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划去纸上一行字,最主要的找到文辰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要干嘛呢?
这一枚石币牵扯事情甚多,真要细细来查明,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文辰他娘的事情已经够复杂了,现在又冒出个文辰他儿子,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封印。
真是越想越乱,头发都被揪一团了,普洱觉得最近掉了不少头发。
“你看什么呢?”小云跳到普洱肩上,“列任务表呀,我看看。”
普洱把手里纸张往上一递。
“找出文辰娘亲,确认任务内容,完成任务……”小云念叨,“你怎么写这么多呀?”
普洱苦着脸:“那不是事情越变越复杂了么?你看现在又冒出一儿子,真是……果然国师都是惹是生非的货。”
刚走到门口的文辰,本来是想找普洱的,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评价。
原来自己竟是个惹事的货。
屋内二人浑然不知,依旧在聊天。
“那些个小说故事里的国师,确实都不是个安静的”小云点头表示赞同,“那你接下来是想怎样?”
普洱想了一下,说道:“接下来……找找文辰的娘亲吧,说来也奇怪,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那他儿子呢?”小云又问。
“他儿子……卧槽!”普洱顺着转个身,不防正对上门口的文辰。
普洱沉默一会儿,默默地传音的小云:“他来多久了。”
小云也一脸懵逼:“不知道。”
“那是不是都听到了……”
“大概吧……”
普洱知道哪里怪异了,她一不小心忘了这是个可以修行的世界。这些日的平民生活,让她对此没有实感。
文辰是个修行者,而且是个厉害的国师,所以他是与众不同的。
普洱:……感觉药丸……
“这位国师大人要是问我怎么回答?”普洱有些为难。
“要不……实话实说?”小云犹豫一下到,“毕竟也没硬性规定呀。”
普洱一想也是。来了这个世界,感觉自己的记忆总是不大好,微妙的违和感还是有些碍事。
文辰是个厉害的国师,平时与人相处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今日他本是想了解一些事,没想到会听普洱他们的谈话。
君子非礼勿听,这是失礼的行为。即便是无意的偷听,更何况听一半被抓到,这就更加尴尬了。
重来没有遇过此类事情的国师大人,板着一张面无表情对着略有诧异的普洱。
“馆主……”
“你……”
脑回路奇异的二人一同开口,二人都顿了一下。
难得良心发善一回,普洱觉得到底别人家的亲娘,自己瞒着也不地道。遂心里一松,笑道:“你先说吧。”
文辰并不知道普洱的想法,只觉得普洱这一笑格外的洒脱。
“抱歉,我并非故意失礼,只是这门窗未关。”文辰缓缓解释道,半晌又道。“本国师从不轻易惹麻烦。”
两种截然不同的称呼,暴露出文辰那小小的傲娇。
难得脑袋灵光一回普洱,顿时明白文辰是误会了,于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笑了。
算了,不解释了。
二人理解相差甚远,普洱本意是找还活着的文辰他娘;文辰理解则是寻找自己转世的娘。
不得不说有那么一点殊途同归的味道里面。
现在这里线索有限,唯一算是明朗的就是文辰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就住在那个小巷的院里。
那日墨兰说完后,文辰只淡淡一句:“子虚乌有。”。
然后墨兰回了一句“知道了”,就离开了。之后普洱就没在关注。毕竟文辰那四个字,已经明确的表示出松儿并不是他的儿子。
可万一这是文辰他娘想出的,用来接近自家儿子的法子呢?
普洱决定,还是先去那院子找那个女人打听打听,顺便去桃家班问问这出戏谁给编的。
去小巷院子那儿逛了几次,都锁门了。普洱寻思晚上跳墙进找人比较靠谱。至于桃家班,那个老板娘倒是个爽快人,问啥说啥。
这出是戏半年前从一个落魄书生那儿买来的,至于那个小巷的那个女人,从天安一路和桃家班老板娘一起来的国都,路上聊得投缘,和这出戏没什么关系。
“我是真没先到会和国师大人有关,买下它本想唱一出好戏的。”老板娘叹了一口气,“阿采带着的那孩子,我也是没想到会是国师的。”
阿采就是松儿他娘的名字,也就是那个小巷里的女人。
老板娘颇为苦恼:“咱们国师大人德高望重,慈悲为怀。谁曾想会有人故意写一部戏诋毁他。阿采人挺不错,您觉着她为什么会说这松儿是国师大人的孩子呢?”
普洱斜看老板娘一眼,轻笑道:“是啊,为什么呢?”
老板娘讪笑,挥挥帕子走了。
目前来看,这戏本和阿采好像没什么关系,但去过小巷偷听的普洱却知道,他们是有关系的。
“小云,咱们是在天安时候碰到那个孩子的吧?”普洱问。
“是啊。”小云道,“咱们还一起吃了馄饨了。”
普洱眉头轻皱,突然想到老板娘的话。
按照墨兰的说法,这出戏已经被停了。而在这之前,并未有多少人听过这戏;即便听过这戏,却也不会知道戏中的母子是谁,这父亲是不是国师。
但是刚才,这老板娘却明明确确的说着母子是阿采和松儿。为什么老板娘会知道?墨竹和墨兰不可能说,阿采更不可能轻易透露。
“糟了!”普洱暗道不好,慌忙跑了出去。
“怎么了?”小云一头雾水
普洱来不及和小云解释。她到街上随意一打听,果然国师私生子之事已经是头条热文。
“姑娘你问咋知道的?这事儿呀,一早就闹开了!”老婶婶叹息道,“这母子二人也是可怜,一早就跪在宫门口呢!”
“跪在宫门口?”普洱问,“为什么?”
“听说呀,是那位的小儿生了重病,没钱医治。这做娘的呀,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会病急乱投医,求道宫门口去。”老婶婶语气颇为同情,“后来被照大将军接走了。”
普洱一愣:“这又关赵大将军什么事儿?”
“宫里一直没人出来,人跪的都要晕了,赵大将军正好路过,看她可怜便帮了一把。”老婶婶道。
“这个女人自己要跪,为什么带着孩子一起?”普洱不解,“这不是有病么…..”
老婶婶一脸神经病的表情看着普洱,她说话的声音一顿,差点都忘了这事古代!
代沟呀!代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