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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被捉

话说看到爷爷竟然将两个狗子都关在门外面,匹狼和小平头两个人心里头都高兴坏了,“天上真的掉馅饼了,老天有眼,功夫不负有心人啦!”匹狼内心按奈不住狂喜用力将双手在空中狠狠地挥舞了几下,两只贼眼滴溜溜在黑暗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一下子浑身充满了劲,脑袋开始飞快地转动起来,努力想着下一步要采用什么办法才能悄无声息地去捉住两只狗子。

两狗趴在大门口的水泥地上做冻狗,这是它们的标准动作,也是白天常常比较固定的休息地点和打发时间的方式。百无聊赖,互相瞅过来瞅过去,一会望望天,天空黑魖魖的无边无际,一会侧耳听下四周的动静,除了风声还是风声,世界真是太无聊了。阿土还在为自已今天半夜突然被爷爷赶出来的事情懊恼,入冬以来的每个晚上它都是在堂屋里面睡觉,奶奶也默许过的,里面又暧和又舒服还有一个软绵绵的布狗窝可以睡,再大的风雨也吹不着淋不到!真没想到外面天气已经这么冷了,这天寒地冻的,根本没办法入眠。阿土无奈地抽了抽鼻子,冷风一吹过来,肚子也饿得“咕——咕——”叫起来了,只好不时站起来走一走再趴下,这漫长的夜真难熬啊!阿木也好不到哪去,虽然祖祖辈辈都生长在北极的高寒地带,天生的狗毛比阿土的要长很多,可这鬼天气温度实在是太低了啊,而且饥饿仿佛又来了?尽管晚上也吃了柔面的一整碗饭,但几个小时折腾下来,肚子也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肚子里面都是空荡荡的!到哪里去弄点吃的呢?这才是目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啊!真不知道奶奶为什么会这样对待狗子?其实家里虽穷但也不缺这点粮食,可狗子们总是在闹饥荒,都是以前太穷了惹的,奶奶他们那一辈人真是穷怕了。还有,自从入冬以来,天就没晴过,一直阴雨阴天,到处都找不到吃的,鸡窝里面的鸡蛋奶奶也是收得干干净净,不个不剩,不知道她最近咋那么好记性了,不是说人老了就记性差吗?可现在家里搞得跟坚壁清野一样,把狗子的一点点唯一的后路都全断了!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可以去吃的,阿木凋涱地望着夜空,无奈地趴了下来。

匹狼他们可没闲着,经过缜密地思考,结合房子周边的地形、狗子的性格特点以及安全性,匹狼认为用浸过麻黄素的排骨投喂来药倒狗子的方法最为可行,这样最方便最简单,悄无声息也不会引发爷爷奶奶的注意,并且药倒的狗子更方便携带,他们躲藏的沟与狗子的直线距离差不多200米,把狗子引过来再投食的话,怕发生上次那种妖蛾子事件,搞不好赔了夫人又折兵,近距离投食是最安全的,但200米远一是投不过去,其二也动静太大,他小声悄悄跟小平头商量了一下,小平头表示,自已经常去城里的健身房练臂力,小时候玩打水漂的可以一下子将小石子投到江心去,虽然多年没练过了,投100米开外一点问题没有,并且保证可以完成任务,匹狼慎重地把装排骨的袋子交给他,用眼神示意他必须成功!然后叫他爬到距狗子近一点的地方再投,动静越小越好,目标必须精准,反正时间有的是,不能浪费这个好机会!把狗子药倒就行了。

小平头拿着胶袋猫着腰观察了一下地形,沿着沟借着夜色的掩护移动到了距狗子约130米开外的地方,沟子已经到尽头了,想近距离接近狗子,就必须上到地面,地形对他还是有利的,奶奶家的房子建在半山坡上,门前的禾埸也是窄长形的,房子的前面和侧面都是台阶,台阶下面一边是果园一边是杂树丛,只留下一条约四米宽的路供上下坡进出,开阔地其实不多,小平头机敏地避开正面进出口,从禾埸的左侧沟里轻轻地爬出来,匍匐在地上向前移动,跟个电影里的侦察兵一样,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他从没当过兵,也没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迅练,完全是做贼的先天基因优势发挥,慢慢地一步二步。。。。。。,离狗子不到80米了,他居然还没有惊动耳朵超级灵敏的狗子,内心不禁狂喜之后,他不敢再往前了,怕万一被狗子发现鸡飞蛋打,80米距离他随便扔得到,一想到得手后他就可以马上分得到300块钱,又可以到城里的KTV去找个小妞一起潇洒几天了,他忍不住开始兴奋,仿佛钞票已经在手了,黑暗中他居然笑出了一口桔黄的牙齿,真是“世上无难事”“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为了不惊动狗子,他努力让自已的内心平静下来,又往前面爬了20米左右才停下来,在黑暗中他已经可以看清狗子的脸了,他从袋子里面拿出一块大的骨头,半蹲着身子,用力扔到阿木的身边,还没等阿木反映过来,他又紧接着扔出了第二块,然后迅速趴下来隐藏在矮树后面。

阿木和阿土百无聊赖正在打盹,“嘭——”“嘭——”两声,两根带着异香的排骨从天而降,狗子们顾不得惊喜来不及嚎叫就马上各自抢了一根在嘴里,开始猛啃起来,风卷残云中,阿木抢到的一块很快就吃完了,只剩下一小段光秃秃的骨头,啃了几下没什么油水了,他扭头看见阿土的还剩一大半,正吃得津津有味,口角流油,马上就跑了过去想要抢夺,其实阿土抢的是晚落地的第二块,比先抛过来那一块大一点,阿木因为动作太快,抢先反倒是抢了一块小的,加上阿土斯文动作慢,还在细嚼慢咽,阿土是何等精明的一条狗子啊!人中有人精,狗中也自然有狗精,阿土就是一个地道的狗精!这不,一看阿木要抢过来了,马上三下两下狼咽地把一块大肉咬下来,阿木抢过排骨侧头一撕,肉刚好剥下来,阿土抢到嘴里刚好吞下去,眼看着阿木把排骨全抢过去了,阿土正想跟过去伺机抢回来,忽然一阵头晕,四条腿软绵绵的一个踉呛倒在地上,不到几秒很快就睡过去了,阿木抢过排骨后刚啃了几口,也是头晕脑胀两腿发软很快进入困盹,左右摇摆了几下就一头倒在地上睡过去了。

小平头扔出排骨后,向匹狼招了招手打了一个响指,匹狼听到后很快猫着腰跑了过来,一看两个狗子正在吃,他叫小平头去车上拿来两个农村人常用来装粮食的蛇皮袋子,蹲在坡子下面满怀信心地等着,过了一会看见两个狗子都倒下去了,他才和小平头一人拿了一个袋子冲上台阶,快速把两个狗子装进袋子里面去,用绳子扎紧袋口,背在背上就朝汽车快速跑去,到了车旁边,匹狼一只手扶着肩膀上的袋子一只手用力拉开车门,把肩膀上装着狗子的袋子用力扔进去,小平头也把肩膀上装狗的袋子放进去放好,然后关好车门就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夜晚的乡间公路上没有车辆更没有行人,匹狼绷着脸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在公路上狂奔,20分钟不到,匹狼就到了家,把狗子放到仓库里面的水泥地上,解开封口的绳子,把狗子倒出来,两条狗子睡得跟死猪一样,没一点反映,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醒来,仓库里面还有十多条土狗,全部都不声不响地睁着恐惧的眼睛看着他们,不敢近前,他用脚踢了两下阿木,也是一点反映都没有,他打开手机一看,差不多两点了,太晚了,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他和小平头两个人澡也不洗关上门就赶紧上楼睡觉去了。

阿木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了,脑袋昏沉沉的,耳朵只听到周围都是闹哄哄的各种狗子的叫声,它感到身体特别无力虚弱,睁开眼睛看见身边被十几条土狗围着,这种怪异的情景在阴暗的灯光下显得相当阴森,阿土也醒来了,无力地倒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它,希望阿木能给它一点力量!看到这种情况,阿木有点奇怪,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顾不得体虚,它马上站了起来,但很快就倒下去了,腿还是没有力气,它不知道自已出了什么事情,只感觉到周边危险重重,它知道当前首的的任务是必须要保护好自已和阿土的安全,凭着年轻强壮的体魄,阿木又站了起来,它使劲摆了摆狗头,冷静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这是一间比爷爷家堂屋还要大的空房子,有一个大大的窗子和门,门和窗都紧闭着,屋里有一个昏暗的小灯泡在昏暗的天花板上面亮着,窗子很大,玻璃上面积满了黑灰也看不到外面的天空。外面估计也是一间房子,看起来非常昏暗,十几条土狗围着它和阿土发出威胁的低吼,眼睛里透出饥饿的光芒,看见阿木站起身来的庞大体形,所有的狗子马上后退挤到一起,叫声更加急迫和嘈杂,对于眼前这些狗子,阿木不屑一顾选择了无视,它此刻冷静得象一头狼,知道就算自已身受重伤,它们在力量上都不是自已的对手也伤害不了自已,在狗子们虚张声势的叫吼中,它昂首向着门和窗那边走过去,想找到一个出口,发现仅有的一扇木门关得紧紧连一点缝隙都没有,窗子也是一样,可见根本出不去,它又把房间的每一个面和角落都走了几遍,到处都是狗屎和狗尿,地上龌俎不堪,气味特别难闻,最主要是确认被关在里面出不去了,阿木很是绝望!它看见靠门的地方摆了一大桶水,还有几个吃得精光的狗盆,这才意识到自已真的饿了,这时,阿土也站起来跟它一起,没有吃的,它们俩狠狠地喝了几口水,又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寻找出去的路,困了就两个挨在一起趴在地上休息,其它的狗子叫了一阵看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就停了,房间重新归入一片寂静。

第二天爷爷起床后也没吃饭就开着车外面工地打工去了,这是他做了一个冬天的一份零工,负责在工地搅拌水泥,工头说要做到过年,工作不是很累,爷爷特别珍惜这份工作,从不迟到早退。每天可以赚到50元工钱,还是一天一结帐。平时狗子都会跟在后面拚命追车,今天没有看到狗子跟在后面叫他有点奇怪,但他赶着上班,并没有引起重视,他以为狗子到外面玩去了。以为跟往常一样到吃早饭时候它自然会回来的。奶奶很迟才起床,她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煮早餐,今天直到把早饭煮熟后唤狗子们吃饭才发现狗子们都不见了,她在房前屋后高声唤了几声,也不见两个狗子回来吃饭,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两个狗子平时不到点就在饭盆边守望着了,现在唤了也不见回来,她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毕竞现在是吃狗肉的旺季,狗子是不是被人偷走了呢?

带着满腹狐疑,奶奶吃完早餐后就开始在家里忙家务活,她必须把家务忙完以后才有时间,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家务活,洗不完的衣服煮不完的饭,哪有时间去找狗子呢?她想狗子是不是跑到很远的地方玩去了,也许晚点会回来也不定!畜牲嘛管它干嘛?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晚饭时分,爷爷回来了,吃饭的时候,奶奶说狗子可能不见了,一天都没回来,爷爷这才大吃一惊:

“不好!一天都没见,并且两个狗子一齐失踪了,肯定是被人偷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人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奶奶一想到两个狗子可能已经被做成狗肉火锅吃了,不由得一阵伤心,语调哽咽眼泪也差点流出来了,虽然两个狗子在家常搞破坏,还咬死几个生蛋的母鸡,毕竞罪不致死啊!奶奶作为一个佛教徒,还是一向奉行慈悲为怀的。

“现在天也快黑了,明天我请个假不去外面做工,到处去找下吧,说不定能找回来呢!”爷爷喝了一口酒,边夹菜边安慰奶奶。

匹狼这几天疯狂地在各个村庄偷狗,他跟广西那边的老板签了合同,约定要送20只狗过去,还差三天就要合同到期了,不能按时按量交货是要赔钱的!目前为止还差2条狗,所以这几天他和小平头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偷来的那些狗子关在房间里也没怎么管,一天只给吃一餐饭和几桶水,也没有人去打扫一下卫生。狗子们在肮脏恶臭的封闭房间里饿得“┗|`O′|┛嗷~~┗|`O′|┛嗷~~”叫,还时不时打架。阿木和阿土两个因为是最后来的,干净的地方都被别的狗子占住了,想找个干爽的地方趴下都没有,它们都是有修养的讲卫生的狗子,平时在家里也是受到很好的对待,这地方简直跟地狱一样无法生存,为了找到一个休息的地方,他们身不由已慢慢向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靠过去,那里正被几个稍微高大强壮一点的狗子占领着,看见阿木它们靠近,几只狗子感到了威肋,先是发出几声低沉的“呜————”以示警告,谁知阿木压根没当回事,它本来就是土匪性格,警告无效反而走过来趴在地上,试图开始休息,这也太欺侮狗子了!几条土狗一跃而起,呲牙同时围攻上来,阿木毫不示弱与几个狗子展开了恶斗,凭着高大身躯和重量级优势,阿木很快就?得了胜利,狗毛横飞之后,把地盘抢下来了,那几条狗被迫败退到一边去了,阿木又饿又累,可房间里除了四壁的墙,什么都没有,阿土比在家里更加胆小,卑微小心翼翼跟在阿木后面,不敢发出一丝毫响声,其实也早就饿得东倒西歪了。阿木用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看到所有的狗子都跟它们一样饿得眼睛发绿,它知道是不可能奢望找到吃的了,为了不被这些饿狗们吃掉,必须保存体力和战斗力,于是它跟阿土一起偎依着眯上眼睛睡觉。它知道自已被关在这里肯定是要被吃掉的,这点它上次就从匹狼身上已经嗅到了同类的血腥味,它确信匹狼和小平头两个是经常吃狗肉的恶人,作为一条不到两岁的狗子,阿木刚开始内心很是恐惧,发现自已无路可逃,看见阿土这副怂样,它知道想要活着出去太难了!此刻,它无比想念男主人,希望他突然出现把自已救出去!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男主人还是没有出现,阿木时而绝望时而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可是除了小平头进来给过几次水和饭,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昏暗的房间只剩下一群狗子在不时号叫。它们都知道等待自已的肯定是人类的杀戮,悲哀和绝望在房间的空气里游荡,令狗子们坐立不安。

爷爷和奶奶为了找狗子,第三天一大早天不亮就起来了,奶奶翥了一碗面条,两老简单地吃了就开始各处找狗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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