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也这么爱哭,可是刚刚,她也害怕,害怕到感觉这个世界就要崩塌掉了,没有他,她怎么活下去?原来她已经无法和这个男人分开了,光是现在这样想着,她的心都揪紧起来。
听着她哭,安泽圣的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她在医院里的表情,安抚了他不安的心,她也是那么害怕失去他,也许和他一样害怕,是不是……
在看到杜彦维和嫒希抱在一起时,安泽圣确实差点失去理智,所以他才会失控的朝嫒希飞车冲去,那一刻,他真的想撞死她算了,但是,手不受头脑的控制,关键时刻自动转动方向盘,撞死她,他怎么可能舍得!
可是他需要发泄,尽管知道她和杜彦维没什么,但他还是无法自制,嫉妒到发狂。他开出停车场后,在路上狂飙了两个多小时,直到车子汽油耗尽仍是无法平息心头的怒气,所以他又找阿党陪他去迪厅,当时他想着,妈的,她可以抱男人,那他也可以去抱女人,但是其他女人浓重的香水味让他作呕,他本来无法让他们近身。
除了那个死女人,他谁也没办法接受,所以最后,他又逃出来了。在街上转了一圈,他没地方可以去,最后只能回到她身边。但是天又飞来横祸,等个红灯,居然被酒后驾驶的司机撞上屁股。
颈窝处一片凉意,安泽圣动了动肩膀,“喂……等下要帮我洗澡的。”
“嘎?”哭的太用力,她没回神。
“你哭的我身上都是眼泪,所以等下要帮我洗澡。”
“都是眼泪?哪有?”还发洪灾嘞!嫒希吸吸鼻子!
“喂喂喂,别把鼻涕也擦上去!”他赶紧躲开身子,免得又遭受纸巾的待遇!
捶了他一个粉拳,她抬起头,“走吧走吧,洗澡去,好晚了。”
是啊,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浴室里。
“呃……”嫒希僵着手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不是,是不知道怎么帮他脱裤子,狂汗!
“解腰带!”他给出提示!
“哦、哦。”她窘着脸,认真的解腰带,然后解扣子,有点紧!她双手使劲解扣……
“啊……对不起对不起。”轰一声,她觉得热血直往脑门冲,因为她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安泽圣浑身僵直的瞪着她,感觉自己的气息在瞬间变得更加急促了些,身体的某个部分正以失控的速度在胀大。刚刚一双小手拼命在他胸口制造酥麻感已经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了,这下更是火上浇油。
这个女人真的是……
他深吸了口气,不管提醒自己,他现在手不方便,而且她在帮他洗澡,但是全身还是在不断沸腾中。
嫒希倒抽了口气,瞪着他的那个部位,咽了咽口水,“你……”
“快点!”他眉头纠结起来,压抑着自己催促她。
好不容易,在忽视某部位的情况下,嫒希顺利帮他脱光光。浴缸里的水放到刚好抵到他石膏手下方,她开始小心翼翼的给他搓背。
沾着热水的温热小手不断在他身边揉搓,安泽圣开始万分后悔让她帮他洗澡,这不是变相折磨自己嘛……
安泽圣的受伤,导致他的宣传活动全部停止,可是这一停止,等他康复完,已经是临近春节了。他推掉了所有的通告,绑着嫒希直接上了飞往韩国的飞机!
一下飞机,便直接被安家派来的司机接上了加长林肯。
韩国的安家大宅位于首尔的钟路区平仓洞,一路过去,环境秀丽,能看到很多登山路和林荫道,渐渐的,车子进入一片别墅区,每栋别墅分布的错落有致,终于,车子最后在一栋有些仿欧美古宅的大屋前停下。
嫒希愣愣被安泽圣牵着进门后,又差点被眼前的阵势吓到。
此时,安家的客厅里,坐满一堆长辈,祖母老太太坐在最中间的沙发上,旁边分别是安泽圣的父母,然后还有姑姑、姑丈、表叔、表婶等等,在此无法一一列举的长辈,全都目光炯炯的打量着刚进门的两个年轻人!
安泽圣躬身给所有人问安,嫒希有样学样,也躬身问安。
“原来就长这样,比朴小姐差远了。”爱购物的二婶视线瞟着嫒希,嗤之以鼻的表情,语气更是不屑。
一有人带头,后面的人纷纷揭竿而起。
“那张脸该整整,我认识一个整容医生,改天给她介绍介绍……”
“穿的那么土,怎么当我们安家的未来女当家?”
“还要我们阿圣牵着走,在长辈面前也不知廉耻!”莫非这个人是和老太太一挂的?哦,因为这个安泽圣的姑姑,母女倒是一个德性!
安泽圣边在她耳边低语,告诉她谁是谁,而嫒希静静听着,她脸上居然又摆起了一张标准的空姐脸,露出八颗牙齿,不多不少。
很诡异,这边长辈们嫌恶的起劲,那边嫒希笑的甜美!
十分钟后,安家目前的当家安豪宇终于忍不住咳了两声,批斗大会这才宣告结束,不过所有人长辈都开始觉得没劲了,并有些疑惑的看向老太太。
怎么和老人家描绘的那个无礼、没教养、没气质、目无尊长的女人完全不一样,这女孩从进门后,从头到尾都是笑脸相迎,老人家不是说她听得懂韩语?
嫒希脸上笑着,心里却是气的牙痒痒的,但她知道,这次不能再直面批评,因为这一大家子明显都是受控于老太太,她要开口说了不合度的话,就等于给老太太话柄了。
所以等他们说完了后,嫒希才向前一步,朝所有长辈躬身说道:“谢谢各位长辈的教诲,我会记住的!”
所有人抽动了下嘴角,这个……
但嫒希话没说完啊,她行完礼后继续说道:“我想作为晚辈,是不应该对长辈的话反驳,但是,一个人长的如何是父母生的,爹娘给的,我们中国人有句话是‘发肤身体,受之父母’,所以我先谢谢表婶的好意。”
“至于穿着,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但是我以为见长辈,就是见自家人,所以没想到自己未来是何身份,表叔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