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富手中持着烛台,用尖锐地方比着石开季的大腿,迟疑不已,“我真的扎啊?”
“叫你扎你就扎,忒多废话!”石开季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好心帮你,你还这么多事?沈舟富心中一恼,咬牙就在石开季的大腿上扎了个小洞,鲜血当时留了出来,石开季钢牙紧咬,一声不吭。
“可以了吗?”
石开季感受了一下,又道:“你在多扎几个。”
“还扎?”
眼看着就要成功,石开季仅存的耐心消耗殆尽,一脸凶恶的低吼道:“你快点扎!一个小子怎么跟姑娘家家一样,婆婆妈妈的!”
沈舟富被石开季凶狠的表情,吓了一跳。旋即有些生气,自己好心帮忙,不但说自己,还这么凶?沈舟富一气之下,拿着烛座在石开季左右大腿上一连扎了十几下。
十几个血洞开在了石开季左右大腿上,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涌。
沈舟富不管不顾的用烛台在石开季的两条大腿上戳,“可以了,可以了!”石开季连忙叫停,他在不叫停的话,就要流血流死了。
石开季感受到了丹田内的封印随着鲜血的流失逐渐开始松动,心头一喜,暗道:还好罗锋九用的封气法子,阎鸣森提过那么一嘴,自己知道破解方法,不然今天还真的要麻烦了。
丹田内的封印松动的越发的厉害了,石开季暗自酝酿了一下,鼓动着丹田内的内气一举将封印冲破。
“哈哈!”破开封印的石开季大笑一声,对着沈舟富狰狞道:“小子,某不给你捣乱,只是要找你师傅报仇!你师傅拿某家威胁某家属下,现在某就拿着你威胁他!”
石开季调动内气,运遍全身。
“嘿呀!”石开季猛的发力,将身上的粗绳一下挣的断裂。石开季挥动双手将绳子扫落,便凶恶的扑向沈舟富。
沈舟富这时候已经知道自己中计,向后连退,手中的烛座护在胸前,口中大喊:“你赖皮,你发过誓的!”
“哼哼,爷爷发誓不假,可没说不给朝廷告发的是什么事!也没说不能报仇!小子,你还太嫩!”石开季冲了过来,单掌抓向沈舟富,沈舟富退到了墙边,哪里还有地方躲开石开季的一掌,只能闭着眼睛,将手中的烛台不管不顾的刺出。
忽然,一道身影暴起,狠狠的撞在石开季的身侧,将石开季抓向沈舟富的手掌撞偏,而沈舟富手中的烛座在石开季的胳膊上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
撞偏石开季的人是沈船贵。他刚才被石开季得意的大笑吵醒,初一清醒就看到自己儿子要被抓住,情急之下直接就撞了过去。
石开季觉得胳膊疼痛,连忙查看,却见血口深可见骨,疼痛异常,心中恼火更甚,连忙用内气将胳膊的伤口止血。
乘着这个当口,撞石开季自己却反弹,一下摔在地上的沈船贵连忙爬起,瞧着石开季的站位靠近舍门,实在不敢冒险冲出去,只能对着沈舟富喊道:“小富,快躲到床底去!”
沈舟富连忙跑到床底钻了进去,沈船贵则冲向石开季,并且口中大喊道:“先生,先生救命,先生救命!”
躲到船下的沈舟富也大喊:“师傅,救命!师傅,救命啊!”
石开季将胳膊伤口的血止住后,对沈舟富更是生气,打定主意非要抓住这个小子不可,奔着木床就去。沈船贵过来纠缠石开季,被怒火攻心的石开季一胳膊扫开。
沈船贵哪能让石开季去抓自己的儿子,连着几次去纠缠可都被甩开,沈船贵无奈之下,蹲在地上一把抱住了石开季的双腿。
“滚开!”石开季双腿被锁,猛然间发力不得,便弓下腰来对着沈船贵的后背一拳,打的沈船贵身形趔趄,并且内脏出血。
沈船贵从蹲着变成了趴着,可双手依旧抱着石开季的双腿,死不放手。嘴里呼喊王桓鲤的话被上涌的鲜血给堵死了,嘴中只能呜呜的哼叫。只是沈船贵无意之间胳膊扫到了石开季大腿上的血洞,疼的他一个哆嗦。
“你娘的!”石开季心中又急又怒,他已经听到隔壁房间有了动静,想要快速过去抓住王桓鲤的徒弟,可被人生生的拖住。
石开季一咬牙,停下不走,对着沈船贵的后背,脖颈,肩膀飞快的攻击,眨眼间就是十几拳。
“爹爹啊!”躲在床底的沈舟富看到自己父亲被打,急的大哭,就要从床下爬出来,这时候王桓鲤、赵幼熊二人也赶到。王桓鲤和赵幼熊看着眼前的场景,义愤填膺。
沈船贵看到王桓鲤二人来了,双手下意识的松开。石开季脚上本在发力,一下没了束缚,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赵幼熊当先而出,一拳直捣立足不稳的石开季胸口,将他打飞出去,王桓鲤写好字符甩了出去,“呔”字炸响,石开季顿时一阵眩晕。赵幼熊健步跟上,雄厚的肩膀重重的撞上石开季,将石开季撞到了墙壁上。
从墙壁上摔下来的石开季,突然觉得胸口一闷,就将一个庞大身躯坐在了自己的身上,接着一个硕大的拳头飞过,眼前就是一黑便昏死过去。
虽然再次控制住了石开季,可明显石开季破开了封印,捆船的粗麻绳可不是普通人能挣开的。王桓鲤没有开发封印法术,封印不了石开季的内气。不过没关系,既然法系封印用不了,那就用物理封印好了!
王桓鲤脸色铁青,对着赵幼熊吩咐道:“熊仔!将他全身骨骼全都打断!”
赵幼熊当即掰起石开季一条腿,双手反折,就听“咔啪”一声,石开季的一条小腿就被撇折,原本昏死过去的石开季疼的清醒过来,大声惨叫,兀自挣扎,可还没有挣脱,另一条腿也发出断裂的响声,深入骨髓的疼痛随即传来。
王桓鲤不再去管正在物理封印的赵幼熊,连忙跑到沈船贵跟前,“愈”字字符不要钱一样的猛写猛砸。绿色光芒在沈船贵身上愈发稠密,可他还是吐血不止,根本不见好转。
“先生……先生……老沈怕是……不……行了……”
“废什么话!”王桓鲤不客气的打断沈船贵,开始在一张纸上写不同字体的“愈”字。
沈船贵被王桓鲤打断,也不着恼,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哭的稀里哗啦,跪在他身前的沈舟富,满是血的粗糙大手摸着沈舟富的脸蛋,断断续续道:“……好孩子……以后要……好好跟……师傅学,明白……”
“爹爹,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沈舟富哭道:“爹爹你快不要说话了,师傅能救你的!”
“救……。不了了……刚才……就觉得……心口裂了……,肯定是……不成了……。”
沈舟富连忙看向王桓鲤,想要从王桓鲤这里得道不一样的答案。可王桓鲤将连写了七个不同字体的“愈”字字符打下,耀人眼睛的绿光之中,沈船贵嘴中依旧咕咕的向外冒血,王桓鲤的心就不断的往下沉。
王桓鲤有点不敢看沈舟富的眼睛,只是在一张之上不停的写着“愈”字字符。
“小富……你……以后什么都……要听你……师傅的,要像孝敬我……孝敬你……师傅,你师傅以后……就是……你的爹……”