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她纠结在一个矛盾的问题时心里更是乱七八糟的揪成一团,烦躁隐隐约约冒上心口使她闷闷不乐。
曾經她懂得人生是需要等候的,等候一阵风的拂过,等候一朵花的盛开,等候梦中伊人的来到,等候生命爆发的强音。而心灵是需要在等候中坚守的,坚守无风的日月,坚守落花的寂静,坚守情感的空白,坚守生活的平凡。有了等候与坚守,她会无坚不摧一定能够沐浴清风,笑看花开,情波荡漾,人生无悔。
可惜,她錯了。
等候與堅守是一種低級的錯誤、而她一直在重蹈覆轍着這個錯誤。
還記得她看過的一本書中提到的一句話“人一定要活得精彩,命運由自己掌握,不是由天定。”似乎,她一直都是被某人捆綁着、束縛着、逃離不出這座鳥籠的世界,望不見窗外那片清澈如泉水的天地,呼吸不到那縷縷新鮮的大自然空氣、體味不到、感受不了。
日夜迷迷茫茫,一眨眼很快就是半輩子了。
一個迷霧朦朦地夜,廳內的燈熄滅了,只留下黑漆漆的一片。
伸手不見十指,桌面閃爍起點點星光,蛋糕上的蠟燭芯慢慢地燃起形成一束火苗。
暗黃的光線灑耀在她的面孔上,勾出了她臉部的輪廓,看到每一個人臉上的神情她不由得默默地嘆息,顯然,她心裏還是很開心的。
“媽咪,快點許個願。”黎子銘賊兮兮的笑着,棕眸目不轉睛的盯著桌前的蛋糕。
輕笑,她輕輕地閉著眼再心中默默地許下願望,一秒鐘的時間她緩慢掀開了水韻的眼睛,吹滅蠟燭廳內的燈霎時亮了起來。
掌聲連連,每人都送上一份禮物递到她的面前,可是,只有某人還在磨蹭着口袋中的禮物。
“生日快樂”力尚憫柔和道。
緊接著,Podalydès從桌下端上禮物,“Amber祝你生日快樂”
“我不知道是你生日,所以,我只能送上一首歌給你。”蕭謹城別過頭,羞澀著臉道。
當輪到歐智煊的時候,他卻無語了。
似乎他除了命令別人和有張禍害少女的俊顏之外沒有任何的本領,摸索著口袋,他冷冽的俊眉雙重鎖上。
尷尬的氣氛彌漫周邊,抬眸,他霸道的宣佈着:“我今天沒帶禮物改天補上”
“Amber,今晚陪我喝一杯。”舉起紅酒,Podalydès溫柔輕笑。
“來,乾杯。”夏細分女士端起高腿酒杯喚道。
“媽咪,我要喝這個。”
“我也要….”
“菲菲也要…..”
黎子銘帶頭起哄,緊接著剩餘的兩人也紛紛跟隨湊熱鬧。
“小孩子不能喝酒的,所以你們只能喝橙汁,知道嗎?”訓斥着三人,黎瑩舉起了酒杯。
廳內熱熱鬧鬧,似乎把為黯黑的夜空添加了一些舒眠乐曲。
第二天,黎莹大清早赶赴公司内开会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忙碌一早晨才坐回办公室喝杯咖啡。
看着最近连连上涨的业绩她心里却是乐滋滋的,看了看时间中午一点。
眉梢撇开,她抱怨着:“是时候吃饭了”
今天Podalydès不知到那潇洒去了,看来只剩她一人吃饭了。
提起包包,桌面的手机嘟嘟震动。
“喂!你好”
“战神广场见”
怔仲,既然是米纳。
她消失了几日又再次出现,这一次找她又有什么事,第六感隐隐凑来她预感到不好的兆头在轰轰扑来。
“怎么,害怕啊!”米纳再次挑泄,口中嘲笑。
“你認為我會嗎?”掛斷電話,看來她的午餐要泡湯了。
進入電梯,恰巧遇上Podalydès身边的助理,打声招呼她微微笑了笑。
“还没吃午餐吗?”助理随口问起。
“没有”她微笑。
“很幸运,我也没有。”助理开起了玩笑,“一起去吃个美味中国午餐,怎么样?”
“不了,我要去戰神廣場….”感到自己說漏了嘴,立馬補充了句:“去見個朋友”
“那好吧!希望下次有機會跟這位中國小妞一起吃飯。”
陡然,黎瑩發現Podalydès和這個小助理同樣幽默,那藍色的眼眸如玻璃鏡般明亮給一種迷幻的感覺。
恍惚之中,她依然面帶笑容,電梯到達一樓她輕微頷首離開公司內。
站在公司門口,她感到有點奇怪。
今日為何一輛出租車都沒有,空蕩蕩的街道無一人影,冷清清。
等了許久,突然前方奔來一輛出租車,得到救贖她興奮至極的奔到公路旁攔下出租車。
對於上帝來說,但願如此。
出租車急速刹車停在黎瑩的面前,愕然,車內沖出幾人。
惶恐,她感到不對勁。
站定腳步,四個高大肥胖的男人撲向他。
四肢被抓住,她大喊:“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
擺明的,這幾人不是為錢而來。
“臭婊子,這會可有甜頭吃了。”力氣如牛的男人一手鉗住黎瑩脖頸咬牙切齒道。
“婊子,乖乖的睡會,很快你就有得享受了。”
一股濃濃的煙霧漫過她的臉盆,朦朦朧朧,腦袋開始昏沉如石般墜落渊崖,身軀輕飄飄的,潛意識也開始消散。
最後一秒…..
她的厄運拉開了序幕,無休無止…..
醒來的時分,一個陰冷的笑聲傳人她的耳膜中,多麼熟悉的嬌聲黎瑩一眼就能認出了眼前的人。
冷靜,她沉澱心裏的怒火問:“不甘心嗎?”
米納確確實實太可悲了,身為一個女人既然為了一個男人選擇犯罪,嫉妒吞噬了她的意識製造出復仇的概念,多麼可怕的女人。
或許,是她太小看米納了,難怪電視劇裏的女主角都會受到傷害,原來如此。
勾動唇瓣,米納扔掉指尖夾著的女士香煙道:“當然,不過今晚我有個遊戲會讓你很痛快,知道嗎?”
“你想怎麼樣?”敏感的詞語促動了她的神經,反應極快她第一時間問道。
隨意找幾個人將她五花大綁到此肯定花樣不少,似乎,她從來不感到害怕過,因為從頭到尾或許一輩子、也就只有她一個人再孤身奮戰、披荊斬棘。
一盞暗黃的老燈泡在她頭頂晃來晃去,見不到天日又怎能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還能指望誰來救自己了?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