢?

回首往事朦胧间,一切已成定居,几乎是没有办法可以改变的。

后悔药这东西,真没有,就算是有也不是常人可以享用的。

抬头展望未来,缥缈虚无不可见,就是雾里看花这般模样。

充满激情,又能如何?

对于齐小云而言,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和大年将小辰抚养长大成人。

或许现在受点委屈乃至于遭点罪,咬咬牙应该就能过去吧。

要说这个世界上,最无私奉献的绝大多数莫过于父母了。

可是换句话说,真正孝顺父母让其真正安养天年的,又有几人可以做到呢?

恐怕像二年刘氏这般的人,也不在少数吧?

大年作为长兄,就算是不被蒙在鼓里,知晓自己妻儿的处境,又该当如何?又能如何呢?

其实,选择也是种艰难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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