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山黛之和夜重也停止了这“战斗”，双双停了下来。
之后，山黛之和夜重便躺在了这草地上。
蓝天，白云。
真好。
若是一直这样，就真的太好了。
不自觉的，山黛之情绪就有些低落了。
不过，这时候的夜重正躺在草地上，看着头顶的蓝天，并没有看到山黛之脸色的变化。
“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山黛之这样开口，却是对着蓝天说的，并没有看着旁边的人。
夜重转头看着山黛之，现在的山黛之眼中是一脸的向往，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很美，美到……夜重不敢轻易的接近。
可是，他知道，身为帝君，他不能这么放弃……
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着身边的人……
可是，夜重也没有意识到，正是因为他身居高位，才让这些血腥涌起，而小蛮雪也因此丧命……
真的，要真的一直这么生活，真的很美好……
夜重伸手，抚摸着山黛之的脸庞。
山黛之这次没有避开，任由他抚摸，若是自己离开，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暴走？
山黛之心中想着事，却并没有将心事表露出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夜重，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难道这就是她的选择吗？
她想要得到幸福，可是，更多的，她不想那些无辜的人因为自己的缘故，因为自己身边人的缘故，而因此丧命，这样，不管她在哪里，心都不会安宁的，这样的她，又如何能平静的生活呢？
夜重看不懂此刻山黛之眼中的情绪，却也是知道，她在想别的事情。
“都过去了，不想了好吗？”夜重轻柔的出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破坏了这副美景。
这些年来，山黛之脸上的疤痕依旧还在她的脸上，虽然已经淡下去，没有之前的那样吓人了，可是，面对着美女，山黛之还是自叹不如的。
可是，这样的脸，却是和夜重正碰在一起。
夜重的脸上没有半分的嫌弃。
山黛之心中纠结不已……
她想要夜重给她的幸福，她很享受，可是，另一方面，山黛之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夜重做的太过了。
“夜重，你最近又做了什么吗？”
山黛之觉得自己就是个没有情调的，在这个时候，她却忍心说出了这种话。
她知道，夜重在那件事上一直瞒着她，可是，她还是要将这一层窗户纸捅破。
夜重抚摸着山黛之的脸颊的手一僵，眼神也是淡了淡，但是，却又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你这是听谁说的？”
夜重脸上再次挂上了笑容，好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山黛之的心却是沉了陈，还是，面对着这事儿，他的第一选择还是要瞒着她……
“我都知道了，为什么要瞒着我？”山黛之避开了他的问题，不说是听谁说的这个消息，反而是问其他的。
夜重听了山黛之的话却是一惊，他没有想到山黛之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微风徐徐，送来阵阵的凉意，在这山谷中甚是醉人，只是，处于山谷中的两人，却是再也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了。
山黛之已经做了起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夜重的眼睛，好像要拨开那幽黑不见底的瞳孔，顺着这一路向下，看清他的内心。
夜重却是任由山黛之这样看着，也没有动作，只是这么躺在草地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山黛之怒了。
“夜重，你有胆子做却没有胆子承认吗？是不是个男人？”
兔子急了还是会咬人的，再说山黛之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她现在很讨厌夜重这个样子。
夜重无奈的看着山黛之，心中虽然有些生气，但还是要好好的和山黛之说话：“我承认，九阳城的事是我吩咐去做的，我要他们为蛮雪陪葬！”
“你……”
山黛之看着夜重这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心中又是怒火中烧。
夜重却是双眼平静的可怕。
他没有做错，是月千水将他的女儿从他们的身边带走的，他一定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夜重，你没有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山黛之的谴责像是到了夜重的心中，让他心口痛，他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说着：“我残忍？”
忽而，他却是笑了。
他残忍？
月千水将这么一个小姑娘杀害的时候，她难道就没有想到他这个“残忍”的帝君接下来会做什么吗？
他夜重向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蛮雪走的那晚，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中是何等的滋味……
残忍？好吧，他认了！
“我是很残忍啊，要不是他们逼的，我怎么会这样！”夜重语气平淡，叫人听不出半分的情绪，可是山黛之却是知道，夜重怒了。
这人向来就不把情绪挂在脸上，等到了逼急他的一天，他才会把情绪写在脸上，不过，想要读懂却又需要些功夫。
可是，山黛之不同，与夜重相处多年，他的一举一动，她都了解了。
可是，她依旧是看不透他的心。
仿佛是被一层乌云笼罩，饶是聪明如山黛之，依旧无法从这遮蔽双眼的乌云后看到夜重的内心。
现在，夜重变了，变得不再是山黛之熟悉的那个夜重了。
可是，他又似乎是没有变……
两人到此就再也没有了沟通，他们还是这样并肩而行，只是这和来时的距离相比，却是相距甚远。
得了天下又如何？最终只有他孤身一人，好不凄惨……
后悔吗？或许吧！
夜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山黛之坐上回宫的马车的，本来，他还想着带着山黛之去集市上看看，这中间出了这点儿岔子，却是无心再应付其他。
只是，他不想应付，麻烦却自己找来了。
两人安静的坐在回宫的路上，可是，马车一个踉跄，接着便是马夫“啊”的一声。
还没有等山黛之反应过来，夜重就已经冲了出去。
夜重的修为已经恢复，在某些方面上，感觉比山黛之的还要强烈，所以，在这一刻，他就已经闻到了血腥，以及……杀气！
等山黛之颤颤巍巍的掀开车帘的时候，夜重正和这些人打的欢畅。
本来有玄卫跟着，夜重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动手，可是，心中有股怒气，叫他散不开，这才选择这种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