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好意思打断你一下,第一我不知道你什么身份,不过你说自己不敢跟齐寒说话我倒觉得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第二我很清楚自己和他的身份,但是你不敢做的事别人做了就说别人不要脸,你是不是心思狭隘了,第三我心眼有时候是挺多的,但我从不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使,说什么变不变凤凰的,你又怎么知道我本身就不是凤凰,姐姐你还是不要轻易招惹我比较好,还有你挡着我吃东西了,能不能请你离开。”
任夏说完看着这个微胖的女人,她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大,但却往脸上涂抹了很多东西,任夏现在五感十分灵敏,呛得鼻子难受,她见这个女人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心说好吧,你不走我走,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
任夏想躲开,但那个女人却缠上了她,“你想去哪里!你以为自己能躲开吗?”
任夏无奈的看仰着头看比她高好几头的女人,“大姐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说啊。”
那女人说,“我要你现在去跟齐局长道歉,说你刚刚脑子抽筋了,不然你会连累我们整个唐家的。”
什么?任夏感觉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她问,“我为什么要道歉,难道我要过去跟他说,不好意思齐局长,我其实并不喜欢你,刚刚都是脑子抽筋说的胡话,我要是真这么说了你确定不是更连累你们唐家?”
那个女子却觉得任夏这么说非常好,“没错,你就得这么跟他说。”
任夏用一脸你怕不是个精神病的表情看着这个女人,她也是真的很佩服她了,这到底是嫌谁死的不够快?
任夏想从她的堵截下躲开,但是这女人此时人高马大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她一把揪住了任夏的后脖领,拉着她往齐寒和唐风那边走,齐寒看着任夏像个小鸡一样被人拎着的画面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又觉得现在笑出来不太厚道,而且她似乎是被一个胖女人给欺负了,齐寒还有点心疼。
那个女人对齐寒伸出手想跟他握手,“齐局长您好,我是唐家族长之女唐琪。”
齐寒从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任夏心想你哼什么哼,难道你是猪吗?不过看到拎着她脖子的胖女人吃瘪了,任夏还是挺开心的。
唐琪有点尴尬的收回手,然后把任夏扔到地上,“齐局长这就是刚刚跟您告白的人,她还是个孩子,您别跟她计较那么多,她刚刚都跟我说了,其实自己一点都不喜欢您,她就是说胡话呢。”
齐寒看着任夏倒在地上想要去扶她一把,但是忍住了,任夏坚强的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齐寒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你也知道她还只是个小孩子,我都没当真,谁会非跟这么个小孩儿过不去?”
齐寒又说,“唐风你们家里的人还挺有趣的,一个刚说完喜欢我,马上就又来一个说,其实刚刚说的都是胡话。”
任夏不能容忍这个,方才她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之前就一直因为自卑种种原因不敢承认,现在好不容易借着换了个身体的机会说出来,即便齐寒不知道说这话的人她本名叫做任夏,可自己起码叫他知道了自己喜欢他,任夏高高的仰起头,齐寒长的也太高了,比唐风还要高一点,她现在抬起头只能看到他的喉结和下巴,一点脸上的表情都看不到。
她说,“齐叔叔我真的特别喜欢你,就是想要嫁给你当老婆的那种喜欢。”
齐寒此时已经要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快笑出来了,因而他只能越发严肃的板起脸来说,“叔叔已经有老婆了,你如果喜欢叔叔恐怕只能给我当个情人,这样你也愿意?”
唐风和唐琪都瞪大了眼,齐寒居然让一个小姑娘给他当情人,不管这句话是开玩笑还是真的,都不像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向不苟言笑冷面无情的齐寒会开玩笑了?还是说他会找情人了?任何一件说出去都能惊掉别人的下巴。
任夏心想难道他说的那个老婆是自己?他居然对别人说自己是他老婆,真是好害羞啊。
想着想着她突然反应过来齐寒刚刚说了什么,好啊我现在还尸骨未寒呢,你都已经出来找小三了,你可真是棒棒的。
齐寒还一本正经的说,让别人听了觉得他说的话似乎挺正常,挺合理,他对唐风说,“既然你们家这个小朋友这么喜欢我,等她长大就送到我家吧,至于我妻子那边,你们做出来那事,她还能不能活下来也说不好。”
唐风苦笑,“齐局,这件事我们唐家确实对不住您,我们都没想到那个女子是您夫人,您想要我们怎么补偿都可以,但朝露她只是我师爷的徒弟,算不上唐家人,我们没办法决定她的事。”
齐寒诧异的说,“哦?那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做得了自己的主?”
他问任夏,任夏当场给自己戴帽子,忙不迭点头,“能能,我能自己做主,我马上回去收拾行李,现在就去给叔叔当情人。”只要让她跟齐寒走,别说情人当牛做马都好说。
唐风不动声色的咳嗽了一声,任夏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看他,唐风没办法了只能开口,“朝露是我师爷的徒弟,她的人生大事…按理说我师爷应该也想要过问…这事我还是得问过他老人家的意思,况且她家里还有父母,她也还小,那些事现在说都为时尚早。”
唐风越说越觉得在理,想找一个小女孩儿当情人?他非常想要求齐寒清醒一点,这种爱好就算真有也偷偷做好不好。
齐寒倒是没有这种爱好,他就是看着任夏心急得样子觉得挺有趣,逗逗她,他装模作样思考了一会儿,“她确实还比较小,我的意思是等她长大些,如果还想跟着我就送到我家,你们知道我也不是那种缺女人的人,强迫这种事也做不来。”
不缺女人?呵呵,那可真是挺不错的呢,她的表情都写在脸上,齐寒看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生气的样子,感觉多少年没像现在这样安心过。
唐风舒了口气,如果自己第一天就把师爷的徒弟给弄丢了,那他就可以去引咎自戮了,任夏听着他们的话感觉自己好像还是不能跟齐寒离开唐家,她觉得既然要给自己戴绿帽子那不如戴的彻底一点,早戴早安心。
任夏委屈的拉齐寒的衣角,“齐叔叔,我再长多少岁都还是喜欢你的,真的!你就让我给你当情人吧!”她非常诚恳的望着齐寒,希望用自己真挚的眼神打动他,但是齐寒连个眼角都没给她,她真诚的眼神都喂狗了。
齐寒玩的尽兴了,不打算再让任夏当着这么多人继续对自己表白,他微微低下头,“你叫朝露?叔叔刚跟你开玩笑的,你还这么小知道什么叫情人吗,当情人要被别人戳脊梁骨的。”
任夏说,“不怕,我脊梁骨是软的,随便他们戳,坏不了。”唐风无语的望着天,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脊梁骨是软的呢,结果直到晚宴结束,任夏也没能成功当上齐寒的小情人,事实上齐寒说了跟她开玩笑的话后就离开了,任夏超难过,唯一的指望齐寒都不认她了,感觉自己现在站在死亡的边缘线上了。
她不开心又在晚宴上狂吃一顿,直到感觉饭都堆到嗓子眼了才回去,夜里任夏睡的正熟,不知为何突然醒了过来,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任夏翻了个身打算接着睡,但是她闭上眼感觉如芒在背,就像森林里的小白兔被凶猛的大灰狼盯上的感觉。
任夏猛地转头,终于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一个黑影,一动不动的,她藏在被子里的手不由攥紧,迷迷糊糊的睡意消退了些。
“什么东西,你是人是鬼,站在那儿想干嘛?”听到问话那个黑影动了动,任夏往被子里钻,“啪”一声那东西把床头的灯打开了,任夏才发现他不是什么东西,而是齐寒。
任夏瞬间睡意全无,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齐寒走到床边,任夏抓住他的胳膊用力,“齐寒!你怎么会来?”任夏惊吓中带着些喜悦,齐寒大半夜来找她是不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任夏了?
齐寒一只手给她抓着,用另一只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因为睡觉不老实,滚得乱七八糟的睡衣,他说,“你今天都那么对着我表白了,我总不能完全无动于衷。”
任夏的喜悦不见了,她心想原来他是来搞外遇的!任夏撒开手瘫坐在床上,“那你走吧,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齐寒看起来有些微愠,“你敢?”
任夏说,“我就是不喜欢你,你自己朝三暮四的,凭什么让我喜欢你!”
齐寒说,“我什么时候朝三暮四了?”
任夏质问他,“你没有吗?那你为什么有老婆了还要找我?”
齐寒说,“我不找你找谁,之前说要娶你你不愿意,没想到原来是想给我做情人,你如果早点说我也不会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