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光阴似箭,生活就是日复一日世间的美好。
一眨眼间,王辰今年已经五岁余。
这一天,皮包骨头看上去十分瘦小的王辰和二叔家的儿子也就是堂哥王元在屯口前流经过的玄水河边戏水玩耍。
穷山僻壤之处,孩子们童年里玩耍最多的就是泥巴了。
偶然间,可以尝一尝冰糖葫芦的甜美,就够高兴好几个月了。
突然间,胖嘟嘟的王元不留神一不小心脚底打滑摔坐在水里,好一会起不来哇哇大哭起来。
吓得小王辰赶紧去拉,可是王元比王辰胖了太多,力气都快用完了还拉动,只好高声呼救。
听到孩子的呼救哭喊声,大人们全出来了,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年的母亲也就是王元和王辰的奶奶王老太太,便高升哭叫“我的乖孙子唉,你怎么就掉水里了,我的亲娘唉。。。。”
一边颤颤巍巍地跑过去赶紧拉扯王元,一用力在人的帮助下总算是拉起了胖圆圆的王元。
突然间丝毫没有任何预兆,王老太太一把把王辰推倒跌坐在玄水河的河水里。
不仅如此,还拿支撑用的木杖抽打小王辰指责道:“是不是你把我的乖孙子王元推倒在河里的,你个有人生没人教的家伙,是不是你!”
王老太太,虽然老迈不堪,当下却是怒目圆睁,一副凶狠的模样。
周围有好几个围观而来的屯民,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这算是什么情况?
小孩子扶起来不就好了,赶紧带回家换件干衣服不就完事了,又何必如此。
都说各扫门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就算是看出来了一些名堂,又怎能轻易插手,搞不好还会惹来不该有的流言蜚语,那岂不是惹一地鸡毛。
几乎,没有一个开口,大部分人选择了沉默。
实在是人家婆婆教育儿媳妇,别人轻易真说不了什么对错。
老人们常说这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己都舍不得骂就更不用说去打了。
齐小云一把抹着眼泪一把拉起小王辰,哭说到:”妈,不是辰儿把元儿推倒的,辰儿推不动元儿呀。”
虽说是辩解了,却总让人感觉此时此刻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二年的媳妇儿刘氏二话不说上来冲着搂着王辰的小云就是一巴掌,五道红印让原本清秀的小云看上去格外凄惨。
尖酸刻薄的声音从刘氏口中传出“你个落水女一身晦气,定是你生的小杂种把我家宝贝儿子推翻在水里,你还在这里狡辩简直是恬不知耻.”
单手叉腰,指指点点,看上去好像是占足了道理。
王老太太气颤颤的,配指着小云的鼻子骂道:“”可怜我家大年娶了你这么个媳妇儿,却是祸害自家人呐。还我家粟米来,我要让大年把你休了赶回齐家庄。”
王老太太看上去脸色铁青,目光相当不友善,好像齐小云真的是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一样,就连饶恕的余地都没有。
额头满是水迹,两眼带泪的王辰拦在王老太太面前,将梨花带雨的母亲护在身后,小小年纪却也懂得保护母亲了。
哭喊道:“奶奶你说谎,二婶你欺负人,你们都在骗人,明明是王元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是我推的他”。
虽然脸上带泪,但是目光却是坚定的有些不像是这个年纪孩子身上所该拥有的。
都说,母子连心,患难见真情。
刘氏看着王辰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出来。
上来就是一脚,直接将王辰踹翻在地,丝毫没有将他当成一个只有五岁大的孩子。
或许,在她心里只有王元才能被称之为孩子吧。
“你个小东西,有人生没人教,还死不承认是吧?今天,我就替你父母好好教你一回!”
怒目圆睁的刘氏,完全不把齐小云放在眼里,一副还要动手的模样。
为人生母的齐小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跑过去想要拉起王辰,也被刘氏一脚踹翻在玄水里,小云气不过指着刘氏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你不是人会有报应的”。
“报应?你生的什么东西!今天还欺负到我的宝贝元儿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给我等着,我要去找我哥哥让他替我主持公道”。
气急败坏的刘氏,相当嚣张跋扈,完全没有去查证事情的经过和其中的原委。
话闭,刘氏拿起家传玉佩,咬破手指滴血在玉佩上,向家族示警。
这是其家里的兄弟,暗中交付给她的,怕她嫁到这王家屯里受到什么欺负才留下来的后手。
说起这刘氏,也算是一个厉害人物了,平时在家里那完全是将二年管得服服帖帖的。
他的娘家,可不是齐小云所可以比拟的,称之是凌驾其上也不为过。
这因为滴血而发红的玉佩,一直在熠熠闪光,看上去有些漂亮,毕竟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东西。
过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只见屯口来人一群打着旗号的人从远处而来。
远远就见那血色旗面上刺着金底黑字‘‘刘氏”二字,后面是跟着不少人。
一群身穿黑色虎皮劲装的武者,簇拥着一只吊额火纹黑虎,端的是一级魔兽火云黑虎,可把围观的屯民吓得不轻。
魔兽,那是可以吃人的存在,寻常人见了只有逃命的份。
不然,怕是连骨头渣子都未必会剩下多少。
只见那火云黑虎之上静坐一人,此人生的一双冲天虎目,头戴冲天玉发簪,膀大腰圆好是威风,竟然是王家屯下游刘氏五虎中的第五虎火云黑虎刘五虎。
没有错,王辰的二婶刘氏是刘五虎的亲妹妹。
这亲妹妹都示警求援了,当哥哥岂有不来之理。
“这下坏了,我看这齐小云和小家伙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关键是大年也不在不是。”
有点良心的,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可也敢怒不敢言。
的确知道这刘氏做的有些过头了,可他们不知道更过分的事就在眼下了。
刘五虎的到来场面对于齐小云和王辰母子来说,那真的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刘五虎翻身而下,也不说话,径直走向自己的亲妹妹刘氏。
刘氏见状,作哭喊状;”可怜我的儿呀,五哥你要替你侄子做主呀。”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仿佛她儿子王元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一边嚎啕大哭的刘氏,扑进刘五虎的怀里,一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待到她兄妹二人分开后,刘氏二话不说指着王辰和齐小云道:“五哥就是他们,一个落水女和一个杂种,你哥得替你侄子做主。
你看你侄子这么冷的天被人踢翻在这玄水河中,冻坏了以后可就没法成为像你一样威风凛凛的武者了,这可如何是好”。
刘五虎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走向齐小云,只见他的右手慢慢发红发热。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刘家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就吃我一招家传武技炼火掌,我只用五成功力,放心你死不了人的,哈哈!”
话音未落,一道火影直扑小云和王辰。
动作十分迅速,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几个围观的群众怕刘五虎误伤到自己,从原本就离小云母子不远处直接跑开,小云连忙转身将辰儿紧紧抱在怀里。
可是,一名小小的妇人想要逃脱练武之人的攻击,无疑是难上加难。
大家只听见咔喳一声,便见小云连带怀抱中的王辰跌飞出十步不止。
齐小云挣扎着想要扶起小王辰,软塌蹋的左臂和火烧般疼痛的左肩让她心有余却力不足。
王辰双眼睁得老大,死死盯着刘五虎想要冲出去,却被小云用仅剩的右手死命拉回到怀里。
刘五虎,见齐小云臂膀软塌,左肩以及背的衣服焦黑才满意道“这就是欺负我家侄儿的下场,还有下次定杀不饶!”
心满意足的他,还绕着齐小云王辰母子转了一圈,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
随后,众人只见他单手抄起王元上了火云黑虎驾驭火云黑虎向王家屯而去。
至于跟随他而来的人,自然相随左右,衷心耿耿的样子是相当明显的。
“噗”一口殷虹的血从小云口中喷出,溅在王辰的脸山,尽显悲凉。
小云左手拽着王辰的力道一点点减小直到消失,慢慢小云失去意识昏倒在地,王辰脸上的血还在往下滴落。
眼睛通红的王辰,泪水止不住往下流,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玄水河翻腾,齐小云昏倒在地,王辰无措而哭泣,一幅悲景的画面呈现在众人眼前。
伴随小云的昏迷,围观的人有些悄然离开,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他们可以处理的。
但是,也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人留在了原地,怕再出什么不好的事。
至于王老太太,早就在刘氏的搀扶之下,记着赶回家去看自己疼爱的孙子去了。
就连正眼,都没瞧上那么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年纪真的大了?
还是,她已经分不清是非黑白了。
人生或许真的有太多的坎坷要过,很多事情是经历了才会体味其中的酸甜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