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波骤起
画漫画是辛舒语的专长也是她的爱好，开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无聊的时候、生气的时候……总之，随手把自己的事情用漫画的形式记录下来是辛舒语的习惯，就像很多人喜欢记日记一样，只不过她的表达方式是图画而不是文字，厚厚的画册积累了好几本，对于她来说，这些是她的全部回忆，也许将来有一天老了，再拿出来慢慢翻看会别有一番滋味。
虽然和刘禹恒的感情渐入佳境，但辛舒语从没有想过到公司探班或者干脆回公司去上班，毕竟身份和过去不同了，她不想成为闲言碎语的主角，也没有办法再变成两年前的跑腿小妹。辛舒语也想过到其他公司去工作，可又怕给刘禹恒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至于说自己创业做个什么小老板之类的，她觉得没有那个能力；要她像那些所谓的阔太太娇小姐一样去购物、去健身、去乱花钱她更不愿意；因此她经常是一壶花茶陪伴坐在花园里发呆，这样半天时间就过去了。
就在辛舒语特别无聊的时候，耿铭帮辛舒语找了一份画画的兼职，这让她从心底感谢他，也让她开始把他当成了好朋友般对待。
坐在花园的秋千架旁工作是辛舒语接下工作后形成的习惯，一大早吃完早餐七点多开始，她就把所有画具搬了出去开始画画。
八点半的时候，刘禹恒要去上班了，路过花园的时候会给辛舒语一个甜蜜的吻别。
九点半左右厨房的张妈会为辛舒语搬来茶几，贴心的准备好花茶和点心。通常辛舒语觉得肚子饿了或者是画到某个阶段结束她就会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然后她又开始工作，经常是忙起来连午饭也忘记吃了，幸好刘家上上下下喜欢她照顾她的人会随时提醒她。
午饭后辛舒语会继续工作直到四点的时候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屋里休息片刻后等待着六点下班的刘禹恒回来共度夜晚时光。
日子似乎在平淡中走过，辛舒语这段日子过得特别惬意，她与刘禹恒的感情似涓涓流水缓缓前行，两个人对这样的生活都很满足。没有太多的激情可是并不代表没有浪漫。一声呢称、一个吻、一句关怀、一顿亲手做的饭菜，这一切的一切，平凡才是真正的婚姻生活。
这一天中午时分，辛舒语在秋千旁一手拿着调色板一手拿着笔，她画得入神的时候，一辆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轿车驶进来打断了她的思路。
有客人来了，在这个家里，很少有客人是找辛舒语的，自从去年父母亲去世后，几乎连找她的电话都很少。有客人来一般都是公司的人来找刘禹恒汇报公事的，可现在他并不在家啊，而且那辆车子并没有如一般的访客把车驶进车库，而是停在了离辛舒语不远的过道，这不禁引起了她的好奇。
这时候，车上下来一个人，辛舒语仔细一看，原来竟是耿铭。
“舒语。”耿铭微笑着边打招呼边朝她走了过来。
“是你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耿先生，你好像就住在隔壁，到我这里来用得着开车吗？”辛舒语放下手中的画笔取笑道。
耿铭摆摆手说：“我可不是没事开着车子瞎转的人，你上次交上去的画稿我那朋友很满意，他想见见你，我和他约好了，现在过去时间刚刚好。”
辛舒语犹豫了一下说：“可是，不是说好了，我只是个兼职的，画画也只是我的兴趣而已，我想没有必要认识你的朋友吧。”
“你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像个老太婆似的把自己封闭在家里呢？出去走走多认识个朋友有什么不好？再说了，以后如果我没空帮你交画稿，你自己要去交的话至少也应该知道要交给谁吧。”耿铭劝说道。
辛舒语听了耿铭的话后刚想反驳又觉得好像没有必要，于是选择沉默不语，其实她完全没有封闭自己的意思，但她不想多做解释。
“走啦，我开车过来就为了接你去的。你快点换衣服吧，我等你。”辛舒语没有说话，耿铭当她是答应了。
“不用换了，你稍等一下。”出去走走也好，耿铭说得也有点道理，总不能每次交画稿都由他转交吧。辛舒语除去为防止染上颜料而穿上的工作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反正也就是出去一会儿，回来有时间的话还要再画，东西就不用收拾了，稍微整理一下后，辛舒语坐上了耿铭的车跟他一起出去了。
……
见面的地点是市区繁华商业中心旁的一间咖啡厅，见到耿铭的朋友后，三个人就辛舒语画稿的质量及相关的问题商谈了一个多小时后，辛舒语就提出要告辞了，并且婉言谢绝了耿铭送她，可耿铭执意要跟她一起走，她也只好答应了。
两个人一块走出咖啡厅后，耿铭到商业中心的车库去取车，辛舒语就在咖啡厅门口等候着，她左右张望了一下才发现原来这里离自己以前上班的公司很近，也就是离刘禹恒现在上班的地点很近。
刚刚想到刘禹恒，辛舒语似乎见到他的身影出现在离咖啡厅不远的“东方大厦”门口。辛舒语本来是比较冷淡的人，她正在犹豫是否应该过去和刘禹恒打招呼的时候，突然大厦里面冲出来一个女人。那个陌生的女人和刘禹恒两个人就在“东方大厦”门口站着，她似乎正和他说着什么，他此时正面带笑容，而且那女人还亲密地勾住他的臂膀，一看两个人的关系就非比寻常。辛舒语揉了揉眼睛，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她的双脚不由自主地朝那边迈了过去。
越来越近了，是他，没错，是刘禹恒。而勾住他臂膀的女人有一头特别长的卷发，年约二十来岁，是位相当漂亮的女人，她甚至比庄韵丽还漂亮，庄韵丽的美是属于艳丽的，她的美则是属于妩媚的。
停住自己的脚步，辛舒语呆呆地站在离刘禹恒他们不远的地方，他们似乎没有发现她。自从那次吻过她之后，只要逮到机会，刘禹恒都会深深地吻她。早上的法式热吻仿佛还余味犹存，几个小时之后，他就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就在这时候，又走来一位垂直长发随风飘扬的美女，她的美是古典型的，颇有几分柔弱女子的韵味，但是，当见到光天化日之下，那女人大方地踮着脚尖在刘禹恒的脸上亲了一下，而他则亲昵地摸摸她的头发的时候，辛舒语表面上没有流露出一丝表情，可是她听见自己的本来已经有裂痕的心裂开的声音。
辛舒语飞快地转过身体快步往前走，把那个左拥右抱令她心碎的多情人远远抛在脑后。
当耿铭开车来到咖啡厅门口的时候，辛舒语飞快地打开他车门“嗖”地跳上车子后说：“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听到这句话，耿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耿铭就对这位漂亮的学妹有好感，可惜没有机会在一起。自从两年前重新遇到这位学妹时，他是真的对她动了心，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她突然就出嫁了。两年来兜兜转转，虽然也谈过几次恋爱，但他还是没有忘记她，甚至想要得到她的欲望愈来愈强烈。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让耿铭下定决心要得到辛舒语，于是他想尽办法，终于在几个月前买下了她隔壁的房子，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偶尔听说她要离婚了，这可把他乐坏了，他立即行动想要乘虚而入，可是她半点机会也不给他。后来，由于庄韵丽的出现他终于进入了刘家，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他看得出来，刘禹恒和辛舒语之间是郎有情妹有意。本来还希望庄韵丽就算不能拆散他们至少也给他们制造点矛盾，他就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渔翁得利，没想到庄韵丽那么快就放弃了。现在喜从天降，辛舒语这句话，不管怎么样，老天终于给他一个机会了。
“好啊，我知道有个地方挺不错的，我们一起去喝一杯。”耿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高兴地发动车子往前开去。
“咦。”刘禹恒发出惊讶的声音，刚才好像见到舒语的背影。
“禹哥，怎么了？”勾住刘禹恒肩膀的女人问道。
刘禹恒一边掏出纸巾擦拭刚才被亲到的部位一边回答说：“没什么，刚才似乎见到一个熟人了。”
转过身来刘禹恒对另一位女孩说：“晓念，你不要把你在国外的习惯带到国内来，中国人不习惯一见面就亲来亲去的。”
把纸巾丢进垃圾箱后刘禹恒接着说：“言归正传吧。晓思、晓念，你们这新公司想接我们公司的广告打响知名度我可以理解，虽然你们是我堂妹，但也得照规矩来，不过我可以给你们透露点内部消息，最重要是创意要独特，好了我走了。”
“行，没问题，我们接受挑战，禹哥慢走。”刘晓思和刘晓念两姐妹自信满满地说。
“刚才那个人应该是舒语没错啊，不过她向来很少出门，也不喜欢到热闹的地方，怎么会来这里呢？”刘禹恒一边向自己公司的方向迈进一边嘀咕着。
就在这时候，一辆灰色的奔驰车经过刘禹恒身旁，他一抬头，见到开车的人正是耿铭，而坐在他身边的人虽然他只见到侧影，但可以肯定就是辛舒语。
回到办公室面对着一大叠等着他处理的文件，向来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刘禹恒却无心工作，脑海里总是浮现刚才见到辛舒语在耿铭车子上的情景。
“跟耿铭出去也不代表什么，她也有她的交友自由。”虽然刘禹恒不断这样告诉自己，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连续抽了好几根烟后，刘禹恒拿起电话又放了下去，再一次拿起电话又放了下去。想了想，刘禹恒决定还是直接回家看看。
……
下午三点多，当刘禹恒的车子驶进自己的家的时候，当车子开进自己家的大铁门，远远的刘禹恒就见到辛舒语的画具和一些东西还摆放在花园草地上的秋千架旁边。看来她是在家里画画，难道刚才自己眼花了。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闻讯赶来的福伯跑得气喘吁吁来到了客厅。从小到大看着刘禹恒长大的福伯对他的个性及他对工作的狂热十分清楚，除非是生病了，否则少爷从来就没有中途跷班回家的记录。
“没事，福伯，我没事。”刘禹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福伯扶到沙发上坐下。这位对自己关爱有加的福伯，刘禹恒向来视他为家人。
福伯歇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刘禹恒：“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突然回来，是那里不舒服了呢。”
“福伯，舒语呢？”刘禹恒知道福伯是最尽职的管家，在这个家里，应该说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出去了。”福伯老实地回答道。
“花园不是还摆着她的东西吗？”刘禹恒接着问。
福伯虽然觉得刘禹恒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地回答：“是啊，午饭后才出去的，东西也没有吩咐我们收起来，应该是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吧。”
“她经常这样出去一会儿吗？”刘禹恒跟着又问道，话刚出口，他突然觉得自己怎么活像捉奸的丈夫。
福伯觉得少爷今天真的很反常：“没有啊，少奶奶很少出去啊，应该说她几乎是不出去的。”
“也不回娘家吗？”刘禹恒在一瞬间才感觉到自己其实对辛舒语一点也不了解。
听见这话福伯带着伤感说：“少奶奶也没有什么亲人了，以前她和她的父母亲倒还常来常往，可是去年一场车祸，两个老人一起走了。从那以后，太太基本上就不出刘家这大门，也就是最近才出去过几次。”
听到福伯的话，刘禹恒心里涌现了一股内疚，自己顶着个“丈夫”的头衔，却对妻子的事情一无所知。舒语代替自己在父亲面前尽孝，可她自己的父母呢，人走了，自己的这个所谓的女婿却从头到尾一无所知不闻不问。
内疚是一回事，可刘禹恒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很想知道她和耿铭的事情，“她今天是和耿铭一起出去的吗？”
就在刘禹恒东问西问的时候，福伯已经留了个心眼，他就知道小主人今天回来得不同寻常。听到他问起辛舒语和耿铭的事情，福伯心里已经盘算着自己应该适时为这一对加把火，要不也不知道这一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在一起。
“是啊。少奶奶本来正在画画，耿铭是大约一点来接她出去的。反正大家都知道，你和少奶奶要离婚了，我说句老实话，其实耿铭和少奶奶还蛮般配的，这小伙子对少奶奶也真的是很不错。你看他脾气好又体贴，像最近知道少奶奶在家无所事事怕她太无聊还帮她找了个画画的工作。少爷啊，福伯我斗胆说一句，过了这村可没这店，放着少奶奶这么好的人在眼前你不珍惜，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说完话后，福伯找个借口离去了。
偌大的客厅只留下刘禹恒一个人，他点燃着一根又一根烟抽着，也许他在想着什么东西，也许他在等待着什么人。
……
夜晚将近十二点，花园通往主屋的石路上辛舒语踏着有节奏的步伐向前走。刚才耿铭开车到达大门口的时候，她执意要自己走进去。望着眼前的刘家主屋，这座豪宅在夜色中依然显示出它的豪华，可是这根本就不是她辛舒语的家，至于她的家在什么地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一抹伤感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
在推开主屋大门的刹那间，一股温暖扑面而来。客厅里静悄悄的，只开着沙发边上的落地灯，橘黄色的灯光下，刘禹恒身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对咖啡杯，和一壶热气腾腾的饮品，一盏小小的蜡烛台是香熏灯，有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这景象是如此的温馨，仿佛一位温柔的丈夫在为有事夜归的妻子等门，辛舒语为眼前的一切感到震撼，她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屋，生怕自己进去后这一切就不复存在了。她在心里默默地想：“如果这是真的，那该多好啊！”
屋外吹进来的风让烛光摇曳，刘禹恒抬头一看招呼道：“舒语，回来啦。你在门口站着干吗？还不快进来啊。”
犹豫了片刻后辛舒语缓缓走了进去，她刚迈开步伐，刘禹恒又对她说：“过来喝杯咖啡吧。”
刘禹恒提起咖啡壶往原本空着的咖啡杯倒进去大半杯咖啡，然后推放在自己隔壁位置面前的茶几上。辛舒语默默无语走到沙发边上，拿起咖啡杯坐到了刘禹恒对面的位置。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静静的品尝着咖啡。刘禹恒心里很温暖，漂泊已久的心好似进了港湾般安稳。辛舒语的内心则同表面相反，汹涌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辛舒语凝视着刘禹恒，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潇洒自如，她真的无法想象他怎么能如此平静的面对自己，她甚至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愧疚的痕迹。如果不是辛舒语自己亲眼见到，她想无论是谁说的，她都不会相信的。
当辛舒语走近前时，刘禹恒已经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她喝酒了，从中午出去到午夜耿铭竟然带她去喝酒了。如果不是听了福伯的话，刘禹恒想自己可能会暴跳如雷，可现在他在检讨自己，是自己忽略了她，结果才让耿铭有机可乘。或许是因为在朦胧的灯光下、或许是因为辛舒语喝了酒增添娇艳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此刻气氛比较浪漫，在刘禹恒眼前是位绝色佳人，令他几乎把持不住自己，幸好今晚喝的是咖啡，要是和她一样喝酒，那他现在可不是这样坐着了。
望了一眼手中滴水不剩的咖啡杯，辛舒语无奈地把它放在了茶几上。从见到刘禹恒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就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和他说，该和他说什么。想来想去，辛舒语到现在还是想不出自己应该以什么身份去质问他。如果说当初面对庄韵丽，辛舒语还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刘禹恒的下堂妻，那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辛舒语都弄不明白自己和他到底算什么关系了。想到庄韵丽，辛舒语猛地忆起她那天晚上进自己房间后说的话。
记得庄韵丽那时候说：“他是个太优秀的男人，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你都配不上他。他现在爱上你了，但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分钟是不是会爱上别人，我也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要想持久点拥有他的爱，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千万别爱上他，否则，你很快就成为他的一段美好回忆而已。”
辛舒语对这些话一字一句都记得十分清楚，可她不知道，这是庄韵丽临走前对他们的小小报复。庄韵丽清楚的知道刘禹恒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可如果爱上了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改变，所以她知道自己没机会了。同时，她也是位聪明的女子，刘禹恒让她花费了十年的时间，她故意给他点惩罚，在辛舒语心里设下障碍。当然，如果他们俩的感情够坚定的话，不是她庄韵丽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的，这也算是对这段感情的一个考验啦。
“舒语，你今晚喝酒了，再喝一点咖啡吧。”刘禹恒提起咖啡壶帮她续杯。
“是，我是喝酒了，我和耿铭一起去喝酒了。”辛舒语挑衅地说。听到刘禹恒提到喝酒，她就想到这酒是为了他的花心而喝的，心中不禁燃起了怒火。
刘禹恒则一反常态，他并没有因辛舒语的话而表现出丝毫的怒气，他握住了她手，恳切地说：“你有你的自由，但请你答应我，没有我的陪同不要随便喝酒好吗？”
“不好。”辛舒语手一扬挥开了刘禹恒的手，“我凭什么答应你，就算你是我的前夫，你应该也管不着我吧？”
“我不是你前夫，我是你现在的丈夫。”刘禹恒沉下了脸提高了音量。
怒火让辛舒语的言语开始犀利起来：“丈夫，丈夫，一丈之内可能就是我的夫，一丈之外还不知道是谁的夫呢？”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你是在暗示说我拈花惹草还是有什么其他意思吗？”刘禹恒听了辛舒语的话后皱起了眉头。
“你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辛舒语激动得站了起来，无论多么冷静的女人一遇到关于男女感情的事情就失去了理智。
刘禹恒被彻底激怒了，他一直在压制自己不去想辛舒语和耿铭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现在被辛舒语反咬一口，他心里的妒火开始燃烧了，他也站了起来冷冷地说：“我没有做什么，我不像某人有空闲去和别人约会，一去就到午夜还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人在生气的时候和别人吵嘴总是口不择言，只希望用最刻薄的语言刺激对方，辛舒语就是处于这种状态，她不但没有解释反而说：“哈哈，没错，我今天是和耿铭一起出去了，而且是从中午出去到现在才回来，至于我们俩在这段时间干了什么根本就不需要向你汇报，这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和我没关系，这段日子以来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清楚。”刘禹恒已经快气炸了。
听到这句话，辛舒语更生气了。过去她爱他爱得那么辛苦，可他却根本不在乎她；不爱我，放了你，一纸离婚协议结束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倒也干脆利落。
就在辛舒语决定放弃的时候，刘禹恒却一拖再拖，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忽冷忽热。爱需要承诺，刘禹恒连一句喜欢都没有说过，可辛舒语却再一次动心了。
见到刘禹恒在大马路上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辛舒语死心了，像庄韵丽说的，爱上他就注定成为他的回忆而已。
收起了愤怒，辛舒语在最短的时间内尽量让自己恢复冷静，她一字一句的说：“你对我怎么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尽快离婚吧，再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拖下去你是怕耽误了你和耿铭的好事吧。”福伯言犹在耳，可刘禹恒这一刻脑海中只记得他说耿铭和辛舒语般配的那段话，但却忘记了他说过的其他话了。
“就算是吧，也别耽误了你。”辛舒语懒得澄清了，话都说到这分上了，没有必要再解释什么了。
“好啊！你我谁也别耽误谁，明天下午三点，张律师的事务所见，不认识的话叫老李载你去。”丢下这句话后，刘禹恒转身离去了。
望着刘禹恒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辛舒语跌坐进沙发中，她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